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儿时初遇(一)
“陵光,你到底听......”“你这里的伤,如何来的?”陵光之前不甚留意,到现在才发现执明额角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淤青。“喔,这个呀”,执明说道,:“这次我欲出宫,丞相几番劝阻,见本王执意离宫,竟合着一众大臣在朝堂上齐齐下跪,说什么现今天下大乱啊,什么时局紧迫啊如此的一大通道理,听得我头都大了”,执明脸色竟渐渐有些得意,“无法了,我就只得威胁他们说‘你们当真是要本王撞死在你们面前才罢休吧!’然后我就装作气急地往旁边柱子走,本只想做做样子,可结果真是气人”,执明此刻完全没有注意到陵光表情的变化,仍自己说得酣畅,“结果,我旁边那太监竟没拉得住我,让我直直撞柱子上了,假疼也都变成真疼了”,执明有些愤然,“你看我回头准把那太监给收拾了,废物似的,可气得我......”
突然地,他不说话了。执明先是觉得额头一点寒意,后来才反应过来是陵光的手掌在他的额角轻轻地,慢慢地摩挲着。陵光的手有些冰凉,但手掌的力度柔柔弱弱的,有点安抚的意味,执明觉得很是舒服。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小时候陵光也是像这样揉过他的额头的。
陵光和执明八,九岁的时候,钧天的国力还是十分强盛的,整个天下也是安定有秩的,那时的天璇与天权还只是受钧天王室辖制的诸侯国,因为两位侯爵祖上世交的原因而一直交好。当时两国的百姓皆来去自由,通商亦无甚限制,于是两国境内,百姓都热情好客,国家也是稳定太平的。九岁执明就是因为随去天璇访友的父亲同行,才在天璇王宫的园林里碰到了当时才八岁的陵光。
执明是背着父亲偷偷跑进园林的,一进去就给满目美景吸引住了。那时正值阳春三月,芳菲正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醉人的花香。执明沿着石子路走得欢快,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面凉亭的石桌上,趴着一个白衣的小人。走近一看,那人枕着书卷睡得正香。执明打量着眼前的人,面色温润如玉,细眉长睫,泼墨似的头发已齐至背下,稍稍有些自然的卷曲,恬静中显出几分活泼。小人的嘴唇微微地上扬,应是在做着一场美梦。执明觉得这小人甚是好看,也不忍惊扰了他的好梦,便悄悄坐在了他旁边,像看画似的静静赏着。
三月的和风轻轻吹着,没过一会,几片红色的海棠花瓣悠悠地飘落下来,其中一片顽皮地在陵光的鼻尖停了一下,又被陵光的鼻息呼走了,栖在了被陵光手臂压着的一缕头发上。执明看得入神,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想悄悄地把陵光发上的花瓣拈走,结果刚触到陵光的发丝,自己莫名抖了一下,还朝天打了个喷嚏,这下是把旁边酣睡的人给吓醒了。执明站起来仰头抽了抽鼻子,然后低下头一看,陵光正看着他,眼中尽是恐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觉得哭包简直就是美如画一般的存在啊!
☆、儿时初遇(二)
执明见陵光显然是被自己给吓到了,连忙摆摆手对陵光说:“你别怕你别怕,我不是坏人。”“那你是谁呀?”“我叫执明,从天权来的。”陵光看着执明脸上露出讨好似的笑容,有些滑稽,心里的害怕一下子已消去了一半,又觉得奇怪地问道:“你是天权人,那怎么又到我天璇来了,又是怎么到这园林来了?”执明见陵光似乎放下了戒心,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向他解释道:“我父亲与天璇侯是多年的好友,这次来拜访,便把我一齐带来了,至于怎么进的这园林嘛......”,执明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声地对陵光说:“其实我是偷偷进来玩的,大人们讲话实在是太无聊了......对了,你可不要给其他人说喔。”
陵光听到执明是父亲好友的儿子,心想也定不是坏人了,顿时安下心来,浅笑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执明见陵光这会儿笑得动人,想起他刚才还非常害怕的样子,心里便觉得陵光应是好相处的人,正欲开口问他名字,但听这人忽然叫了声“哎呀”,然后问他道:“现在是几时了?”“呃,看这天,应该有已时了吧”“啊?!糟了糟了”执明一头雾水,看见陵光慌忙跑了起来,连石桌上的书都忘了带上,自己也跟着追了上去,“什么糟了?”“都怪我睡过头了”,陵光边跑边说:“这个时辰,怕是裘振已经练完剑了吧”执明看着陵光越跑越快越快,心下想着:裘振,又是谁啊?
