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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洛阳人。我当初去洛阳,拜他师父为师,这才认识他的。”宇文执说。

“他今年多大了?”高奕瑄问道。全远祺看起来还十分年轻。

“下月十七,刚好三十岁。”宇文执说,“远祺对自己的皮肤和装扮仔细些,现在看起来还是二十几岁的模样。”

“那他有没有兄弟?”

“听他说好像有个弟弟,可是很小的时候就得了病死了。”宇文执说,“他不喜欢说自己弟弟的事,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高奕瑄听完这些心中着急,坐立难安。昨晚全远祺拼命护住乌月玉的时候,高奕瑄就有些怀疑这玉坠子对全远祺的意义。无论这玉有多么高的价值,任谁都不会像全远祺那么拼命的。

“我想饭后去找全远祺。”

“你想去就自己去吧,我又没绑着你的双脚。”宇文执说,“我要去宫里,不用什么事都事先征求我的同意。”宇文执吃过之后,就匆匆去宫里处理战争中的事了。高奕瑄一早上都没见到逸铭,想到全远祺昨晚受的伤,高奕瑄送走宇文执之后,就匆匆去全远祺屋里找他。

到了全远祺的屋子,高奕瑄在门外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跟全远祺开口。门没关,屋内逸铭正在给全远祺处理伤口。一边包扎一边骂:“真是傻到家了,为了块破石头,你至于吗?”全远祺也不反驳他,只问:“我这手还能耍飞镖吗?”逸铭一边把瓶瓶罐罐往箱子里装,一边说:“以前你说打人左眼,绝不会伤人右眼。以后你说伤人额头,估计他会抱着脚逃走。也就几尺的差距吧。”

听了逸铭的话,全远祺心灰意冷,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挥挥手说:“你走吧。”逸铭起身嘱咐道:“千万不要喝酒,不喝酒的话,几尺说不定会变成几寸。”全远祺也没说什么,逸铭抱着药箱出来,对高奕瑄微微一笑说:“来这里找我吗?我已经嘱咐丫头们好好照顾了。看你的样子,她们收拾的也挺好。”脚步停都没停,拍了拍高奕瑄的肩膀走了。

全远祺知道高奕瑄在门口,却权当没看见。起身去关门。高奕瑄手掌挡在门缝里,不让他关。盯着全远祺说:“我有事要跟你说,让我进来好不好?”

全远祺白了他一眼说:“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高奕瑄低头道:“对不住,昨晚我伤你是无心的。”全远祺无动于衷:“就是为这件事来道歉的?既然没有其他的事,就走吧,我不想看见你。”高奕瑄推着门,怎么也不肯走。全远祺手上有伤,也不跟高奕瑄对峙,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转身进屋背对着高奕瑄坐下来,擦自己桌上的脱手镖。高奕瑄走进屋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直直的盯着全远祺。全远祺被他盯得发了毛,怒道:“滚,别在我屋里乱晃。”

“我是乌月,你知道吗?”高奕瑄无奈,只能从这里开口。全远祺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心跳加快,手心冒汗,从心底升起一股冲动和兴奋,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一动不动地等待着高奕瑄的下一句。

☆、15-3

第三小节

高奕瑄继续说:“我四岁的时候,被送到皇宫,我出不来,自己的行动不由自己做主。小时候的记忆一点点在脑中模糊,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哥哥的名字,和乌月玉。后来虽然我被封了王爷,但却没什么地位,每天忍气吞声,胆战心惊地为了活命,为了能有一天再见到娘和哥哥。后来参军打仗,去洛阳找过娘和哥哥,看到的却只是娘的坟墓,哥哥也找不到。洛阳在两国交界处,时有战乱,我也不敢想哥哥是不是还活着,只能祈求上天保佑。却没想到我来到周国,因祸得福,又一次见到了乌月玉,还能再找到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就是舞玉哥哥?还因为跟我抢玉坠子受了伤。”

全远祺紧握的手松开了,手心全是汗。他头也不回,声音压低,有些哽咽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是宇文执,如果他不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高奕瑄难过。

全远祺眼泪忍不住落下来,他把脱手镖全部推开,伏在桌上放声大哭,久久不能平静。高奕瑄不知该怎么上前安慰他。分别二十年的兄弟几乎已成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关系,也难以拉近高奕瑄和全远祺的距离。高奕瑄只得站在一旁,看着全远祺哭。他不知道这二十年来全远祺到底受了多少委屈,两人相认的时候,哭成这副模样。以前见到的全远祺都是不可一世的模样,除了宇文执,他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人。更是不会表露自己的任何感情,如今却因为高奕瑄的话,哭成了泪人。

哭了好久,全远祺才回过神来,背对着高奕瑄挥挥手说:“你先回去,等我好些了再来找我……”高奕瑄看他哭成这样也难免心疼,可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听全远祺的话,乖乖回去了。

