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蛊毒,再一次发作了。
原本两人合力对战刀摩,勉强还能支撑,如今七月崩溃,战斗力完全丧失,流火既要抵挡刀摩,又要保护他,捉襟见肘狼狈不堪,不过数招便被劲风击中,连同七月一起被击飞,两人从空中坠下,直接撞破了车顶,滚进了车厢内。刀摩哪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一个箭步追击而上,跃上车辕,挥刀便向车内斩去,不论是谁,都要给他一刀两断!
侍卫们阻挡不及,便是想要阻挡,在绝对的实力悬殊之下,也是白白送死。就在这时,车内忽然传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唉。”
这声叹息,在这雨声之中,竟是如此清晰。
秀气修长,如同女子一般白晳的手,握着一柄薄长透明的刀,架住了泰山压顶般劈下的黑刀。这柄刀,就如同它主人的手一样秀气,但就是这柄看似不堪一击的刀,却稳稳地挡住了那沉重的索命黑刀。
刀摩面具下的表情,终于变了。
“断水!”
车厢已经被撞破,车厢内原来一直坐着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正襟危坐,哪怕风雨之中也如同安坐王座的良王殿下,另一个却并非司马严续,而是位瘦削颀长,看似十分荏弱的青衣男子,但就是这个好似弱不禁风的男子,手中的冰刃,却格住了刀摩的黑刀,让他再也无法劈下半分。
“荀青麟,你还活着!”
“是,我还活着。”叶寻—荀青麟淡淡地回答。“刀无生,你我之间,有一笔账,是时候该算一下了。”
流火抱着七月,让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他在掉进车厢的时候当机立断地选择将七月打昏,免得他继续痛苦下去。良王叹了口气,俯身看了看七月,说道:“他这是,又发作了?”
流火点头,良王伸手拂开七月额前的乱发,看着他煞白的脸。风雨之中,也分不清他的脸上哪是汗水,哪是雨水。良王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默无表情。
雨中,荀青麟已经出了刀。
流火忽然想起了那句著名的古诗:抽刀断水水更流。断水,不过是个传说,但若是这个人的刀,真的可以斩断流水,就连这延绵不绝的雨幕,都在那一刀的光华之下骤然断裂。
天下驯刀者,万刃皆臣服。
这不是一句虚言,这个人的刀法境界,已经通神。
一刀之下,那柄杀人无数的索命黑刀,应声断成两截,坠落雨中,随着这凶器一同断落的,还有那持刀的手。
刀摩低吼一声,再不敢恋战,丢下身后三王一派惊恐的呼叫声,飞身上马,纵马飞逃。那匹马乃是千里神驹,一转眼就没了踪影,荀青麟一击得手,并不追赶,只是站在那里,文风不动。
“叶先生,叶先生!”流火跳下马车,大叫道:“你怎么让他跑了!“
荀青麟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流火,无奈地一笑。
“你以为我想吗?”他说:“我没有力气了。”
“……”
雨声中忽然传来了人马行进的奔跑声,是什么人,难道是三王的援兵?就在众人再度警戒的时候,良王却说话了。
“不必担忧。”他缓缓地说:“那是父皇的禁军。”
黑铁覆面,一身黑甲的武士带领着人马出现,大手一挥,指向了三王的人马。
“拿下!”
☆、何以拯救
朝堂之上,一片震荡。病重了一个多月,已经连续数日昏迷不醒,据说即行龙驭宾天的皇帝,居然奇迹般地上朝了!
皇帝的病好了!
三皇子承珏,六皇子承钰,九皇子承玖,因为公然截杀良王,手足相残,再加上种种大逆不道之罪状,被夺了王爵,废为庶人,全家交由宗正府看押。
人们这才知道,皇帝的病其实早在近半个月前,就已经由良王府的司马严续治好,只是皇帝这次病得蹊跷,并不是真的生病,而是有人对他下了蛊毒。蛊毒之术,阴邪毒辣,竟然算计到了九五至尊身上,这幕后黑手不可不除。于是皇帝便继续装病,传出重病不治的消息,只为引出暗中的黑手,放长线钓大鱼。
只是不知皇帝想没有想到过,他的装病,并没有成功地把下蛊的罪魁祸首找出来,最终栽进这个大坑里的,却是他的三个亲生儿子。
三王被废,其中三皇子承珏算是最镇定的,他很沉默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九皇子虽不甘心,但也只能认命,唯有六皇子承钰号啕大哭,在被关进宗正府之前,声声控诉父皇偏心,为了给老七铺路,不惜亲手挖坑,算计他们。
“父皇,只有老七是你的亲生儿子吗?我和三哥九弟,我们都是捡来的吗?父皇,你太偏心了,儿臣不服,死也不服啊!”
下蛊之事,三王拒不承认。他们认了想要杀死良王的罪行,包括以前承璧所遇到的那些黑手算计,与他们有关的那些部分也都招供了出来,只是死活不认对皇帝下蛊。这是弑君谋逆的大罪,株连太广,一旦事发,就是皇帝亲子也难免一死,他们不敢,而他们身后支持的势力也绝不敢做出弑君的事。
三王似乎没有说谎,皇帝也相信了他们,否则对他们的惩罚就不是关押进宗正府这么简单。所以,下蛊之事,究竟是谁的手笔?
而白王在这出戏里,又扮演了样的角色?
“养蛊。”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