执明跟着陵光跑出园林,跑到了别人的府里。这个府邸修的不并辉煌,但古朴中透着一股大气。执明跟着陵光跑到大厅里,见陵□□喘吁吁地问着府里的一个下人道:“裘振,裘振在么?”“回小公子,我们家少爷还在后花园练剑呢,也不知是怎的,今日仿佛比往日练得久些......”话还没听完,执明就跟着陵光的步子向后花园跑去了。
跑到后花园,执明见陵光终于停了脚,便把一只手靠在旁边的大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喂,你跑什么啊?”“嘘――,你小声点,没看到别人在练功吗?”陵光扭头冲执明说了这句,便回过头聚精会神地看着前面,不理会他了。执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花园的中央,有一个少年正在练剑。少年的身资潇洒极了,得心应手地练着剑术,每一个招式都迅如疾风,出剑收剑也都干脆利落,实在是让执明有些佩服和羡慕,再看看陵光,早已看得呆住了。
执明见裘振把最后一招练完,便看到陵光一边笑着拍手走去,一边说道:“好看,实在是太好看了!”裘振一见到他,立即将长剑收入剑鞘,摆出鞠躬的姿势,“参见公子”。“说了多少次了,你在我面前用不着如此拘束,怎还这般称我。”执明见陵光从看到裘振的时候就一直笑着,嘴里夸赞着裘振的武艺高超,剑术出神入化,天下第一等等,完全不再理睬自己,心中便不是滋味起来。又见这裘振剑眉星目,英姿不凡,饶是他执明再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此刻也是被无情地比了下去,此刻因为这点男子汉的自尊心作祟,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执明竟然大声说道:“哼,这点绣花功夫也算高超,我的剑法定比你的强!”说着便要去拿裘振手里的剑。
裘振见执明要拿剑,把剑柄握得牢牢的,冷冷的说了句:“不可”。他这把剑乃是祖上所传,用玄铁打造,对常人而言,拿起来都觉之甚重,更别说舞这剑了。裘振看着眼前这人比他矮了半个头,年纪看起来也是比他小些,若剑真被他夺去胡乱挥舞,定会受伤,便坚决不把剑予他。执明却不知这些,怕在陵光面前丢了颜面,一个劲地去抢裘振的剑。两人本僵持着,谁都不让谁,可不知后花园匆忙来了个下人,对裘振说了句:“少爷,老爷有要紧事喊您过去。”
执明趁着裘振分神这会,一下子便把裘振的剑往上拔了出来。因为用力过猛,剑柄一下子撞到了执明的额角,执明“哎哟”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站稳就摔在地上了,手里的剑也脱了出去。裘振弯腰,拾起地上的剑插入剑鞘,转身对还在地上坐着的执明做了个抱拳的姿势,“家父因急事寻我,日后定当亲自赔罪”,然后再对陵光鞠了一躬,便先行离去了。
执明想到陵光定是会嘲笑他了,现下只想找个地洞钻了进去。果然陵光蹲下来笑了许久,对他说道:“你好傻哦,哈哈”。执明顿时红了脸,心里生起了一股无名火,冲陵光吼道:“关你什么事了!”,把头低着不再看他。执明原以为陵光应该会生气离开,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额角被人轻轻地抚着。他抬起头,看到的是陵光温和的带着关切的眼神。
陵光小小的手掌在执明的额角慢慢揉着,那时的掌心还是暖暖和和的,执明觉得舒服极了。陵光一边揉着执明的额角,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痛痛飞,痛痛飞走的幼稚的话,时不时凑近执明吹一吹额角伤,把执明弄得怪痒兮兮的。就这么过了一会,陵光突然开口问道:“你还疼不疼啊?”执明本想回答“当然还疼啊,你这揉揉戳戳的根本没起什么作用的。”但想了一想,他觉得他差点忘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留意已决(一)
执明闭着眼睛,还沉浸在儿时回忆之中。但突然他感觉额角的力道没了,右肩一沉,睁开眼一看,是陵光靠在了他的肩上。他本以为陵光许是累了而已,想扶他回屋睡会儿,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陵光却毫无反应。执明把手贴在陵光额头上,再对比一下自己的温度,吓了一跳,就知道陵光不是因为劳累睡去,是生生给病晕过去了。
执明赶紧叫了宫里的下人去传医丞,一只手把陵光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托住陵光的腰,半扛着行走。但走到中途,因觉得这姿势有些拖沓,走路磕磕绊绊,不甚方便,执明就干脆换了个姿势,将陵光打横抱起,快步向陵光寝宫走去。
