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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le？』来开门的是Michael，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穿着深浅不一的绿格子长袍，揉揉左眼打着哈欠，『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了吗？我之前有打给你可以–』

『Ben在吗？』

Michael蹙起眉头，『Yeah，当然，他在–』

『我要找他。』

『可是他已经睡了，有什么事非–』

『这很重要。』

『在重要也可以等–』忽然一只大手放在Michael的肩上打断他的话

『没事，Michael』Ben系好腰间的长袍带子，看着门边的男人，『你先去睡吧！我晚一会就来。』吻着Michael的太阳囧，再对Gale说，『请进。』

Michael看着他的男朋友，眼底竟是不满的神色，再瞥了Gale一眼，只好微微点着头，走进房间

Gale盯着地板走进屋，静静的关上身后的门，接着摸摸外套口袋，『可以抽烟吗？』

『不行，但我可以帮你泡杯咖啡或是茶。』

Gale走过沙发，站在窗前，盯着黑漆漆的外头，『水。』

Ben一分钟后拿着两杯玻璃杯，放在沙发前的咖啡桌上，接着坐下，『那，Gale，我要–』

Gale背对着他，『为什么他会在圣詹姆士。』

Ben皱着眉头，眨眨眼，『嗯哼…』

『他告诉我他先前在哈里斯堡，』Gale转身面对他，却没有移动脚步，『他的父母亲就是住那吗？』

Ben深吸一口气，揉揉额头，『Gale，你知道我不能泄漏这种信息的，Randy是我的病患。』

Gale只是瞪着他

Ben微微扬起嘴角，『不是，他的父母亲住在德尔蒙特（Delmont）。』

Gale点点头，撇开眼，『所以他之前在哈里斯堡也是住在疗养院里。』

『对，从他四岁还是五岁的时候就开始了。』

『妈的这是为什么？』Gale忽然生起一股无名火，手跟宗动，『他的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为什么不能和他父母住？！』

Ben好像想了一下，有些愧色的望着Gale，『要照顾一名自闭症患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Gale，很多父母根本应付不来，通常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他们的孩子送到专业的医疗机构。』

Gale哼了声冷气，撇撇嘴，再转身瞇着眼看着窗外，虽然外面一片漆黑，『所以也就是说，他的父母不要这个不正常的孩子，就把他丢在某个神经病院，做二等公民。』

『Gale』Ben摇摇头，继续道，『你为什么现在来？都快凌晨了。』

Gale脑袋倚着玻璃，闭上眼，不发一语，许久后才发出低沉的嗓音，『你小时候有读过童话故事吗？』

『有啊！我祖母有给我一本故事书，我很喜欢。』

Gale指尖抚过镜面，轻轻推着，目光盯着街灯下飞舞的雪花，『嗯哼，我说那些故事全都史屁。』

**

二十日星期五，午餐吃兔肉、白面包和甘蓝菜

Randy很饿，乖乖吃了一半，然后就把整条面包塞进苹果汁里，看着面包变得湿湿软软白白烂烂的。他真的好想和Pale一起去散步，去看看那滩恶心的鬼东西、恐怖的鸟和硬硬的蓝色口香糖

『是的。』他望着天花板，『肯定不能见…见到东西就吃，Pale说的。』他眨眨眼，好想把冰冰的手指头放在王子温暖的口袋里

『吓！』吵杂的刮磨声忽然响起，Randy吓得浑身打直

是在外面，街上传来的

『是的。』他紧张的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这种声音，过了好一会，他举起一根指头卷着头发，起身踩着碎步走到窗边

『当然，』Randy前后摇晃着，『哈…哈啰邻居！』外头，在王子城堡前方，仆人穿着厚厚的橘色夹克，戴着蓝色的五指手套，拿着一根大铲子，用力地刮着地板，把漂亮的圣诞雪推到Pale院子里的门柱旁，堆了一堆

Randy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好喜欢仆人，忍不住咯咯笑出声，鼻子紧紧压着冰冷的玻璃窗

三分钟后，雪堆得像山一样高，仆人擦擦额头，下巴倦倦地靠在铲子柄头上

Hm，『是的。』Randy挠挠耳朵，也许仆人想睡觉了

可是仆人却没有闭上眼睛，他无聊地左看右看，接着抬起头望向高塔其中一扇窗，看了几秒后高兴地挥舞着手，微笑的说了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