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津?”赵七微微有些吃惊,看着岳听松的目光也复杂了些,“给我的?”
岳听松点点头:“上回我弄疼你了,你用这个抹抹。”说完这句话,实在再也找不到什么其它的由头,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岳听松离开后,赵七迫不及待地打开瓶子,用指头戳了一点点,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玉生津是千金难求的良药,虽然他识得味道,可不仔细看看也是没法确定的。
阳光下,乳白色的膏体微微透明,像是凝固的牛乳,也像软化的玉石,泛着珍珠一样的光泽,又如琉璃一般剔透。
啧啧,居然还是上品,那看起来穷兮兮的小子挺深藏不露啊。一边想着,赵七一边大喇喇地在院子里拉开衣服,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避讳地袒胸露乳,将手上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在余肿未消的乳.头上。
半透明的膏体给粉嫩的两点镀上一层暧昧的光,赵七咬着嘴唇慢慢揉搓,让药力一点点散开。不得不说,这玉生津不愧是疗伤圣品,效果显著异常,很快,阵阵清凉自胸前传来,将原本的不适一扫而光,他不禁舒爽地叹了口气。
其实,赵禹成每次折腾过他之后,都会让人给他涂上消肿去印的药膏,可乳.头这样的敏感部位却是不理会的。赵七只能任自己被衣服磨得生疼,甚至有时一整天都坐立不安,难受得不行,就连走路的时候也要小心翼翼,就跟个姑娘家似的。
而现在有了玉生津,就算再被人玩到红肿破皮,他也有信心自己很快又能变成虎虎生风一条汉子。
与此同时,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浮上心头。赵七左思右想一阵,觉得自己的主意真是天衣无缝,简直天上有地下无,便沾沾自喜地理好衣服,直奔镇西的暖香阁而去。
第14章
莺歌燕舞,柳绿桃红,虽是乍暖还寒时候,却有软玉温香。
暖香阁遍及辰国,为风月场之翘楚。南水镇的这一座,正是此地最大的青楼。
虽然才开了俩月,可赵七早已是这里的常客,方进门,便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带着小厮迎了上来,笑容满面道:“我说今日喜鹊在枝头叫个不停,原来是赵管事来了,快请快请。”
赵七没理会对方的寒暄,开门见山道:“阿文呢,叫他出来跟我上街玩去。”
那鸨母笑道:“赵管事,真是不巧,刚刚周少爷来了,文艳正在陪他喝酒呢。不过阁里刚来了两个水灵的新人,我让他们陪您,您一准喜欢。”
赵七听了,立时瞪起两只眼睛:“喝什么酒?!我不是包了他么,怎么能让他陪别人。莫非那什么周少爷是客人,我就不是?”
他这一生气,惊动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名身着青衫、文士模样的年轻男子,见到这边骚动,给手下人使个眼色,朝这边走了过来。
那鸨母正赔笑道歉,冷不防见这人来了,脸上的笑容化为恭谨,毕恭毕敬叫了一声“留爷”。
“出了什么事?”那男子问,目光触及赵七,顿了顿,“莫非是怠慢了客人?”
赵七质问道:“你是这里的头子?我倒要问问,这世上有没有把一个人包给两个的道理?哼,真是好精明的算计!”
“客人且息怒。在下留青,在暖香阁算是说得上话。”留青温文笑道,“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客人包涵,不过——”他话锋一转,又朝鸨母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那鸨母被他目光一扫,身体更是僵硬,连忙答道:“留爷,这位赵管事包了、包了一个小倌,可银子已经拖欠了两月未付。前日时限已到,我今日让那孩子去陪酒,赵管事就……”
“不就短了这点钱,清清楚楚记在账上,又不是不还,你们难道还不知他是我罩着的?”赵七虎着脸打断了对方的说辞,又嚷嚷道,“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得罪了我,就是得罪赵府,你们好大的胆子!”
旁边有小厮附在留青身边说了些什么,似乎是介绍赵七的身份来历,留青听了,只略略点一点头,目光在赵七身上梭巡个不住。
赵七被看得直皱眉头,留青见状笑了笑:“赵管事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狐疑地打量他几眼,赵七漫声道:“长相英俊的人,总有些英俊的相似之处,你套这个近乎也没用,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我就砸了你家招牌!”
“不敢、不敢,赵管事消消气,我这就把人叫过来。”留青挥挥手,让人去找文艳,一面又命人取出账目,细细翻了一遍。
赵七看有人给他递来一些条子,心里不免打鼓。其实那鸨母还说少了,他不仅欠了两个月的银两,还有平日点曲吃果子的花销,一月前,这边有个花魁大赏,他当时凑热闹,买绢花赠佳人,钱也都记在账上。
果不其然,留青翻完之后,微微一笑,抬头道:“赵管事,暖香阁向来一月一结账。我看最早的那笔款子似乎是刚开张时候的。今日正赶巧,等那孩子来的工夫,我们不如将这些旧账一并结了吧。”
赵七稍微变了脸色。他平日里四处惹事,月钱时常被扣,哪里有多余的银钱,不过是动不动就仗着赵府名头在镇上白吃白喝罢了。原先他一直顺风顺水,以为在暖香阁也能横行霸道,没想到竟有人不看赵府的面子,当面让他偿还,不禁有些气虚,说话也有了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赵府那么大,还能跑了不成。你这人看起来也挺人模狗样,怎么这么斤斤计较,难道老子、老子看起来像那种赊账不还的人吗?”
留青笑容不改:“赵管事言重了。不过,虽然三千两银子对赵管事只是区区小事,可对暖香阁来说,却已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三千两?”赵七心头一跳,“怎么这么多?!”
留青笑道:“这些欠条都写得明明白白。平日里赵管事点的曲子起价都是十两,吃的果子小食也都是最新鲜稀罕的,单每次都点的玫瑰蜜饯,一碟就是五两银子,花魁大赏上,赵管事更是一掷千金,每位花魁都赠送了百只彩色绢花。而且,这还不算文艳的身价呢,这孩子年纪也快要到了,不说初.夜的价格,就算是平常陪酒,价钱也要提一提的。”
“三千两,都快够赎个红牌了。你当我是傻子?”赵七皱眉,他只是吃着别的都不好吃,单那个玫瑰蜜饯和几样果子还能入口,每次记账的时候也从不看账面,此时被这么一算,隐约觉得还真能到三千两,声音也小了些。
“自然不是。”留青的笑容更加温和了,“赵管事是个爽利人,我也不做不爽利的事。这样吧,既然赵管事中意文艳,我也做个顺水人情。若您能在五日之内拿出五千两,不单前账一笔勾销,我还免了他的贱籍,还他一个自由身,您看如何?”
赵七越发狐疑,他之前就想赎出阿文,可暖香阁看重这棵未来的摇钱树,死活不愿放人。怎么现在反而松口了?
“你……你们这生意倒是做得厚道。”
留青笑得欢畅:“只是瞧赵管事面善,想结个善缘罢了。只不过,这样的好事,可是过时不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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