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泉终于忍不住,打开双唇溢出一声低喘。赵岁安在他的腺体上来回□□,像是猎豹在吃掉猎物之前的仪式,这动作让林泉战栗不已。生物的本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快要被吃掉、被侵占,但这种感觉并不令他担心害怕,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的充实感。那尖尖的犬齿刺进皮肤的时候林泉甚至感觉自己的感官瞬间被填满了一样饱胀着,他不是没被Alpha标记过,但乔恩赐曾经给他的标记让他以为自己会从内部被炸开一样,他曾经恐惧地认为这就是被Alpha占有的感觉。
赵岁安的临时标记让林泉明白了自己错得多离谱,也让他明白了即使有种群之间本能的性吸引力,标记和被标记这种事仍然不是只靠本能就能解决的。
信息素的暴走终于平静下来,林泉感觉到全身都虚软无力,像是害了一场大病一样。赵岁安仍然抱着他,怕他站不稳摔下去。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认真审视着他的脸色:“好点了吗?”
林泉点了点头,笑得有点发虚:“谢了啊。”
如果是平时,赵岁安一定会对林泉的客气表示不满。可现在事出蹊跷,他只是疑惑地盯着林泉问:“怎么会突然这样?”
林泉的心里涌出难言的情绪。他不是医生,并不太清楚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但是他隐隐感觉到这和他心态的变化有关。恋爱中的Omega会无意识散发出信息素,如果对象是Alpha的话,受Alpha的影响,Omega散发出的信息素浓度会是对象为其它种群时的数十倍。只和Omega交往过的林泉从来没有喜欢过Alpha的经验,他的理性无法判断自己究竟出了什么状况,但是他的感觉已经给了他充分的指引和启示,这让他在心慌意乱的同时产生了纷杂的忧虑。
作者有话要说:
撒糖撒得差不多了吧?嗯,下面干什么呢?【思考了起来……………………
第22章 生育
在那之后林泉整个人都有点不好。真要说哪里不好吧,他也说不上来。胃部的沉重也感觉不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头晕、心悸的症状了,更没有信息素泄漏的迹象。可是身体里面好像多出了个东西,没事干就上蹿下跳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瞎蹦哒,搞得林泉很是莫名其妙。晚上跟赵岁安睡的时候他头一次难以入眠了,枕边人睡得很沉,林泉脑子倒是越来越清醒,干脆趁着冷静,把这阵子发生的事情都在脑子里整理了一遍。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其实都不是从天而降、无迹可循的,他对赵岁安的好感形容起来有点像是倒啤酒的时候出现的那些泡沫,明明倒进杯中的是澄黄的液体,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雪白的泡沫就在杯中越积越多、越积越厚,最终满溢出来,让人无法忽视。这和林泉以前所有的恋情、所有的好感都不一样,他这个人在谈感情的时候从来都相信第一眼的眼缘,对一个人的好感往往在初见时就会烙下。可他和赵岁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显然双方都没有考虑过彼此的可能性,开始时别说好感了,恶感都很明显。这样的两个人在层层交织之后居然能发展成这样,林泉自己都不得不感慨人生的奇妙。
真是奇妙…………赵岁安的呼吸声均匀地擦过林泉的耳边。林泉背对着赵岁安,虽然看不见他,但整个身子的感官都浸在赵岁安的气息、体温里,热得有一点点发烫。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对谁的气息、体温这么熟悉过,竟然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这样习惯赵岁安这个人了。林泉有些恍惚地闭上了眼睛,伸手悄悄摸上了颈侧的腺体。皮下的动脉还在不断跳动着,一时间林泉有些分不清那血液是本来就应该这样激昂的在血管中流动,还是被赵岁安给自己的咬痕所鼓动、蛊惑了,才流动得如此汹涌。
这样恍恍惚惚、半梦半醒的状态持续了大半夜,导致林泉第二天白天又开始精神萎靡不振了。坐在车上的时候赵岁安见他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儿,一开始还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在林泉对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发呆的时候凑到他耳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悄悄问他:“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呢?”
林泉一开始被他喷过来的热气吓了一跳,颈子都缩起来,后来才意识到他问了什么,转过脸来看到赵岁安那双眼睛里又有点认真又有点开心的色泽,顿时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扭过头去不看他:“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赵岁安嘻嘻笑道:“你就是不好意思了呗。你前天晚上亲了我一口,昨天晚上缠着我让我标记你,这种事儿你以前都没干过吧?”
