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驶的车子中,那歧品尝着无法认同的感情。就算是丧失了记忆,深为警官却轻易地迷恋上火野还是太过没有自尊。火野为什么会看上这种男人呢?他是被他的什么地方所吸引呢?完全无法理解。
失去记忆前的安见,是坚强可怕的男人。明明身为警官却持续假装成火野的恋人,最后还亲手杀掉仇人。这需要的是非同一般的气魄。
但是从社会的角度来看,他是犯罪者。然而进一步深入思考的话,将曾经是执法者的安见转变为犯罪者的,毫无疑问就是那歧和火野。
火野什么感觉都没有吗?他居然不以为然地让自己杀死的男人的儿子成为了自己的恋人。一般来说的话,多少都会存在着罪恶感。他之所以对失去记忆的安见温柔,是不是就是因为内疚呢?如果是这样的话,火野之所以在杀死笠尾的现场,也许就是为了给安见帮忙。
考虑到这个地步后那歧突然恢复清醒,险些泄露出自嘲的笑声。火野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拥有什么补偿的感情。如果是会忏侮罪行的人的话,早就放弃了杀手的行当。不要再期待火野的良心了。就算有所期待,最后也只会再度被背叛。
可是,假如火野对于安见产生了什么责任感,同时又拥有切实的爱情的话——
火野真心地地爱上什么人。在觉得这不是可喜可贺的同时,又存在着不想看到这样的火野的丑陋一面。
那岐为了转换心情,将视线投向安见,他低垂的侧脸上只有阴沉的色彩。
他一定是和记忆一起失去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吧?自己和火野的罪行莫大地扭曲了这个男人的人生。
原本是试图接近真相,结果自己的罪恶又增加了一个。只能认为是至今为止一直逃避的自己,到了这个地步要一口气面对人生的报应。
知道了杀死笠尾的犯人。因为完成了作为“鸽”的工作,所以原本那岐的任务应该到此为止。就算就此结束,也没有任何人会责备那岐。
可是,这样好吗?真的可以说这样就真的结束了吗?
想要询问自己的感情无穷无尽。就好像波浪一样地不断重复起伏。无法找出答案的感情,就好像被冲上岸的贝壳一样,在心灵的沙滩上累积成小山。
在和火野分开后,他觉得自已就好像一个人在无人的沙滩上奔跑一样。一面践踏着腐败的感情残骸,一面好像逃跑一般地持续奔跑。
总是伴随着好像将什么东西忘在了哪里,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被拉住了头发一样的感情。但是却不敢停下脚步向后看。那个是自己的软弱,狡猾。就算注意到了,也还是无法停下脚步。
现在正是应该停下脚步,在找出答案之前都必须进行思考的时候吗?
自己想要怎么办。今后想要怎么办。他觉得自己必须去做些什么。
那岐一面询问自己,一面想起了火野的话。
—一一切都是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他终于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火野和安见和那歧,是因为应该相遇而相遇的。而在从那天开始的十四年岁月后,笠尾的死亡也是因为应该发生而发生的。
今晚和安见的见面存在着意义。
也许到了应该支付再三积累的欠债的时候。那种近乎于决心的强烈感情,开始在那歧的内心深处成长。
“停车。”
遵循首领样子的男人的指示,那个担任司机的男人在路边停下车子。那是和火野的公寓相距百米左右的场所。
“下车吧。”
“……真的可以吗?”
安见一面窥探男人面无表情的侧脸,一面为了以防万一而确认。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人,不过他毫无疑是在拼命地寻找杀死笠尾的犯人。在陵园他也曾经逼问火野。尽管如比,他却试图放自己这个犯人回去。
“怎么了?”
被对方用不爽的眼神瞪着,安见说了句“没什么”。因为对方特意说了可以放他,那么他只要乖乖听话就好,没有必要自掘坟墓。
在下车的前一刻,安见下定决心提出了询问。
“你和火野是什么关系?”
男人冷冷地疑视着安见。在那个目光中,包含着我不打算和你说的意思。
安见放弃了询问答案,而是下车关上了车门。
“喂。”
摇下贴着车膜的黑色窗子,男人露出脸孔。
“一旦知道你就是犯人,高仁会也许迟早会采取报复行动。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既然事实已经被人知道,那么理所当然那个时刻就会到来。
男人们乘坐的车子离去了。安见站在没有人烟的道路上,精疲力尽地看着红色的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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