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蒋平一番凛然正气的言辞封了退路,展昭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蒋平见状心中暗笑,面上却换了一派愠怒之色:“怎么,我说了这许多,展护卫仍如此言语推脱,敢是怕我五弟坏了你开封府的名声不成!”
“展某不敢!”见蒋平撤去了往常的嬉笑,突然间面沉似水,饶是展昭遇事沉稳,也不免有些心急。“我只是不愿见到白兄一世英雄,如今却与展某一样,被这数尺官服,束了手脚。”
努力维持着面色不变,蒋平一手抓住展昭,拉了他来至院口处的凉亭内坐下,继续以言相激:“那照展护卫之言,是担心我们老五出身草莽,应付不来这官场乾坤,反连累你们开封府喽。”
“四哥此言差矣,展某与白兄虽不如你兄弟莫逆,但相交至今,也算得上是惺惺相惜,最起码对他的性子,还是了解三分的。事实上,展某从不曾认为白兄粗心鲁莽。” 被蒋平几句话刺得心焦,展昭不由也跟着有些激动。
“哦,既如此,你不妨说来听听,看我如何冤了你。”蒋平闻言眼前一亮,连忙放缓了口气诱道。
“毕竟,锦毛鼠白玉堂仗剑江湖这么些年,杀贪官、诛恶霸、惩恶扬善,所到之处奸贼恶党无不闻风丧胆,惶惶然不可终日,再加上白兄的行事风格凌厉狠辣尽人皆知,为此更是树敌无数,多少人提起锦毛鼠三个字都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置之死地而后快,个中凶险可想而知。而凭着白兄喜欢独来独往的性子,这些年连与陷空岛四鼠聚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多,何况其他知交好友,如此看来,若白兄果真遇事草率粗心鲁莽的话,恐怕也早已一命归阴了。白兄他——他只是太过磊落了。”不知不觉的有些黯然,随着心思变化,展昭的眼神越过蒋平望向其身后某一点,原本激烈的语气也逐渐平缓了下来。
“对于被他认作朋友兄弟的,不怀疑;对于来自弱小受屈的人的求助,不怀疑;对于凄凉的感人的悲痛的故事,不怀疑。不是想不到,只是不去想,他只是,不愿意仅凭着“可能”二字,伤了心,伤了情,伤了人。故此他不怕相信,亦不怕轻信,因为他是白玉堂,他敢!
“他不畏天子,不惧国法,不服权势,不屈威吓,随心所欲快意人生,天底下没有他白玉堂不敢帮的人,亦没有他白玉堂不敢做的事。四哥,你扪心自问,白玉堂入了朝堂,会变成什么样子!
“沉稳练达,谦和有礼,还是谨小慎微?那是展昭,不是他白玉堂!白玉堂不该是这样子的!”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虽说是有意诱导,但蒋平也没想到会引出如此一番的真情实意,倒有些怜惜起来,“推己于人是好事,但若处处为他人着想就不免落于歧路了。展昭,老五究竟愿不愿进开封府,或是进了开封府如何自处,单凭臆测如何谈得公平,要我说,你不如亲自问问他好了。”
“亲自……问……”思维有些跟不上蒋平的速度,展昭愣愣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起身,慢悠悠的从院门外把一脸铁青的白玉堂推了进来。
“我说老五,哥哥我为了你可是厚着脸皮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我也管不了,还是你们两个自己解决吧。”
用力把白玉堂推进凉亭,蒋平笑眯眯的看着展昭,抱拳拱手:“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兄弟伤势未愈不适合跟我们一起离开,目前就托付给你了,至于日后他是进开封府还是回陷空岛你们先商量着,有了结果再说,反正我们兄弟绝对是尊重他自己的意愿的。我这就代表几个哥哥和干娘跟你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蒋平语毕也不等回话,扭头就往出走,而展昭此时的心绪正在混乱,根本顾不上他,白玉堂更是一副黑脸,不转眼珠儿的死瞪着展昭,由得他这么痛痛快快的把整件事情搅了个七零八落之后,施施然走了个干脆。
于是诡异的沉默在二人之间持续了很长时间,长到展昭都开始怀疑白玉堂是不是属金鱼的,过了这么些功夫居然连一次眼睛都没眨,就那么狠狠的盯着他看,看得他比面对包大人的时候还要紧张心虚。
25
终于撑不住这满园的寂静,展昭强自镇定的清了清喉咙,摘出一个不怎么敏感的话头:“白兄,在院外站了许久也该累了,请坐吧。”
至于白玉堂,自从躲在院外听到展昭连问都没问过他就一个人想当然的替他做出了决定,原本的一腔欢喜便瞬时变了满肚子的闷气,而今见他居然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风轻云淡的请他坐,更是气得三尸神暴跳,五雷豪气冲,一巴掌拍在凉亭内的石桌上,整个人很有气势的笼罩在展昭头上。
“你又不是五爷,怎么知道五爷累不累,我就乐意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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