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黎簇说的确实没错。叫它长生天只是因为我一直也没有找到对这玩意的准确定义。我记得最早是在第一次进入云顶天宫的路上,我们见过这个东西,当时陈皮阿四的伙计说这是异化的长生天,我后来也没有查到其他靠谱的解释,心里就一直把它当作长生天来称呼了。
闷油瓶突然道:“叫什么无所谓。”
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闷油瓶的话其实大有深意,陈皮阿四当年可以说是倾其所有要进入云顶天宫,拼死一搏,做的前期准备工作比我多了太多了,甚至不惜把楚光头给卖了,狠劲比我三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这样一个老头当年认为这东西是一种东夏人异化的长生天,应该有一定的根据,起码在代表意向上是有关系的,即使“长生天”这个名字本身是不准确的。
意向有关系,那就还是说,宇宙崇拜?那为什么要放在大黑天的手里呢?大黑天源自湿婆,可毁天灭地,总之不是很吉祥的一个神,它们能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我觉得不行,得再过去确认一下。
闷油瓶马上拦住我道:“先什么都别想。”
我此时心里已经有点烦躁了,我来这里之后,闷油瓶不止一次让我不要多想,不能想,自己却还没给我什么解释。这鬼地方难道真那么诡异,实际存在或不存在的一件东西,和我心里怎么想的还有关系?
我叹了一声,心道恐怕闷油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太多行为是靠本能和直觉进行的了,但是他的话,我又不可能不听。
我平静下来,点点头,招呼黎簇和我慢慢往那边过去,再确认一次。黎簇脸色煞白,还是同意了。
等到了刚才的位置,黎簇手电光范围里,还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周围非常安静,只能听见我们的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我为了还原刚刚黎簇的经历,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蹲了下来。我记得他说先伸手摸了一下那块石头,在抬头看我的方向的时候,忽然发现不对。我一边模仿着他比划角度,一边转头寻找不寻常的地方,黎簇的脸色又变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
黎簇又做了做心理建设才道:“我想起来了。我是摸着那块石头,才看见的……”
虽然这很疯狂,但我还是点点头表示懂了。心魔这东西谁都有,我太理解黎簇这种神经敏感的强迫思维了,就算我不摸着石头完全照着他的动作看一遍,黎簇自己就算吓死也会去重复一次,自己证明。
我伸出手去抓住那块大玉米棒一样的石头,马上就觉得眼前一花,果然,我看到我们这间房间的斜上方,慢慢显现出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影子,越来越清晰,看起来就是悬空着挂在我们的脑袋顶上。
那块石头足有一口夫妻合葬棺那么大,而且奇怪的是,它不会因为我的手电光移动而产生任何光影上的变化,就好像它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虚像,或者自己有独特的光源,或者,它干脆不存在我们所在的空间。
能看到大石头上不规则的凹陷和突起,足有人脸那么大,粗看好像长了脓包溃烂的大象躯干一样,非常的恶心,压迫感是实实在在的,我怀疑自己再多看两眼,搞不好会膝盖一软地跪下去。
但我忍住了,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那根棒槌,仔细比对后,发现起码在形状比例上两者是完全一致的,再就是某一些坑洼的位置,也能够对得上。也许这个小号的就是根据这个大的来制造的?那么我们在外面看到过的雕塑,也是这么造出来的?
黎簇在一边已经忍不住了,问了好几遍我看到了没有,自己却不敢再摸那块石头了。我的态度其实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他只是想要个让自己缓解焦虑的理由,看人焦虑其实也挺有意思,但我最终还是点点头。黎簇得到肯定了,眼睛只亮了一下,就开始自己喃喃着什么,似乎消化不了眼前的事情。
我摸了摸下巴,对闷油瓶道:“你刚刚也接触它了,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要不你再试试?”
闷油瓶却不说话,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一个更加可怕的想法产生了,这个想法说的通很多事,却让我一下子,连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不用摸也能看见?”
闷油瓶慢慢点了点头,一字一顿道:“刚进来我就看到了。”
第一百零六章 吴邪的记录——恐惧之源
闷油瓶的表情还是非常淡定,似乎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事物对他来说十分正常。黎簇就支撑不住了,可能非常想大闹一通,但是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对我道:“那个东西,我觉得,我觉得……”
黎簇的表情好像也不是受到极度惊吓之后无法思考的样子,我看着他,等待下文。
黎簇打了个响指,神秘兮兮地对我道:“我好像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你……”后半句话他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就一愣,翻了个白眼,竟然晕了过去,是闷油瓶突然捏住了他后脖颈上的一个什么位置。
这门功夫我领教过,见闷油瓶用到别人身上,有种诡异的错乱感。
“啧”了一声,我把黎簇放倒,心说什么情况,这小子会说出什么禁忌词汇,激怒那个“东西”吗?
当下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了。只见闷油瓶冷着脸,把黎簇往胖子他们躺的地方拖,我跟着他往前走,不由问出了一个刚刚在脑子里转出来的疑问。
“你这一招什么时候人能醒?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他们全晕了,咱们背都背不出去啊。”
闷油瓶还是继续沉默。
这个时候我太需要一个解释了,即使是闷油瓶,他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除非他不能解释。
我一下站住了:“还是说,你根本不想让他们醒过来?他们不能看吗?”
闷油瓶放下黎簇,回头对我道:“把石头交给我。”
我竟然犹豫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忽然非常害怕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闷油瓶。这个想法不知从何而来,但是一旦产生就无法无视,让我几乎失控大叫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现在除了我和“闷油瓶”,其他人都昏过去了?
大黑天的雕塑似乎整体也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也不知道是不是头顶上那个“东西”的光芒所致。我竟然感到头皮发麻,空气中的沉闷似乎有了实体,压得我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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