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阵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敲了好一会儿,门吱呀地开了。
黄鹂音色的嗓音先开了口。
“怎么才开门??故意躲着不见我是吧?有什么好躲的??钱都是要给的。”
“秦小姐……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小孩这段时间住院了要付医药费……你看能不能……”低沉的声线,应是一名上了年纪的男子。
“骗鬼啊你!?上个月告诉我你老丈人摔倒了急着用钱,上上个月跟我说你老婆生产羊水梗塞差点没命,你家天天在撒旦背上跳舞啊?”
“真的,秦小姐……我说的都是实话……麻烦您再通融一个月,等有了钱,我第一时间就汇给您。”
“没钱还租市中心的洋房??你真当我……”
“这些够不够,你先拿去。”一叠红色的老人头钞票挡在了秦予晴即将挥出去的右手前。
秦予晴一撇头,瞧见来人,当即更加震怒。
“我说你这人到底是不是有病啊?!!还跟踪我???”
她将手一摆,甩开了递来的那叠红纸,干脆转身,气冲冲地朝外头走去,撇下身后手足无措的秃头大叔以及微笑泰然的安乐。
安乐把手里的红钞子全塞到大叔的手里,“你先拿着,如果她再来要,这些可以先垫着。”说完便提脚追了出去。
香樟树浓密的枝桠遮盖了晚霞的余辉,前头那人苹果绿的风衣下摆随着微风晃荡着,一摆一摆,从远处看,倒像是菜市场大妈手里挥动着的大葱。
还好她走得不算特别快,安乐蹬着高跟鞋追上了她,轻轻拉住她的右臂,她双手还在衣兜里插着,不情愿地侧过身来。
“干嘛?我讨个债你也管??”她咄咄道。
她脖颈间的粗针毛线围巾将她下颚裹得严严实实,上方露出一对水灵的眸子来,蹙着眉,瞪着面前人,眉宇间都是豺狼孤傲的怨气。
“我……”安乐依然微笑着,似一只憨厚的狸猫。
“滚开!要不要我也跟你把账算算清楚?!”
秦予晴撂下一句,又径直走了。
安乐伫立在行道旁香樟的阴影里,望着远处那大葱摆晃晃荡荡,逐渐缩小为嫩绿的小葱段,她也把双手插在了裤兜里,歪了下脑袋,唇角还是上勾着,目送她在拐角处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秦予晴一路走得跌跌撞撞,相当不踏实,新铺的沥青路面明明平整得很,她自己跟自己绊了几下差点扑街,才侥幸地回到阴森森的公寓里,一进门,将鞋一甩,光脚踩了进去。
暮色已经下来了,落地窗那边又投射来虚无的光斑,照映在黑漆漆的厅室里,一处雪白墙面上,深棕色的痕迹斑斑,她也懒得去清理,反正这房子几乎不开灯,看不见也省得烦。
她踱步到内室,窗户开着,绸缎窗帘随着外头风的灌入唦唦摆动着,她将帘布一拉,角落呈现出一对铜铃般的眸子来,在黑暗里闪着幽黄的光。
“怎么今晚不出去玩了?”她将那东西温柔地抱起,蹲在木地板上,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着。
“阿狗,我刚才又碰到那个人了,”她低语着,清澈的眼瞳渐渐浑浊起来,“你说她到底干嘛呢,明明已经不可能了。”
“不可以的,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太晚了……”
她的声音消沉下去,瞳孔黯淡无光。
第二天一早,她继续年底讨债的任务,虽然她不缺钱,但总不能让一些人总是白住着她爸留给她的房子啊,蛀虫一样,要不是自己闲得慌,她也懒得租。
一开门,直接冲着对门哒哒走过去,一开始咚咚咚地指头敲,后来直接咣咣咣地拳头砸。
这对门的公寓也是她的,一开始价格太高没人敢来,屋子里的墙都因没人气发霉了,后来干脆甩价租给一个打工的女青年,哪知竟是一个绿茶婊,成天挤弄着某处的一对玻璃球,还一副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样子,隔三差五就把不同的雄面孔往屋里带,一回清晨她去收房租,去妹个丫的,直接出来一个光着身子的雄性生物眯着睡眼骂她一大早敲门是有病,她当场炸了,冲那生物的某处一脚踹过去,再冲进屋里把赤条条还在被窝里做梦着的人一把拎起来,当时那屋里的味道反胃得她当时就要吐出来,之后绿茶婊怕了,居然跪下来抱着她的大腿称再也不把雄生物往她房子里带,不然哪去找那么低价又奢华还在市中心的公寓啊。秦予晴当时被那赤条条的人抱着腿,胃里翻江倒海,绿茶婊也就混迹了过去。
这当下,砸了那么久的门还不开,是想怎样?
又一阵胃酸的气息涌上来,要是再让她看到什么,她今天肯定要赶人了。
“咣!”更用力的一拳头砸了下去,门倒是应声开了,门后呈现出一个衣冠楚楚的女人来,还是那身纯黑小西装,长直的发披散在肩侧。
“操?……”秦予晴傻眼了,觉得自己大概是睡太少出现了幻觉。
“一大早就跟我说操?”
安乐水润的眸子里半条睡虫也没有,神采奕奕地看着小嘴拗成一个○的她。
作者有话要说: 轻松几章过过渡(^з^)配角的名字还没想好,其实是懒得起,或者你们帮我起个?(羞射脸)
☆、降水概率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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