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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己的身体大幅地跳动着,然后痉挛起来。臣绕到光己的面前坐下,手指绕上了光滑的头发。然后,他将自己的下腹靠向光己因高潮感而半开的嘴唇,猛地戳了进去。臣注视着男人,光己象是真的很痛苦,端正的容貌变得扭曲。
臣将下腹压向趴着的男人的腰部,闭上眼眸注入第五次的体液。
在他眼睑的黑暗深处,蛰伏着一只赫色的蜥蜴。
每当他残有余力而无法入眠时,只要一闭上眼睛,这只蜥蜴就会出现。赫色的蜥蜴攀附在黑暗的墙壁上,抖动着被炽炎所缠绕的尾巴,火花四散。他忍耐着没有睁开眼睛,肺部却生出了一股火焰的热气,身体仿佛从内部被烧烂般的恐怖向他袭来。
真想勒死那只赫蜥蜴。
他边想着边伸出了手,但前方却有层玻璃。玻璃窗的另一边,是自己熟悉的那间客厅,正被火舌吞噬着。在客厅的地板上,蛰伏着一只大型的赫色蜥蜴。
——我要把那只蜥蜴……。
耐不住那股象要割裂胸膛深处的、灼热而激烈的疼痛,臣一下睁开了眼睑。只不过是不满一分钟的瞑目,他的肌肤上却已汗水淋漓。带着卑猥的湿濡声,他从男人体内拔出了性器。光己紧皱着眉头,早就失去了意识。臣恨恨地睨向对方的侧脸。
……高柳光己与二十二年前被烧死的异母兄很相似。虽然没象到双胞胎的地步,但外人能象到这种程度实在很少见。至少,他已足够充当那名令人憎恨的异母兄的替身。
面对死者,已经不可能再毁坏什么
但有了替身的话,就能够贬低、践踏、蹂躏、毁坏对方。
能破坏对方的话,或许自己就能扼杀掉栖息在眼睑深处的那只可憎的赫蜥蜴——臣如此考量着。
无论有多疼痛,高柳光己都决不叫出声来。即便被逼至高潮,他也只是紧闭着喉咙漏出呻吟。如同火上浇油般,凌辱的快乐使得臣体内的抑郁和不快迅速膨胀。打算将这股情绪尽情宣泄在光己体内,臣又压向对方。这时,他注意到男人的肩膀瘦削了不少。在光己有意识时,表情和散发的气氛都显得鲜明强烈,因此看不出弱势。但象这样仔细一看,与之前相比,他的脸和身体都明显变得骨感了。
“下周的星期三,我会过去住两晚。对了,如果能订到可以看见夜景的旅馆就最好了。”光己按下家中的电话录音播放键,传出的女声短促简洁地告诉他这个消息。上次听到妻子的声音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她决不会打光己的手机,也不会挑光己在家的时间打电话过来。这对光己来说真是感激不尽。从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时起,比起苍白的对话,两人都宁可选择沉默。因此,在电话中还是一片沉默的话,实在要不得。恐怕她这次来大阪,也不会踏入这间公寓一步吧。正如光己对她的外遇没什么特别的意见,她对光己的行动也毫不关心。
作为精英官僚的末女被养大的美帆,是名有着鹅蛋脸的和风美人。她的头发和肌肤都保养得很好,喜欢白色基调的服装。这种适度华美与清楚可人的气质,正合了男人对“妻子”这种形象所持有的淡淡幻想。养父和光己,是在一次宴会上与塚原带来的女儿美帆认识的。美帆十分中意光己,而养父也想与塚原结成更深的关系,因此结婚的事就这么突飞猛进地发展下去了。光己并无结婚愿望,所以与美帆结婚时也没有描绘理想图的心理。但面对仗着父亲这个后台来支配别人的她,光己不免回避退缩。在新婚一年时,他得知美帆搞起了外遇,却反而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说到底,象我们这样继续婚姻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光己不止一次地在脑中发出疑问。既然没有孩子,单论自己与美帆的关系,离婚才比较自然。不过,光己是高柳商事的继承人,美帆则是有官界政界作后盾的塚原顾问的女儿。这并非基于夫妻间的私事就能切断的问题。
——可是,如果一味顺着塚原的意思,高柳商事成为塚原的囊中物,只是个时间问题。
这几年来,塚原的亲戚大批地转业进入高柳商事。塚原说服社长增加了要职的数量,将自己的亲属推上位子。这摆明是开始了侵吞的势头,但身为社长的养父却不肯正视这个事实
至少目前的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让军需产业之外的部门生存下去,确保住那些没有投靠塚原的员工。这样才能应对将来的突发状况。
在这种公私方面都不可掉以轻心的时期,却又被炽津臣给咬上,还要求支付一千万日元,但自己当然不会给他。
从臣第一次进入光己的公寓开始,已过了十天。臣拿着夺来的卡片钥匙(CARD KEY),在自己喜欢的时候来访,侵犯光己。
光己也试过上链条锁或是在旅馆过夜,但很快就收到臣发来的手机邮件“我要把视频在网上散播”,于是也只能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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