晚上高奕瑄来找全远祺的时候,全远祺喝得烂醉,发着酒疯。逸铭正把他按在床上,一边喂他喝醒酒汤,一边骂他。高奕瑄进来想要帮忙,逸铭让高奕瑄离得远一点。连高奕瑄一起骂:“你个混蛋能不能不要再刺激他啊?都把他的手弄成这个样子了!”高奕瑄呆在一边,不知道自己跟全远祺相认还有错。全远祺已经醉得不认识谁是谁了。他抱住逸铭,哭喊道:“我爱你啊,我爱你啊,我不要地位,不要权力,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要!只要你……”逸铭把手里的药碗放下,抚着全远祺的背说:“我知道,我知道。”逸铭也哭起来,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爱的人却爱别人的痛苦。只是两人的做法不一样,全远祺为了能在心爱的人身边,什么都愿意做。而逸铭知道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就毅然决然地离得远远的。无论哪种,提起来都是心里最柔软处的伤痛。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在你怀里吗?”逸铭抱着全远祺,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明明刚刚还有多难听骂的多难听。全远祺哭着从逸铭怀里退出来,逸铭捧着全远祺的脸,轻轻地吻着他的双唇。高奕瑄看到这里,别过头。过了一会儿,听到逸铭分外温柔对全远祺说:“好好睡一觉,都会好的。睡吧。”

全远祺终于睡了。他不知哭了多久,双眼红肿,脸上泪痕纵横。逸铭给他盖好被子,收拾好东西,推着高奕瑄,两人一起离开全远祺的屋子。高奕瑄问逸铭:“你喜欢的人是全远祺吗?”

“不是。”逸铭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冷冷地回答。

“那你怎么还……”高奕瑄指那个吻,“你都是这样安慰朋友的吗?”

逸铭回头凶狠地瞪了高奕瑄一眼,狠狠道:“你懂什么?你又没得不到过!”高奕瑄被逸铭说得没了言语。一个人去静心池坐了半夜,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呆呆的看着月光拨着池水,留下一道道银光。他已经逃习惯了,在静心池放空自己,什么也不想,也许事情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高奕瑄来全远祺屋子里找他。全远祺正在收拾行李。高奕瑄有点担心,问道:“你要去哪里?”全远祺见高奕瑄来了,听下手里的活,淡淡地说:“不知道,随便走走看看吧,我本来就是江湖中人。”

“那你还回来吗?”高奕瑄紧张。

“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全远祺坐下来,示意高奕瑄也坐下来。高奕瑄坐下来,问道:“为什么?要走总要给个理由吧?”全远祺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玉坠子的事,是因为我爱宇文执,而他爱的是你。”全远祺苦笑一下,“这么说也许有点矫情,但这是事实。你们两个我都不想伤害。”

“那现在我知道了,所以你就要走了吗?”高奕瑄问。

“也不只因为这个。”全远祺看看自己受伤的手说,“这只手本来是我最自豪的,我用这双手为将军杀了很多人,但是现在没用了,我手伤了,不能再帮他杀谁了。待在这里也没用,还不如早走了的好。我昨天去跟将军说过了,他也同意我走。”

全远祺要走,高奕瑄想留却留不住他,说了几句留全远祺的话,全远祺完全不放在心上。全远祺收拾好了东西,把系在腰间的荷包小心取下,从荷包里拿出乌月玉,放到桌上,对高奕瑄说:“这玉坠子还是留给你吧。上面刻的是你的名字,本就应该是你的东西。”

大门被打开,全远祺也没收拾多少东西,身上就背了一个包袱,包袱里是一些银两和几件衣服。他走出大门。回头看了看大司马府的牌匾,苦笑一下,转身离开。

记得那年全远祺九岁,宇文执十四岁。宇文执踮着脚敲响全远祺家的门环,全远祺打开门,探出一个脑袋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宇文执恭恭敬敬地作揖道:“小少侠,麻烦通报一声,我叫宇文执,是来拜访孟林师父的。”全远祺说:“你等一下。”说罢关上门,跑进院里去。过了一会儿,回来连门都不开了,在门缝中跟宇文执说:“我师父说不要见你。”

后来两人隔着门,做了好朋友。宇文执每天都到门口来找全远祺。全远祺不敢违抗师父的命令,一直关着门,两人就隔着大门,通过一条窄窄的门缝,一起玩耍,宇文执很有意思,总能想到好办法都全远祺开心。

再后来,孟林发现了全远祺跟宇文执总在门口一起玩,就要把宇文执赶走。全远祺头一次违抗师父的命令打开了门,抓着宇文执的手说:“你等我,等我到十五岁,师父说,等我到十五岁,我的功夫就学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出去了。”宇文执紧抓着全远祺的手说:“那好,等你到十五岁的时候,我来接你。”

全远祺一边想一边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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