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工作上的事情,我劝你早点辞职了,如果是别的,我……我会尽可能帮你……但也只有这一次了,这一次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秦予晴又转头看向了落地窗外,她如今实在不愿看到面前的那张脸,她看着那张脸,就想起那场梦里这人焚烧着的样子,她不忍再去想什么了。
半晌,桌对面并没有回话,她受够了,她一下站起身,啪一声将双手撑在桌面上,倾身俯视于那个沉默着的人,厉色道,“不说是吧?还是什么都不说??”
安乐紧紧抓着手里的酒杯,杯里的酒还剩一大半,她低头看着杯里那黑红色的液体,上头倒映着她一张落寞失神的脸,真是落寞极了,也压抑极了,桌面在抖动着,她感受得到上方直勾勾等待着的眼神是有多么难以面对,但她还是缓缓抬起了头。
“对方不想让我留在这里。”她回道,没什么表情。
“那你走啊!”秦予晴呼出的气里都是浓郁的黑加仑味,她喉间还是烧烧的,眼里也是,猩红一片。
“我不走。”安乐与那双猩红的眸子对视着,目光平静,也透着一股坚定。
“你……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问你……”
“等死吗?你看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并且看形势,那人比你能掌控的范围广得多了,你凭什么和人家……”
“我不走。”
“……”
秦予晴不再说什么了,她收回了撑在桌面上的手,扶着额头坐回到了椅子上,手心里滚热得很,她浑身都是滚热的,也许是那瓶红酒的后劲上来了,她又觉得有点好笑,她秦予晴以前从来喝不醉的人,戒酒了几年,现在居然连瓶红酒都会喝醉。
“我真的……不能走。”
“别说了,安乐。”
她不想再听了,她算是听明白了,这个人如今什么都不顾了,而连自己都不顾的人,又怎么顾得着别人呢。
她摇晃着起身,脑袋里的疼痛又翻卷了过来,隐隐地,上腹部处一股更剧烈的绞痛也在向他侵袭而来,她咬牙忍着,还是觉着有点不妙,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在那人面前该有的神态。
“真的,别再管我了。”
她艰难吐着字眼,希望那人什么都没注意到,但安乐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呢,尽管他她的长发垂落在了眼前,凌乱不堪,但目光里隐忍着的感觉可是真切万分的。
安乐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眼神,毕竟在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愤怒也好,开心也好,烦躁也罢,神韵都是在的,而现在,秦予晴低垂着眼,仿佛是在面对着什么即将到来的行刑。
安乐一下站了起来,两步上前,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秦予晴推挪了几下,终是没了气力,瘫软着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怎么了?那里难受??”
安乐暂时将刚才的对话撇下了,看着她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朝一旁撇过头,安乐看不到秦予晴的脸,只见她浑身开始不断震颤着,口齿间不经意传出一声声斯斯的呻吟,没功夫讲话,更没力气在解释什么了。
而她秦予晴又能解释些什么呢,既然安乐不曾与她解释一些事情,她当然也有充足的理由隐瞒着某些自己的事,不过她也没想到如今一沾酒精就能复发的了,也许是由于昨晚灌下的那数十杯伏特加,胃里黏膜重新被激化到,才会……
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袭来,他她额头上冷汗直冒,浑身发冷,疼到最猛烈的顶点时,她索性从椅子上翻到下来,趴在了地面上,什么都不管了,她捂着肚子,不断的颤栗着,直到前面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她此时最不该看到的脸。
“是不是胃疼??我马上去给你找药!”
秦予晴趴在地上,一把拉住了安乐,将那张脸掰到了前面,她咬着嘴唇看着前面那双乌黑清澈的眸子,真是深邃啊,一点光亮也没有。
胃里还在不停抽搐着,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她圆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双眸子,她看到了许多一闪而过的东西,他抓不着,她疼的要命,喉间烧烧的,额头滚热滚热,但身上此时却由于疼痛而冰凉无比。
地板的凉意也趁机透过衣料传递过来,一丝一丝侵占着她的体温,她躲不了,她只能紧紧的抓着前面那人衣襟,前面的那双眸子里,此时此刻,仿佛容纳着天地间所有愉悦的事物。
就在那双瞳仁深邃至底的地方,她看到了,她终于看到了,拥有者照亮万物的光芒,这道光,击退了她身上披着的黑夜,击退了这些年里的怨意,击退了寒冷,击退了理智。
再下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将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了唇上,就如那年在剑桥木屋里那般,鬼使神差地,就这么问了。
她问得那么激烈又悲壮,仿佛欲将漫长岁月里的等待与落寞全发泄在这个吻里,齿缝间隐约夹杂着腥味,不是红酒残留的黑加仑味,而是切切实实的,血的味道。
她分不清嘴里含着的是谁的血了,或许谁的血都有,她发狠地将她的所有都倾泻而出,愤怒、痛苦、悲伤、担忧、急切、欢愉……
她将一切都蹂躏在了一起,沉溺在了口舌的纠缠里,全身的感官都沦陷进去,意识也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管不着了,也记不起来了,所有的一切,霎时间都与她无关,而她此刻在乎着的,只有唇舌交缠的快感,以及耳边低吟的喘息声。
安乐也是,当秦予晴的唇触上来时,她就分不清是真是幻了,她曾在无数的梦里与她欢好,即使醒来后的空虚惘然曾经将她彻底侵蚀,但就在此时,无论是梦也好,先是也罢,当她那道湿软滑进来的刹那间,当她吐着暖热的鲜柚气息在她的口腔里肆意妄为,安乐的大脑里也只有轰然一声,什么也管不了。
她啄着拿人迎上来的唇,将她压在了身下,地面冰凉,她的身下却是火热的,酒精在她们的意识里作祟着,唇舌间的吸允将她们紧紧的缠绕着,谁也不忍松开一寸。
秦予晴也许什么都不知道了,但安乐还清醒着,可是,七年了啊,整整七年,这是她第一次在梦外的世界里触到了她的内里,真实地,不可置信地,就如梦幻般真切,要安乐怎么舍得放开。
安乐将身下人的衣料撩了上去,秦予晴今晚穿了一件连体的家居服,淡淡的蓝色,落地窗外的斑斓照进来,洒在她掀起的衣摆上,波光点点,随着秦予晴的身子起起伏伏,安乐就这么看着身下的她,看的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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