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沧绾一边脱着自己的外袍,一边面含色意地向瑶光缓缓走来。“答应我……答应我,我便带你去找他……”
“放开我!放开我……”
“啊!”瑶光被完颜沧绾厚重的手掌推到了床榻上,一句叫喊声刚刚发出了音,又被沧绾粗糙的皮肤所盖上了。
“别你妈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你君瑶光再怎样,如今不也是我完颜沧绾的女人了嘛!”
“咚咚……”
“公……公主……”送茶水进来的侍女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呆愣在了门口处,房间外一阵阵地冷风袭过,才让小女孩清醒了过来,猛然将手中的茶壶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就要跑出门外。与此同时,瑶光身上的完颜沧绾也被侍女突兀地闯入蓦然一惊,下意识地回头望去时,身下的瑶光也快速地推开了完颜沧绾,双手裹着自己的衣袍,向门口处跑去。
怒火猛然升起的完颜沧绾,从塌上站起刚要去追瑶光时,正立在门口处的瑶光,淡淡地口气对着男人道:“完颜沧绾,我劝你做事之前要想好后果,难道你不想再借助我父皇的力量,以保你拥坐锡盟国大王之位了吗?”
完颜沧绾闻言一怔,刚还满目怒意的眸色,瞬间就换成了讨好的表情,“瑶儿,我今日也只是酒后失行罢了。”沧绾对瑶光身后的侍女示意了一下,小女孩怯生生地走出了房间,却有意未关上房门。
男人嬉皮笑脸地一边朝着瑶光走过来,一边接着说:“瑶儿,沧绾的心你该也是明白的,沧绾对公主倾慕许久了,当日洞房之夜,你说不愿与我同房,我不是也没强迫过你吗?这一转眼,我们可就做了三年有名无实的夫妻,我沧绾可是从来都没有强迫过公主你的。今日也是我看到你对那小白脸还念念不忘,我这才……”
“住口!”瑶光蓦地止住了完颜沧绾的话语,恶狠狠地盯着男人继续道,“你当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龌龊之事吗?!当日若不是父皇以……相逼,我又怎会与你这小人成婚。我劝你以后好自为之吧!”瑶光话音刚落,便甩袖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了完颜沧绾一人,静寂的房间内男人上下牙咬得咯咯作响,握紧的拳头重重地捶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刚刚打满水的茶壶,蓦然被震得掉落了壶盖,里面热气腾腾的茶水溅了出来。
秋夜中,寒风瑟瑟,在刹州城内,那座巨大的宫殿之内,一位黄袍加身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堂中。殿下是躬身站立的朝中重臣,其中当然也包括君极的大皇子君天枢与二皇子君天璇。
“父皇,现我军粮草充足,此乃攻打锡盟国最好时机。所以,儿臣主攻。”这位在朝中大臣眼中早就被看做是准太子的君天枢,此时,正满怀自信地打算再立功绩,好为自己未来的太子之位再添胜算。
大臣们闻言纷纷窃窃私语,当然此刻有主张即刻攻打的,也同时有主张推迟攻打的。而在主张即刻攻打的大臣里面,几乎全部是站在君天枢一边的。他们所考虑的不是大梁国是否能取胜,劳民伤财是否值得一战,而是,该何时站出来力挺君天枢,可以让天枢看到自己是赞同他意见的人。
而那些推迟攻打锡盟国的大臣,多数考虑到了大梁国此时虽是粮草充足,但国富民穷的境况早已让老百姓们怨声哀道。此刻,虽有钱,但是,兵从何来?继续向以前一样以钱买兵?不抱团的军心早已有前车之鉴。
君极捋了捋短须,微眯的眸子望着下面的人,此刻心中竟有几分怀念从前的夏家军,仅凭夏霖峰一人,在当年发不出军饷的情况下,夏家军的每一位官兵竟还是一样会奋力作战。君极想到此处,无奈地摇了摇头,再看向殿下时,眸色中带出了几分失落。
“父皇,您派儿臣做前锋,再带上完颜沧绾与瑶光,儿臣定将锡盟国拿下。”君天枢自信满满,对着还在犹豫的君极,急声道。
“瑶光?”君极不解地问道。
君天枢嘴角上扬,得意地对着大梁国皇帝,自己的父亲——君极道:“儿臣今晚刚从完颜沧绾的口中得知,他那死而复生的弟弟——完颜休歌,正是当年瑶光的……”君天枢左右看了看身旁的大臣,大臣们正诧异地望向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时,天枢转话道,“正是当年的沐兮。”
君极蓦地睁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问道:“你说什么!”
