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所有人,包括毛途安都是惊讶不已。
伊夫人呵呵冷笑:“笑话,我家老爷今年一直坐镇府衙,你如此说,未免是疯了。”
李昀道:“在下并未胡说。在下整理文书的时候看到,去年七月初九,府中有一个案子,是一个长相与伊大人极其相似的人用伊大人之名招摇撞骗,被伊大人缉拿归案,不久便放了,去年七月末伊宅翻修,恐怕门口那两盏灯笼就是所谓翻修挂上去的,那时因为翻修内宅定会封了后园,定是有人杀害了伊大人后,藏尸封宅所用的托词。”
伊夫人颤抖的指着李昀:“你……你胡说!”
李昀没有理她,对毛途安道:“当日小人因为要在县衙做事,少不了孝敬老爷,便拿了套银具奉上,那人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没收,当时小人以为,或许是因为银器不金贵。”
“然,县太爷伊正有个毛病,就是对银器过敏,碰到就会起疹子,但那人碰了器皿却没什么反应。”
毛途安道:“真有此事?”
李昀点头:“如今玉坠子是栽赃,已经证明小人清白,小人不敢说假。若查明伊大人确切去世的时间,便可找到真凶。”
毛途安看着伊夫人灰白的脸色,道:“来人,找仵作,开棺验尸。”
☆、又见苏祈
崔二在狱中百无聊赖,自从李昀上堂受审自己便开始无聊起来,找了两个石头开始跟其他牢狱友人玩石子儿,玩了半天觉得甚是无趣,此时衙役过来开了自己的牢门:“崔二,上堂。”
崔二眨眨眼睛:“莫不是提错了罢?我,我还没凑够银子呢,怎么出去?”
衙役摇摇头:“谁说要放你,李昀的案子,让你去做证。”
到了堂上,崔二见堂上有仵作在验一具死尸,看着是刚死没两日的,心里一惊,瞧着李昀。
毛途安道:“崔二,你可认识这具尸体是何人?”
崔二上前看了看道:“认得,却也不认得。”
毛途安皱眉:“这怎么说?”
崔二道:“此人看着像是县太爷伊正,却……又有些不太像。”
毛途安道:“你可看仔细了?”
崔二跪地俯首:“大人明察,小人过去承了县太老爷的好处,去年快过中秋的时候就去县太爷府上送礼,那时县太姥爷很瘦,两袖空空很是仙风道骨,但此人虽然长相与县太姥爷很是相似,却,胖了些。”
毛途安道:“是人吃胖了都会圆润些。”
崔二想了想:“但小人明明记得,县太姥爷的颧骨是福人骨,回家的时候还跟人说起,看人要看骨,看我们县太老爷,就是瘦成那样颧骨都不显高,还很圆润,一看就是个好人,哪像……哪像此人,圆润成这样,颧骨还是很高……”
毛途安道:“县太老爷确实是对银器过敏么?”
崔二瞪了李昀一眼,道:“确实如此,当时在下在县衙当差,县太老爷的远方亲戚送了两对银手镯给夫人,夫人嫌弃寒酸便不愿佩戴,县太老爷就送给了在下,当时在下还说,将手镯溶了做成银扳指也可以戴,不用送给在下,老爷却说什么银器他都戴不了,一是会起疹子,二是不愿意戴这些个东西。”
此时有人来报,说在那处旧宅的池子里,又发现一具尸体。
毛途安赶紧着人将尸体抬了上来,时日久了,早已经没了面目。
身上穿着县衙官服,腰上佩戴官玉。
伊夫人此时没了声音,那圆旺却匍匐倒地:“是夫人,是夫人指使小人说了谎话!老爷并非小人所杀!请大人明察!”说罢连连叩头,不一会地上就是一片血印子。
毛途安道:“伊封氏,你还有何话说?”
伊夫人冷笑:“时至今日还有何话说?大人拿了民妇罢!”
毛途安道:“李昀说当日在县衙府宅内见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这堂上的圆旺,另一个,在何处?”
伊夫人头慢慢抬了起来:“没有此人,原本就是民妇一人说做,民妇嫁了老爷近二十年,连个玉镯子戴都没有,说是县官夫人,却不如种地人家来的富贵,早就被耻笑了,好不容易有人送了点儿东西老爷也不要,硬是给人送回去,就他那点儿俸禄,怎么养的起一大家子人?还不如衬着民妇年轻,杀了他拿了朝廷的补贴,好回去再找好人家。”
毛途安道:“本官问你,那另一个人,到底是谁?”
伊夫人看向旁边儿的柱子:“民妇做了鬼,你再来问罢!”说罢一头撞在柱子上,鲜血直流,人不一会儿已经断了气了。
毛途安叹口气:“此案了结,乃是伊封氏买凶杀害朝廷命官伊正,伊封氏已经伏法,圆旺收押听候发落,李昀,你起来罢。”
李昀跪的久了,腿有点麻,就着崔二的肩膀起身,崔二暗暗道:“你欠了我一个人情,我疏通的银子,此次你可要帮我交上了。”
李昀笑了笑:“自然。”
出了衙门,天色已晚,李昀抬头看着远处的一抹斜阳,觉得身上没有镣铐的感觉真是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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