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池卫的人手,还有关系做为后援,做起事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除了深挖他与端木灿可能的连系之外,他的思路又回到了李原等人意外死亡的事件上。这三个人,死得太蹊跷,也太巧合。死因无可疑,便是最大的可疑。
假如,陈至荣和端木灿有关系,那么,就有可能知晓当年的事。也就有了充分的理由,要了这三个人的命。
通过一些不可宣之于口的渠道,他拿到了这三个人意外事件的详细调查卷宗,展开了他精密的分析,思考。并且和陈至荣的行踪进行了交叉的比对,排重。
这一段废寝忘食的苦心求索,简直是福尔摩斯附体;大脑的想象力,思考力,频频灵光乍现,柳暗花明——这使他得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陈至荣,制造了一系列的意外!
换句话说,根本没有意外,杀人凶手,即是陈至荣。
如果他的推论是正确的,让一切合理的原因只有一个:陈至荣,是端木灿的至亲。
这个问题的答案,恰恰在罗修那里。
他将自己掌握的线索,总结出来的论据,一条条清晰分明地逐一记录,附带着相关的照片和文件证明。整理好这一切,把它整整齐齐地粘在信封里。
这一回,轮到他出手,先发制人——最好的防守,就是不断的进攻。
于是,在一个秋风萧瑟,阴云沉沉的下午,他按响了罗修寓所的门铃。
三个多月过去了,他站在这幢曾无比熟识的房子前,恍如隔世.......他,好像死了一回,又活了过来的鬼魂,寻找前世的来路。
不大一会儿,房门打开:罗修出现在眼前。
见到是他,有点意料之外的微微一怔——眼里有光亮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了。
他还是那么英气迫人的样子:浅灰色的家居服,踩着拖鞋,挺拔健硕的身姿,浑然一体的成熟男性的迷人气质。透明镜片后的一双深眸,星空般的浩渺,神秘,看不出情绪。只是,下巴上的胡茬儿冒出了头,还没刮掉;高昂的姿态里,明显的憔悴和疲惫。
方亦淅的心脏,隐隐发疼。
“好久不见了........”亦淅打破了僵掉的气氛,勾起唇角。
“嗯。是很久了。”罗修点了点头,有点感慨,“你,身体恢复得还好?”
“这不是在这儿摆着嘛,好的差不多了。”方亦淅耸了耸肩膀,摊开了手,做出一副你也看到了的表情。
这该死的客套!他们从什么时候起,说话像是两个陌生人,礼貌而生硬。
“你来是.......”罗修,不解地看着他。
“你不请我进去吗?”亦淅拢了拢风衣的领子,可怜兮兮地说:“外面,有点冷。”
罗修瞧着他那几分孱弱的身子,想着他大病初愈,心柔软了下来。
“进来吧。”
方亦淅跟着他走进屋子:在玄关处的鞋柜里取出拖鞋,轻车熟路地换上;正如先前的每一天。
罗修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什么也没说,心里五味杂陈。
亦淅脱掉外面的风衣,习惯性蜷在沙发里,像一只发懒的小猫。
罗修从厨房倒了热茶过来,放在他手里。这时才发觉,他的手很凉,很凉,凉的有点奇怪。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方亦淅翘翘嘴角:“我走了很长时间,大概是在外面呆得太久了,冻到了。”
“走过来的?”罗修难已置信地瞪着他。难怪冻成这样,起码在外面冻了两三个小时吧?从池卫的别墅到这里,方亦淅这是要重走长征路不成?!
“你这是脑袋坏了?还是有自虐倾向?”
罗修嘴里说着嘲弄的话,手掌却握住了他的手,慢慢搓弄着。
“你不知道,来你这里,我需要多大的勇气......”
方亦淅低下头,啜了口热茶,小声地说了一句。
罗修心有所动,他了解亦淅指的是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手,放开了,语调清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结束了。你不该来这里.....我们,没有关系了。”
意料之中的回应,方亦淅还是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几个月前,这个人冷漠得连看自己一眼都不屑,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要和他划清界线啊!他的感情,可以说放就放,说断就断,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反观自己,为了见他一面,搏他一眼;想尽了方法,低三下四地找上门来。
爱到了最后,卑贱至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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