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并没有对於他的发言有所反映,只是在自己的美目从丹的报告中抬起後,转首凝著不发一语的真冶,眼神中似乎带了黯淡,但在真冶发现前,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丹的身上。
「我明白了,那就交代薇跟勤开始准备行动吧!这件事也该是时候了结了。」曦淡淡地说,随即便起身穿上了外套,任由丹带著欢呼冲出门外。
「你们说的了结是什麽事情?」真冶忧心地从书桌前的椅子起身,一把将背对著他整理仪表的曦给转过来面对著自己。
「我们出去走走吧…听薇说外面下雪了。」曦没有回答真冶的疑问,相对地第一次对真冶露出一个几乎让他停止呼吸的美丽笑容,并牵著他的手往外走了去。
曦的手,很小,但在那一天,真冶却深刻感受到从他掌心传来的温暖。
进入市中心,上街之後的曦并没有任何意思打算解释刚才与丹的对话,原本想追问下去的真冶,却也因为第一次望见了如同一个普通男孩一样的曦,在街上充满好奇心地逛著一个又一个,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圣诞假期而惊心布置的橱窗,而无法破坏掉眼前只属於他跟曦的约会。
他跟在曦的身後,偶尔应答著曦对於街道上的景物所提出的问题,并望著擦过曦身畔的每一个路人,在望见了曦此刻美得宛若昙花的容颜後,情不自禁地频频回首的惊艳表情。
天空飘著细雪,曦身上套著一件连帽米色大衣,颈间水蓝色的围巾是真冶在看见了外头漫天的雪花後,坚持要他围上的,就算曦在最後仍赌气地说,他根本不可能会感冒这种话,真冶在见了此刻曦脸上因为气温而泛红的小脸时,仍觉得自己的坚持很是值得。
在雪里漫步著的曦,就如同寒冬中依旧娇豔绽放的鲜花,美得令人心惊,他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随著他所散发出的强烈色彩而顿时失色,而当事者本人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对周遭的过客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仍兀自地刺激他人的目光。
「啊!这个好好看!」
曦的脚步最後停留在一个贩售银饰的小摊贩前,一只装满各色饰品的皮箱上早已积了些许白雪,但摆摊的青年似乎对於曦的靠近受宠若惊,而愣张著眼直瞪著眼前美色惊人的男孩。
为了不让对方忘记做生意,真冶只好快步向前走到曦的身边,不顾青年讶异地神色,揽住了曦的腰际,宣示著自己的主权。
「戒指?我以为你对於这种饰品不会有兴趣。」曦拿在手上的是一个样式极为朴素的银戒,除了一颗水蓝色的假钻外,别无其他装饰。
「是没错,之前薇跟勤曾送我不少,但後来通通都不知道为何弄丢了,我倒是从不曾为自己买过这种东西。」曦笑著,又把指环放回箱子里,但在他放下之前,真冶便一把接了过来,直朝著贩售的青年询问价钱。
「那这次换我送你吧…你很适合这样简单的东西。」
从小贩手中接过戒子後,真冶直接不容抗拒地牵起曦的小手,无顾於他惊讶的眼神,将戒子套入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而曦并没有反对,他只是凝著戒上的水钻一会儿後,漾出了一个让在场的其他两个男人都几乎心醉的笑靥,接著便在人潮来来往往的街道,双手环绕上了真冶的颈子,吻上了他冻得有丝冰冷的双唇。
对於曦的主动,真冶当下心底只能用激动与不知所措形容,他很快地用力环紧曦的身子,只怕一切会如同幻影般消失,但当曦的体温透过他的唇、他微红的小脸传达给他时,他安心地回吻著他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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