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卫脸上荡着洋洋得意的笑容,从进入大厅开始,没退下去过。开心看着自己的宝贝是众人眼中的焦点,这让他觉得面上有光,与有荣焉。正如,喜欢收藏的人,时不时地总想显摆一下自己得来不易的宝物一样的心理。
方亦淅这副皮相本身,仿佛一颗璀璨的钻石,无论置身何处,都能熠熠生辉,华丽耀眼;那是怎样也掩盖不了的,浑然天成的光彩。
哪怕这宴会厅里,灯火辉煌,华盖云集;来来往往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池卫暗自雀跃了没多久,便有些郁闷了。
原因无他,方亦淅太招人了。不止是一个个身着晚礼物,袒胸露背的女人向他频频暗送秋波;连一些相貌和身家皆不俗的男人,也不时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更有甚者,竟主动上前投石问路式的拱讪,敬酒。
亦淅的回应很是平平淡淡,池卫胸口却像卡了块石头,闷得发胀;大为光火。
眼见着,他的眼角越拉越长,眉毛越皱越紧,快拧成一个包子的形状了。
池卫暗气自己的失策——怀璧有罪啊!早知道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凯觎之心,打死他也不会带亦淅来这里呢!只要把他藏在家中,留给自己欣赏就好了嘛。
在乎之心愈起,患得患失愈厉害;精明如池卫,亦不能免俗。
方亦淅冷眼看出他情绪不对,小孩子没吃到糖果似的耷拉着嘴角,不像先前那般满面堆笑。心里,也是疑惑。
“你怎么啦?”亦淅一手拿着杯香槟,一边还得观察着他的面色,担心地问:“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我太不舒服了......”池卫拧着眉,几乎是气呼呼地说着。
方亦淅听他讲不舒服,心上一急:汗,都要下来了。马上,紧张地问:“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紧?是不是只喝了酒,没吃东西,胃疼了啊?我去拿点点心过来.......”
说罢,他着急地要往自助区去取食物。没想到,池卫手一伸,把他拽回了身边。
方亦淅不解其意,又急又恼地对着这个人。
其实,池卫一见亦淅那么在意他,心情立刻变好了。他,双眼冒着幽光,像一匹盯着猎物的狼:邪邪地笑着。
“你干嘛?”
“不用那么麻烦,你在我身边呆着,我哪儿都舒服。你如果走开,我可得难受死。”
“你,到底在闹什么?”方亦淅见他笑得那么邪气,又说不上来的色气;着急地问道。
“看见他们对你眉来眼去的,我就是不舒服。”池卫扯起嘴角,恨恨地说。好像眼前这些走来走去的宾客,全是他潜在的情敌似的。
亦淅无可无不可地翻了一下眼皮,顿感无语。
“你哪只眼睛看到别人和我眉来眼去了?真是莫名其妙!人家不过是看着你的面子,和我礼貌地打打招呼而已。”方亦淅瞪着他,故意轻笑着说:“你不是和别人介绍我说,是你的表弟嘛。我这做弟弟的,可不得沾您老人家的光嘛。”
方亦淅说这话,断没有任何撒娇吃味地意思,说的是客观事实。但听在池卫的耳里,完全变了调,好似埋怨他所爱之人得不到正名的委屈。
池卫的一颗心,即时又甜又痒;恨不得不顾场合地抱紧他,狠狠亲他一口以证其情。
“我倒是想和别人说,你是我老婆。怕你不乐意嘛。”池卫,趁此机会挤眉弄眼地对亦淅说:“我不管。总之,今晚你谁都不许看,谁都不许理;只准看我一个,想我一个好了。”
“你这是无理取闹!”方亦淅投诉的口气。很想认真地板起脸来,表明气愤的态度。可这眼底眉梢,宠爱一般的笑意,让这一切功亏一篑。
“我啊,爱看谁看谁......这是我的人权。”
亦淅这句故意斗气的话,慢悠悠地讲出来;配上他明媚艳丽的脸孔,足够成明晃晃的引--诱了。
池卫眸中幽光一暗,变得深邃而执着。他,一把揽过亦淅的腰身,动作迅速、干脆——对着他的耳边,低哑的声线:“你再敢看别人一眼,信不信我在这儿就上了你?”
“你......你这个流氓!”方亦淅红云罩脸,拍掉了他抚在腰间的手掌。目光扫了扫左右,见没人注意,才小心地责道:“这是什么地方?亏你还是个要脸面的人呢,发疯也不看看场合。”
他知道池卫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在撩拨他;嘴上怪他轻浮大胆,胸腔里却听得见的阵阵狂跳。池卫逞了口舌之快,又看到心上人连羞带恼的娇俏模样;心里好不称意。
“亦淅!”
一个快活且明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方亦淅与池卫同时转过身:一身合体的小西装,笑若静水弯月一般的陈灿,正袅袅而来。
紧跟在身后的,是那个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冷酷骄傲,气度不凡,文采高轩。
时隔数月,男人出现在眼前的一瞬:心脏,仍然莫名地疼痛了起来.....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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