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再打电话给你,钥匙我就放在这里。」
石田把卡片型的饭店房间钥匙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回头望着我。
「文乃。」
「什么事?」
「那个……如果我说我想要你房间的钥匙,会不会让你很为难?」
石田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让我心烦的话。
「我虽然是一个人住没错,但是我的老家就在附近哦,附近也有很多认识我的人。要是他们看到有男人拿着备用钥匙进出,一定会啰唆个不停。」
「……这样啊,说的也是。」
石田笑了笑,就像要掩饰自己的尴尬一样,然后回到有家人在等候的家。
我之所以不想给他备用钥匙,并不是因为顾忌别人的眼光,而是我不喜欢在对方不在家中时径自侵入对方家这种两人间毫无区别的关系。如果想见面,就约个时间在外头见面;如果想来我家,就等我在家的时候过来。
只是稍微亲密一点就立刻把房间的钥匙交给对方,只要越过最后一道防线就直接喊对方的名字——我最讨厌这种类似通俗电视连续剧的事情。
交往的对象居然会向我要求这么不合我意的事情,真的让我觉得很烦。明明我还很庆幸石田不是这种人呢。
我用手指弹了弹轻薄的房间钥匙,叹一口气,心想分手的时候差不多到了吧。
◇
大约一、两个月我就会去阿宏的公寓大楼一次。大部分都是妈妈拜托我,把一些食物送去给他。每次偷窥妈妈交给我的沉重纸袋,我都会觉得无法理解。放有亲手菜肴的保鲜盒我还可以理解,可是,连到处都买得到的鸡蛋、水果,甚至是调味料都准备好,这种母爱是没生过小孩的我无法理解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这样,妈妈很讨厌被人笑说老是黏着儿子,所以大都把送货的工作塞给我去做。
妈妈这种关心人却又冷漠的矛盾个性,和阿宏一样。
至于我,我觉得自己的道德观根本薄弱到让人摇头的程度,和死去的父亲很像——那个抛弃开始倾斜的社会,和情妇一起失踪的无可救药父亲。
星期三的闷热晚上,我工作完之后,提着沉重的纸袋来到阿宏的公寓大楼。
我试着按了按入口大厅的门铃,但是不管按几次都没人回应。
我都特地跑来一趟,他居然出门不在家,真是倒楣。
当我转过身,重新拿好行李的时候,有个轻快又好听的声音从背后叫住我。
「文乃小姐?」
我一回头,便看见一个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男孩子露出开朗的笑容。
「果然是文乃小姐。」
「晚安,小透。你看起来很有精神嘛……不过,你是不是瘦了?」
「只有一点点而已。我好像对梅雨很没辙,每天都觉得头痛又没什么食欲。」
「因为北海道没有梅雨嘛。」
「是啊。不过,如果我这么说,森住医生一定会很生气。他会说没办法适应就是以前太好命了。」
真像是阿宏会说的话,让我不自觉地想笑。
我会觉得男高中生很可爱,是不是证明我老了呢?不过透真的很可爱。
「你有事情来找医生吗?」
「嗯。我有东西要给他,可是他好像不在。」
「他说今天有牙医师公会的会议,结束以后还有宴会,所以应该很晚才会回来。」
「什么嘛,早知道我就先打电话再来了。」
我把纸袋放在脚边,用手搧了搧热得发红的脸颊。
「我之后再来吧。」
「啊,我身上有笔,文乃小姐在东西上放张留言纸条,先把这些东西放进医生的房间吧。那个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可是,我没有备用钥匙。」
透似乎感到很意外地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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