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挚回神一抹鼻子,满手的血。
真是溜了。
果然车神开车时候都不该想开车的事儿。
车只能靠路边停。
白砚一回头:“……?!”
裴挚又在手忙脚乱地扯纸擦血堵鼻子。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对一条随时可能扑向自己的疯狗,需要施与关心吗?当然不。
可还有个东西叫敬畏生命,是不是?
白砚没好气地问:“是后遗症?你检查做清楚了没有?”
裴挚靠着椅背,仰面朝天,眼珠子朝他哥盯着。
就就就是后遗症,只只只有你能治,艹的,真想这么说。
他扯出一个笑,“天太干。”
要不是刚犯过事儿,他真就那样说了。
可白砚现在就像一只支棱着耳朵、全力警惕着他的猫,一旦发现风吹草动,必定炸毛跳起来撩一爪子就跑。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犬科动物的本能,就是这么牛。
要命……遭报应了。
猫飞狗跳的一晚又过去了。
……为什么要说又?
第二天,小老板又干了件大事,从孟姝的剧组把草台班子小花接出来了。
小老板洋洋自得,“我觉着必须得这么干,发生那样的事,孟姝一定会给她小鞋穿,到时候压她的戏事小,给她搞出什么黑料就不好了。”
白砚真是一头包,“毁约就不算黑料?”
小老板说:“不要担心,我给她搞了张病假证明。急需手术那种。”
白砚:“什么病?”
小老板:“痔疮。”
白砚:“……”
小老板也有自己的小智慧呐,痔疮手术,恢复时间发挥空间很大。
白砚问:“孟姝那边怎么说?”
小老板说:“他们答应得挺痛快,表示很遗憾,期待下次合作。”
这才是现实魔幻。
到了这个地步,孟姝那一伙害人不手软的角色居然还是没敢拿捏他们。
因为有疯狗王子在。
白砚想了想,简单交待:“你把她送我家来。”
此时,疯狗王子正在郝总的办公室。
依然是T恤半腿裤配运动鞋的打扮,乍看像个运动男孩,不过坐姿出奇霸道,身子瘫在沙发,两条腿张着,往前伸到老长。
裴挚头朝后仰靠着,拿着几张照片,乐滋滋地欣赏,“拍得不错,精彩,你看他脸都气歪了。”
郝总说:“你放人鸽子就算了,干嘛还让我拍照片?”
什么照片?从昨晚说起。
昨晚,裴挚把孟姝那伙人晾了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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