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是在爱来不来,公孙泽心情不好,独自坐在吧台一杯一杯喝闷酒。老布正担心他该怎么回去的时候,包正找了过来。
包正看到醉醺醺的公孙泽,不由分说,用右手揽住公孙泽的腰,将公孙泽的左手搭在自己左肩上,将他架了出去,扶他坐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公孙泽大概是酒后头疼,一路上不时地揉着自己的头。到了龙图公寓,他仍然没有醒。
包正倾身过去,准备帮他解安全带,抬头看到公孙泽脸色微红,一头乱发,不自觉地伸出了手,将他的乱发抚平……
公孙泽没有拿开那只手,反而向那个温暖的方向靠了靠。
如果说第二次是公孙泽来不及拒绝,第三次是他睡着了无力拒绝,那么之后的第四次、第五次呢?
包正第一次伸手是偶然,第二次是玩笑,第三次是试探,之后的每一次就成了习惯。
这个习惯也成了公孙泽的习惯。
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即将参加重要活动的时候,还有很多没有特别事情发生的时候,公孙泽都没有拒绝包正为他整理头发,仿佛这是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事情。
然而现在这一刻,公孙泽的头发并没有乱。
他的心,乱了。
上一次拥抱是两年前,那个分别前的拥抱如此的用力,直到现在仍然让公孙泽胸口发痛。他还记得分开时,他看着包正走向房间的身影怅然若失,空荡荡的怀抱失去了能够填满它的身躯,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温度。
公孙泽讨厌这种抓不紧,握不住的感觉。
两年来无数次从梦中醒来时,公孙泽收紧怀抱,无形的空气从双臂间溜走,抱住的只有蜷缩在床上的自己,没有梦中的那个他。
公孙泽有时会在惊醒后走到包正的房间,那里是一成不变的漆黑安静,没有一丝人气,让他感到寒意和恐惧。
他害怕,怕自己的怀抱会永远落空,怕那个人一别就成为永别。
公孙泽假装没有听见包正的话,他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这个厚实的胸膛,包正“砰砰”的心跳规律、有力,是活生生的感觉,这是公孙泽听过的最美的旋律。
他想多听一会,多靠一会,他不敢睁开眼睛,生怕睁开眼看到的仍然自己的房间,看不到那个人的脸。
包正察觉到了公孙泽的紧张情绪,由着公孙泽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身上,他则继续抚摸着公孙泽柔软的头发,另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
“差不多了,我们起来说吧。你刚刚动作那么快,我都没看清你的样子,是不是又瘦了,我的探长哥?”
在地板上经过了长达三分钟的拥抱后,公孙泽终于相信包正真的回来了。
公孙泽双手撑起身体,双膝着地,俯身低头看着包正的脸。
也许是他挡住了光线的原因,包正的脸看上去更黑了一些,也比从前消瘦了些,只是那眼睛还如从前一般明亮,带着笑意,满满的是他的投影。
公孙泽看着包正有些干裂发白的嘴唇,喉结一动,咽了一口口水。
“咕咚”一声,在平时不过是寻常的声音,没有人会注意,然而此刻却仿佛被放大了十倍、百倍。
公孙泽脸色一红,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看向别处。
看着这一切的莫凡突然想到卞之琳的《断章》:“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公孙泽没有注意到,在他看着包正的时候,包正一直含笑看着他。
洗过澡后蓬松干净的碎发垂下来,微微遮住公孙泽的额头、眼角。
这是包正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公孙泽,更加清瘦的面庞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大,鼻梁上的一道浅浅的旧伤疤看得清清楚楚,唇边还没有刮去的胡茬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性感,连平时没有注意到的喉结都有着完美曲线,他的身体更加单薄了,睡衣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包正从敞开的领口处正看到他迷人的锁骨和胸膛……
“咕咚”一声,包正也听见了,视线顺着声音向上游走,从锁骨、喉结,回到他的唇……
就在那个瞬间,行动跑在了意识之前。
包正还搭在公孙泽头上手向下一用力,自己抬起上身,准确地用自己的唇定位上了公孙泽的唇。
视线在别处,却什么都看不进去的公孙泽没有料到这突然的“袭击”,他只感到一个柔软但有些粗糙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嘴,带着一丝凉意,却无法阻挡它后面的热度袭来。
公孙泽在它贴上来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停住了,当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他有些震惊,但脑中一片空白,占据他全部思维和情绪的只有身下的这个人。
包正的唇包裹住了公孙泽的上唇,他用舌尖沿着那个“M”形的轮廓从一边滑向另一边,一遍又一遍,而他的干裂的下唇也被公孙泽用同样的方式滋润着。
包正试探着更进一步,他张了张嘴,用舌头敲开了公孙泽的牙关,探索着他的口腔。
那是咖啡的苦涩,混合着牙膏的清香。
包正有些心疼,明明都已经洗漱完毕,还要喝这么浓的咖啡,这样下去不把身体熬坏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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