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求你.......啊......”
陈灿,撑不下去的哀求,身子绷得紧紧的,像一把张开的弓。手足无措之下,只能胡乱地去抓罗修的衣服前襟。
他这样的意乱情迷,不可自持的绮态,生生地摧毁了罗修仅存的那一点理智。脑子里,轰隆隆地奔涌起一股激流,以势不可挡的力量,冲垮了思想的最后禁锢——原始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
罗修灵活的舌头,如一条刁钻的小蛇,滑向胸口,再次含住胸前的红豆。
陈灿,不期然的一阵酥麻,酸痒......多疑的神经,紧跟着张狂的战栗起来。一波还未过去,一波又随后袭来;但觉得一刹钻心的刺痛——让身体如在寒冬腊月,冷风入侵似的猛打了个激灵!
他吃痛地睁开了眼,赫然看见:罗修的牙齿,正叼着那稚嫩的花蕾,啃咬,拉扯.......施虐状的乐在其中。
不堪摧残的蕾尖,已经充血,肿胀地挺立着,微微发颤。看上去,可怜兮兮。
灿,也自纳罕:明明那么疼痛,可这痛里还是暗暗滋生了令人癫狂的快感!
莫非,痛与快乐,本是一体,相辅相成吗?
罗修低着头,专注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耳际,是荡气回肠的喘息之声和余音袅袅的呢哝......
他沉醉在狂热的肉---欲里,疲懒的身心,暂时躲开了现实的纷扰与追问。
“啊!”
一声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喊叫,打乱了飘忽不明的神智。
那是,陈灿既是沉沦,又是不耐的渴求。
须臾之间,罗修混身一凛.......脑海里,翻天覆地的闪回着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粉红画面。
却见亦淅:媚眼如丝,口角噙香,遍体繁花,承转于身侧——姿态如弱柳扶风,情切切,意绵绵地缠住他赤膊的身体,紧密地帖附着。
嘴里流出的是破碎得,让人着魔的低吟:
“修.......我是你的......爱我.......好好爱我.......”
一字字,如泣如歌,穿过今古,横越三生;从耳道溜进耳膜,直透入腑脏,渗入血液,四散全身。
好啊。好啊。我要好好待你,好好爱你。
誓言,言犹在耳。
你潜伏在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不用你求,不容我的犹疑,便已成宿命。
大脑,分裂成一个神奇的万花筒:各种色彩,各式色相,纷至沓来......尽是方亦淅的面孔。他哭,他笑,他喜,他闹,他嗔,他怒.....交织,拧结在一起,形成一道玄妙的咒语,牢固地封锁了所有的感知,与感受。
“啊!停下!”
罗修头痛欲裂,颅里战角嘶鸣.......他,有些粗鲁地推开了陈灿,双手捂着头,五官扭曲,露出苦痛之色。
灿,其实已察觉到了罗修的情绪有异。自身的情--欲被撩得一发不可收拾,对方突然来个紧急煞车,任谁也不能不感到好似冷水淋头般的扫兴。
他呆了一下,马上瞧出了罗修难受的挣扎,心上不免更是焦灼。
“你怎么了?修。”
陈灿扑过去,扶住了他的手臂,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是哪里不舒服吗?”
罗修面色青白,深吸了一口气,才缓慢地说:“忽然头疼得厉害,也不知是怎么了。”
“严重吗?”陈灿看着他的脸色,确认他身体的确不大对劲儿,不禁又是忧心:“不舒服的话,我们去医院吧。”
罗修摇了摇头,“现在好多了,刚才是真的疼。那么一阵儿过去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最近没睡好吧......你不用那么担心。”
“真的?”陈灿将信将疑,“你这么大人了,有病可不能硬撑啊。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医生呢。”
罗修笑了一笑,“你也知道我是个医生了,讳疾忌医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如今身边又有了你,我可是惜命得很。”
陈灿被他逗得乐了,嘴巴一翘,说:“你知道就好。以后我在身边看着你,可不许你随便生病呢。”
他的话,说得听的人心生一暖——里面夹着不可置疑的爱意。罗修心怀感动的同时,心头又涌起了歉疚之意。
“对不起啊.......”罗修看着那张光彩夺目的脸,无比真挚地说了一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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