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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双手在身前抱起，挑衅的回敬道：“就你？”

唐谦摇头，这次回答的倒很认真：『我肯定打不过蝙蝠侠。』但他接下来的话就带上了挑衅，『不过你我肯定打的过。』

达米安抬眉，气的笑了起来，“你很嚣张啊，小子。”他看向夜翼，恶声恶气的说到，“不准告诉蝙蝠侠。”

夜翼摆了摆手，自然没把达米安的话太当回事：“你觉得他会不知道？”

“是他先提出的，”达米安毫不服输，说完他看向唐谦，“走吧，臭小子，去训练室。”

你现在也没比北风大多少吧！叫北风臭小子你又好到哪去了？

好大哥.夜翼觉得达米安的话里槽点太多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觉得有人拉住了他的手，夜翼一低头就看见唐谦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不由蹲下身子问道，“怎么了？”

唐谦一脸认真：『没事，打不过还可以跑。』

几步远的地方的达米安瞬间炸毛：“你说谁打不过？”

唐谦看向达米安，一脸认真：『我只是隐约觉得这句话对什么人说过，而且当时正好面对——啊！！！』还没说完的话化成了压抑的低吼，唐谦痛苦的捂住头蹲了下来。

怕唐谦手上的金属指爪划伤了自己，迪克拉开了唐谦捂住头的手，蔚蓝的眼睛中满是焦急：“风？你怎么了？——风！”

唐谦手腕一转从迪克手里挣脱了，重新站了起来。

达米安显然也被唐谦刚才突然的样子惊到了，人已经跑了过来。

唐谦看着自己只能平视的达米安，声音中满是疑惑：“达米安？”他说着看向了周围，语气更疑惑了，“我这是，在蝙蝠洞？”

突然会说英语的“唐谦”是意料外的状况，但迪克显然不想管这件事，他只是继续问道：“风，你没事吧？”

北风疑惑的回头，就见看起来高了很多的蓝色知更鸟正看着自己，莹白色的镜片中印着自己还在唐门时的样子。

等等，唐门？

北风张了张口，语气古怪：“事实上，我有事。”

达米安皱起眉，看着北风：“你会说英语了？”

北风面色古怪的看着手上戴着的金属指爪，手掌张开又合拢，嘴上倒是在说些什么，但内容显然是在答非所问——

『不……』

这是，唐谦？

他怎么可能还是唐谦？

……

他为什么不是唐谦？

他是唐谦。

他就是那个被他埋葬在记忆里的孩子，那个发现了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的孩子，那个跌下山崖从此抛弃了唐字一姓的孩子。

被勾起的回忆洪流从他紧紧关上的闸门里涌出，但那个熟悉到陌生的暗蓝色衣衫却让回忆的狂流停了下来，停在了阳光明媚的那天下午。

北风的眼睛变得空洞起来，神色淡漠到木然。

他看着手上的指爪，恍惚间看见了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隐约的那句『重创丐帮……牺牲……』。他手上捧着父母染血的独当一面，一言不发，面色惨淡。

北风下意识的抚上腰间，摸到了熟悉的触感。

是父亲的抱朴狩天。

果然。

北风眼里空洞一片，只是在无意识的重复着一句话。

『他们被「牺牲」了。』

倒在一边的机关小猪里装着的翻译器尽责的把北风的话翻译了出来。

迪克慌忙把脸上的多米诺面具扯下，伸手捧住北风的头，漂亮的桃花眼里沉淀的木然让他有马上会失去这个人的恐慌。

就像那个梦里一样。那个做完后他就忘了北风的梦境一样。

『北风，』他努力的说着对他而言陌生而古怪的发音，『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