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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见此举，乃大力挣扎。

☆、四

不多时，华归，忽闻异香，于院庭见众宾客皆亡。

大惊，见羲卧于地，衣缕不整，乃急察之，羲状似晕厥。华呼数次，羲复转醒，华急曰：“吾儿无恙否？”

羲答：“无恙。”言毕，乃细细缀吟，尔后大哭。

华得见其哀，乃揽羲于怀，抚慰曰：“勿惧勿忧，母于此矣，而后汝不复危矣。”华乃思曰：“吾夫亡矣，其友执器，染其血，此乃恶徒滋事也，必是见吾儿容貌，欲起歹心。然其数甚众，何故皆亡之？观其等毫发无伤，此何人所为？”

华沉吟不语，久得一论，此必为神助，怜羲之辜，故降威能罚之。

羲泣良久，其泣止时，华乃言：“吾儿甚美，此地非良栖之所，今之计，唯逃可生矣。”

“全凭母之意。”羲如此答之。

母女二人乃搜什物，以马负之，遂离其屋。

是夜，华二人乃止，羲问曰：“吾等今欲何往？母可告之耶？”

“吾欲往西罗，吾儿以为如何？”华言毕，见羲沉吟不语，不解，乃言：“吾儿有异耶？若此，汝以为归于何处，是为良地？”

羲遂言之：“尝闻吾母言，‘有一圣地，乃帝之居，但居其地者，皆贤能之辈，非一族一地一国比之。’既如此，何吾等拒之？”

“此地虽好，然终非良所。”

羲不解，复问：“为何？”

华叹之，徐徐乃言：“多有言帝好女色者，众国乃聚其间好物与之，其美人乃其物一也，知之耶？亦有言帝有妻妾无数，然其无子嗣，何故，多言其妻亦产子者，得子帝怒。乃食之，乃弃之，此不胜枚举，故天下人皆惧帝威也。不往帝君之所，是为避帝窥汝之颜，母不忍吾儿受其苦耳。”

羲乃答曰：“此恐天下人谬传也，吾以为其言不可信之。”

“吾儿何出此言？”华不解，乃问曰。

“若帝为无能之辈，其地贤能者毋有也，何来宁平之称，故此言谬矣。”

华复答曰：“虽如此，然众族皆赠美人与帝者，或五年，或十年，世间万族，无一敢违之。芤者，刑天也，其母是为栗族所赠什物，芤年长极时，欲夺其母归，帝不允。芤故聚其族体壮者，欲另帝屈之，帝亦不允。何故？言帝之能，非匹夫可及也，芤聚万余兵于祈山，其势浩大。然帝若神降世，以一己之力战芤万军之敌，万军亡，芤殁。汝知之耶？是故，吾不欲往也。”

羲乃投于其怀，巧言曰：“吾母勿扰，为今之计，恐唯帝可护吾等，既是如此，何弃本求末。若非如此，恐世间无安身之地也，吾父之友，亦生歹心，况外族乎？往帝巫之国，尚得生，另往别处，吾母女危矣。”

华乃言：“若此，吾儿苦矣，吾心亦苦矣。吾本欲令吾儿安身立命，快活于世，然未知吾儿貌似天女，遭人所嫉。尔今之计，唯投帝国，吾尝闻帝喜美貌女子，若不为妃，乃称天女。”

“母毋需介怀，天女为何？吾甚奇之。”

“此天女者，乃帝婢也，吾从商数年余，尝闻帝令貌美者以侍之，帝赐饮食。帝有奇术，令天女者容貌不衰，多言年百者，其貌三九之数，终年不易也。然吾未知其伪真也，今汝欲往其地，不若以灰涂面。”华见羲如此，遂答之。

羲乃言：“母所言非良计也，此等欺人之举，倘若为人所察，则吾等危矣。”

华曰：“汝若不欲如此，吾必不允。”羲遂从之。

☆、五

一日，复一日，月圆矣，又复多日，月弯复又圆，月有余。

行至一地，乃闻一女歌曰：

青青实者，晦涩口舌；

微微灼者，刺目朝阳。

又一女对曰：

面容皎皎，独唇胭红；

千般美人，唯君□□。

羲不解，乃问于华曰：“此二人歌者，缘何？”

“愚以为，此乃佳偶相知也，然……”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