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到她面前,低头看了看车担上这一把把张开的扇子。仕女图,山水图,纯字等等。又摸了摸扇面,并不是什么非常好或者非常值钱的扇子。
我笑了笑,抬起头说:“这些扇子都是姑娘自己做的吗?”
姑娘微微低了头,似怯非怯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脆生生的,真教人心动。
“都是小女的拙作,还望公子不要嫌弃。”她说。
我有些懒洋洋地看着她,笑着说:“怎么会,很好看啊。你一个女孩子,画能画的这么好。”说着从扇架上抽出一把画着仕女图的扇子,摇了摇,苦笑一声。
将铜钱丢给了姑娘,转身拿了扇子转身就要走。
“公子,你并不开心?”姑娘在身后软声说。
我顿了顿,回了句:“我不知道。”
一个人又沿着这条繁华热闹的街走了许久,路边的小摊也频频被我光顾,手中拿了一堆东西,可心里还是觉得落寞。
又走了一会儿,在河边的一座游船边停下了。这类大船装饰端的是华丽无比,只有大户人家,财力雄厚的才拥有得起。
夜风溶溶,微微掀起了衣袍袖角,吹走了白日带来的郁热,让人身上一阵舒爽。
我望着河水悠悠的河面,那上面闪着粼粼的灯光。看了一会,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只是呆呆地望着。
却不料船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倨傲得很。他在船的另一头,拿了船头煮的新茶,正要往船舱里走去。
他应该看不到我,这么想着,也就没有刻意去躲避。仍旧是有些出神地站着。
脑海中净是些漫无边际的场景,白衣的苏轼,淋雨的苏轼,苦笑的苏轼,被我吻着的苏轼……千万个他的场景在我脑中回旋,却描不出一张完整的脸谱。
也许想念这种事最耗流年,让人往往不知已经过去了多少时光。
四周灯影渐歇,我愣了神,正准备要往温惜花的酒楼方向走,却不料被人一把抱起来抡在了肩膀上。
这人身上有股药草的味道,闻着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可是……
“耶律延,有什么事你好好跟我说,先放我下来。”我扒着他的肩膀苦笑着说。
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头,言语之中有些嬉笑之意:“小娃娃,听话。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被他抗在肩上,压着胸口,他本身又瘦,一时觉得心里闷得慌。说话也有些上郁滞。“见谁?”
他只笑了笑,笑容原本可说是极爽朗的,但却莫名让我觉得心头一阵火起。
“你见了就知道了。”
我想了一会儿,我可能见到哪些人,顿时挣扎着嚷到:“我不去,你放我下来!我不去!不去!”
他按住了我的头,顿时满嘴的话被堵了回去,只能低着头,脖颈一阵阵疼痛。
“小娃娃,别闹。”
“你要带我去见我不想见的人,我不乐意。”我声闷闷地说。
“你怎么就知道这人是你不愿意见的?”他说。同时他过瘦的肩膀硌得我胸口泛疼。
我顿了顿,说:“你在苏州认的人又有谁?”
他听了忽而哈哈大笑:“小娃娃,我在苏州认识的人比你想的可要多了,而我认识的人,可不仅限于苏州这一个地方。”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可和我有关系的呢?”
他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小娃娃,不要成天东想西想的,世界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说着,他扛着我进了船舱。船舱内部空间很大,能容几十人在其中聚会,但此刻场景却十分冷清,只有一个相貌十分熟悉的老者坐在其中。
他面前是一张黑色檀木做的矮桌,矮桌上放着一把紫砂壶,正幽幽散发着热气。矮桌边缘地方放着几个相当精致的茶杯,也正袅袅冒出热气。
“你看他是你不愿见的人吗?”耶律延笑着问,同时将我放了下来。
我愣神想了一会儿,终于朝老者行了个礼,说:“先生好,先生怎么到苏州来了,身体可还安泰?”
老者微微一笑,他虽然年长,但面容看起来却十分年轻,不过三十上下而已。这让我觉得有几分诡异,但也没有多说。
老者说:“先坐下吧。”
“是。”我应道。
这老人是我去西域游玩时,发现他满身重伤,顺道让仆人救下来的。原以为天大地大,就此别过,却不料今日能够再次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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