“父皇,完颜休歌便是沐兮。”君天枢再次重复道。
与此同时,同在殿下的众臣中,有一双惊讶的眸子也正在紧紧地盯向身前不远处的君天枢。
☆、腥风升起(中)
“诸位,现在计划如下。”简陋的营帐里,一身青衣的女子微微抬起尖瘦的下巴,纤细的手指指着书案上一张详尽的地形图,对着周围一众将领沉声道,“行动时间为丑时三刻,我先带着一对人马连夜摸黑绕过岩山,转到大梁军队身后。贺江和路岐儿你们分别各带一对人马,赶在丑时之前埋伏在赤水河两边。只待丑时三刻哈拉撒正面进攻发动之后,我便后背夹击,他们必将往赤水河岸逃离。这时,贺江与路岐儿配合哈拉撒一同将大梁国逃兵堵截在此处。此战,不必忌讳战局扩大,但是,一定要速战速决,只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炷香之内不论成败,必须解决战斗,明白了吗?”
“明白!”哈拉撒、路岐儿和锡盟国将领贺江顿时点头,沉声应是。
女子严肃的表情回已点头,又将视线转向身旁,“五一,这一夜锡盟国内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确保留下来的老弱妇孺安全。”
五一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后,转而问道,“你去?”
在周围将领都朝五一投来疑惑的表情时,沐兮对着五一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去,这里只有我的攀岩技术最强,所以,必须我去。”
沐兮话落,又将视线看向一旁的少年,“岐儿,这是你第一次参战,多听贺江的建议。”
少年黝黑的眸子认真地盯着沐兮,对着她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丑时三刻给君天枢的部队一个重重的打击。”沐兮攥紧的拳头在手掌上印出一个个白色的月牙,深邃的眸子望着眼前的朋友与锡盟将领。
当帐内的人将要散去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身后传出,“喂!我去!”声音坚定而有力,穿过了层层人影,落进了沐兮的耳朵里。
所以人齐齐回头,只见仍立在营帐内的五一,微低的眼眸看到沐兮转过身来时,蓦然抬起,一道凌冽的目光射向沐兮,沉声道:“我代你去。”
沐兮一怔,她从一开始布战时就已将自己安排在了最艰难的位置,仅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在只能凭借月光的亮度下,徒手翻越锡盟国的天然屏障。作为她这样一个职业攀岩手来说,都已是困难,更不要说还要带上一路人马一起渡山。在保证自己士兵安全的情况下,要准时到达固定地点。只有这样,才能在最有利的时间给予以人数占优势的大梁军队,一锤重重的打击,也只有这样,锡盟国才有可能以少胜多,战胜这次与君天枢的对决。
营帐内在沉静了片刻之后,沐兮缓步走到了五一身旁,交心的目光不用再多做解释,手轻轻地拍了拍五一的肩膀,嘴角微微勾起的刹那,温和的语言随之而出。
“五一,父皇还在这里,祖母还在后山。所以,你要留下来,帮我照看好他们,不能让他们出事,好吗?”沐兮何尝不想与五一并肩作战,像昔日在夏家军一样。可是,连日来沐兮总能在深夜看到五一独自一人走去一个僻静之处,那里是锡盟国看向南边视野最为开阔之地,而南边便是刹州的方向。她在想念刹州城?这是沐兮最先想到的解释,可是,当沐兮看到五一从怀中掏出一块红布的时候,沐兮便知道了,五一想念的不是刹州,而是葬于刹州城内的女子。
自从竹林一别,只会听到沐兮对着五一讲诉她与瑶光的往事,与艾瑾若的故事。可是,从未听五一提起过夏九儿。并不是这位寡言少语的女子放下了心中的人,而是将这份情感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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