到了寝宫,执明将陵光放在卧榻上,医丞来得即时,赶紧给陵光把脉诊病,服侍的下人忙前忙后走进走出,执明更是心急如焚,不停向医丞询问陵光的病况。“公子莫要担心”,医丞虽未见过执明,但看其仪容装束,和与王上之态度,便知其不凡,自然不敢怠慢,“微臣适才把脉,觉王上双尺脉沉弱,寸关略弦滑,应是体虚之症,以枸杞,菊花入药,每日服用三日,慢慢调理即可。至于王上晕倒,怕是伤心过度以致不善作息,加之初春夜凉,害了暂时性的温病,微臣适才已给皇上服下至宝丹,烧热症状应会好转,只要王上日后膳养规律,勿过分饮酒,是无甚大碍的。”执明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问道:“那他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退热一二个时辰之后应会清醒。”执明向医丞拱手鞠躬到“有劳医丞了”“不敢当,那微臣便告退了。”
医丞走后,执明又让其他服侍的人下去了,令侍卫在门外候着。不知为何,陵光发生任何事情的时候,执明都想要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场,他想要陵光依靠自己,并且只依靠自己。
执明走到陵光的卧榻前坐下,看着陵光就算是睡着也紧锁的眉头,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想要去抚平这深愁的“八字”,但在指尖刚触到陵光的眉时,又收了回来。执明只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不敢惊扰他,陵光的容貌还似少年时那样,只是眉宇间平添了几分忧郁,叫人心疼。执明心中叹息:你这般伤怀念着裘振,倒是要让黄泉路上的人不忍离你而去吧,如果去的是我,也不知你是否还会为我落泪。执明越想,心里越是五味陈杂。正想着,执明突然见陵光身子抖了一下,之后便一阵一阵轻微地打颤,眉头更是拧成结似的,心想他是做噩梦了。
执明掀开被子的一角,把自己的手钻进去悄悄握住了陵光的手,虽然不知道陵光听得到否,但执明依旧轻哄地说着:“别怕,有我在呢。”
陵光渐渐不抖了,兴许是错觉吧,执明觉得,自己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只手,轻轻刮了下他的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把行间距调了下,方便大家阅读。
☆、留意已决(二)
陵光醒来的时候,觉得右手热得发烫,掀开被子角发现是执明的手在握着,又看到床边执明垂着头,脑袋时不时点一下,鼻息扑出有些厚重,像是微微地打鼾,睡得正深。陵光虽然想到执明定是为他劳累操心了许久,但看到执明的样子却又忍不住地想要捉弄他一下。陵光慢慢地起身,以防被执明察觉,然后左手从被子伸出来悄悄地捏住了执明轻轻鼾着的鼻子,鼾音顿时止住了。
“哼嗯!”执明重重地扑出一息,一下子醒了过来,揉了揉鼻子,见陵光醒着,惊喜地叫了声:“你醒了?!”,但又看陵光盯着自己浅浅笑着,想起刚才鼻子的不适,就晓得是被陵光戏弄了。执明也不气,相反还因为陵光醒了而心情大好,他也去捏陵光的鼻子,但被陵光不住地咳嗽吓着了,才想起陵光还病着呢,忙问道:“你怎样了,哪不舒服?”,又后悔道:“都怪我,都怪我,忘了你还病着,不该逗你玩儿。”“陵光笑道:“没事,我好很多了”,又说,“身体应是没有大碍了吧。”“医丞说了,你体质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切忌饮酒无度,作息无律呢。”陵光想到自己如今这颓丧模样,也是令自己厌弃的,便对执明说到:“我以后再不会如此了。”执明笑着道:“甚好,甚好”,又嘱咐道,“你以后可不能再让我这般担心了啊。”见陵光轻轻地点了点头,才放下心来。
陵光想到执明这次是强行从天权出来的,便担忧地劝道:“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莫要你的大臣们为你忧心。”谁知执明摇了摇头,看着陵光坚定地说:“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照顾你。”“你说什么胡话?”陵光惊讶地看着他,“国不可一日无君,天权的大臣们还等着你这君王回去主持大局啊”,又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无大碍,日后也会好好静养,不用你照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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