林泉这人向来是做过的事就大胆地认,但不好意思是绝对不认的。他最近一看见赵岁安笑得开花的脸就想蹂|躏打击,于是翻了个白眼,逗他说:“有什么没干过的,你以为我亲别人亲少了吗?标记那是没办法的事,我以前谈的都是Omega小女朋友,O之间又不能互相标记,不然我标记过的O都能组个足球队出来了。”
赵岁安果然一听就急了,可是又没办法拿以前的林泉怎么办,就只有伸出爪子掐住林泉的脸,恶狠狠地对他说:“你胆子不小啊。以前的事算我大发慈悲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你要是再敢亲别人、标记别人……”赵岁安蓦地低下头来,在昨天咬过的林泉颈侧的腺体上又咬了一口,林泉猝不及防被袭击了一下,顿时“嘶”出声来。
赵岁安一击得手,倒是没有真的想把人折腾得怎么样的意思,只伸出舌头在刚才被自己咬红了的齿印子上舔|弄着,含糊不清道:“到时候我要你好看的啊。”
林泉被他舔得全身发软。那湿热的吐息不断醺晕着他敏感的皮肤,让他所有的感官都像是一下子被扔进了酒坛里一样。要不是昨天刚加了那道临时标记,他现在大概又要信息素暴走了。他瘫在赵岁安的桎梏里,无力地推着那结实的胸口,声音都是虚飘飘的气声:“干嘛呢……前面还有人啊。”
“有人怎么了,”赵岁安满不在乎地耍横,“咱俩本来就是两口子,这车还是我的车呢。再说了,昨天在海边他们该不该看到的都已经看到了,这算什么。”说完又在林泉的腺体上吮了一口。
林泉浑身一颤,只能手脚虚软地任赵岁安抱着玩儿。他抬起湿漉漉的目光看向副驾驶上的简洁,简洁面对着挡风玻璃,坐得跟木桩似的动都不动一下。林泉当然知道她肯定已经注意到后面俩人在干嘛了,昨天晚上在海边赵岁安直接原地给了他临时标记那一阵,他们带来的人都在海边散步消食,虽然林泉和赵岁安也没干什么真的有碍社会文明建设的事儿,但俩人缠在一起的样子肯定大家都看到了,现在再去考虑别人的目光,确实没什么必要。赵岁安抱人的架势就跟林泉小时候抱抱枕似的,手脚都要架上来。林泉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把:“沉死了。”
赵岁安咧嘴一笑,那张俊美的脸上像是镀了层金光,在林泉眼里看上去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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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都是回京之后第二天才回公司的,简洁倒是一到京城就急急忙忙跑回公司去了,林泉越来越觉得这姑娘有向比自己级别更高的工作狂发展的倾向了。等林泉回公司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出差一阵子回来之后公司都没这么忙;简洁跟着他出去了几天,公司上下几乎是一阵鸡飞狗跳,一堆事儿都积压着没法处理,下面人全都哭嚎着“林总可以出差,简姐不能离开”。林泉乐不可支,几乎现场就要敲定简洁是自己这个执行总裁的继任者。简洁木着一张脸,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地驳回道:“全公司上下除了林总之外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作用是给老板打下手的,你不在的时候我给你处理你够不到的事儿,所以咱俩要是一块儿不在,公司就得乱套。”
“那你这次还答应跟我出差?”
“就乱这么几天,我收拾得回来。”简洁说得十分豪迈,“也该让林总更深刻地认识到我的重要性了。”
林泉眯起眼睛看着她:“你又想涨工资了?”
简洁理所当然地扬起头:“我新买了辆车,要还车贷。”
林泉为之气结。他心想简洁和赵岁安不光长得有点像,连喜欢车这一点都十分相似,莫非二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弟?他被自己的想法给雷了一下,随即把简洁打发去给乔纳森集团送审批下来的材料。
每年的这个时间都是繁忙的时期,今年因为林氏在去年年关进行了几项结构调整,现在这阵子立刻变得比前几年还要忙。林泉马不停蹄地忙了小半个月之后,有一天突然接到了梅山科学院打来的电话。
打他电话的当然是郑教授,林泉一接起来就听到郑教授语气严厉地呵斥他:“为什么不来复查!”
林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郑教授说的是上次去拿掉受精卵的事。他惊讶道:“还要来复查吗?”
“我不是告诉过你半个月之后就要来复查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林泉完全没印象了。当时他确实因为终于拿掉了这个累赘而一身轻松,现在想想那时候郑教授说了什么他真的记不起来了。他连忙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郑教授要求他越快来复查越好,林泉干脆立刻开车就走了。
到了科学院,林泉最先干的事儿是给赵岁安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晚上不回家了。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忙,经常不回家吃饭,但林泉听郑教授这架势,检查的时间肯定不会短,而且梅山科学院地处城郊,离他们住的公寓距离非常远,林泉今天晚上打算的不是不回家吃饭,而是不回家睡了。
这还是结婚以来林泉第一次晚上夜不归宿。赵岁安的反应不出预料的不可置信,他惊叫道:“你晚上要干嘛啊?”
林泉撒了个谎:“我回家看看我妈。”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赵岁安自己去了科学院复查,而且他撒的这个谎被拆穿的可能性极小。一来林泉和赵岁安和对方的家长走得都不近,无论是生意上还是关系上,他们的联姻在婚后生活中相处对象都暂时只有对方;二来赵岁安本来就担心自己对林泉是不是不够尊重,林泉敢肯定赵岁安不会采用去林泉爸妈那儿打探的方法去求证事情的真实性的。
赵岁安不满地抱怨了几句,也就随他去了。林泉在心里对赵岁安抱歉了一声,嘴上哄着他说明天一定回来吃饭,然后结束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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