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之后的日子里,李承乾隐隐有一种感觉,房家那两兄弟似乎在躲着他。单是房遗直,就已经数次称病。李承乾觉着,他已经许久没有在长孙无忌处见到房遗直了。
不过这点感受,很快就被李承乾抛到脑后去了。没有那一大一小的跟随,小世子反倒乐得自在。偶尔看见一旁空了的书案,李承乾也只是微微失神。长孙无忌一经提点,他便立刻正襟危坐起来。
这一日,称心怀中抱着火笼,望着庭院中零星的雪沫子将地上染出一层浅白。
他轻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卷轴,到了冬日,整个人都越发懒散起来。正想着,却忽然听见了房玄龄的声音:“我听闻,你已经许久没往教习先生处去了?”
称心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眼就看见房玄龄一脸严肃地站在他面前。
称心有些心虚地唤了一声:“父亲......”
房玄龄一面在炭盆旁暖着手,一面用眼神睨着称心:“你幼时聪敏好学,怎么越长大,反倒越懈怠了呢。难不成真应了那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称心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向父亲解释,总不能说他是为了躲着李承乾,才不去长孙无忌处拜谒吧。
房玄龄看了眼低着头的称心,叹息道:“你的手如何了?”
称心伸出了一双手,红肿早已消去,恢复如初了。那日他走得匆忙,过后李承乾还托人将药粉捎了过来,如此行事,反倒更让称心觉得不安。
他可以肯定,李承乾必然知道些什么。
直到房玄龄轻咳一声,称心才回过神来,连忙应道:“父亲放心,已无大碍。”
房玄龄蹙着眉头,在称心对面坐了下来,他轻声道:“直儿,你要明白,世子身子金贵,又是皇家子孙,寻常人碰不得,哪怕是长孙无忌,也得掂量掂量,因而世子犯了错,很多时候就苦了伴读。当初你既然自请去当伴读,就要吃得起这份苦,时常提点世子,此举不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你自己。”
见称心沉默不语,房玄龄扶额道:“总归你要记住,避之不见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胸怀坦荡荡,自然没有人敢说你的不是。”
称心颔首道:“我明白了......”
房玄龄的话,间接地启发了称心。自己既没有伤天害理,也没有做亏心事,不过是天意让他重生在房遗直的身子里。这般扭捏矫情,做给谁看?
像借尸还魂这等事情,寻常人谁能想得到。若是自己先打了退堂鼓,反倒显得此地无银。
房玄龄见他有了些精神头,不再像初时那般颓然,才笑道:“如今也已近年关,前线也是好事连连。刘武周麾下大将尉迟敬德降了秦王,如今刘武周势单力薄,领着百余人败走突厥。”
称心打起精神,听到此处便疑惑道:“如此这般,假若那刘武周倚靠突厥东山再起,岂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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