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上腿上沾满了白浊的液体,随着分身在穴内的进出,那些容纳不了的精液被带出来,一滴一滴,滴入皮毛之间。虎皮被我们的精液弄脏了,旁边的葡萄美酒夜光杯也被我碰倒在地,紫红色残酒洒了一地,杯子碎成许多片。初时我还记得他与我射了多少次,后来神志昏沉,渐渐放纵自己沉溺于无边的欲海中。哈丹引领着我,把我们试过的没试过的姿势都做了个遍,最后他平躺下来,让我跨坐在他腿间,由下而上进入了我。
这个体位会让他进得更深,我的穴口早已松软,很轻易便接纳了他,感受到他在体内胀大,不用他动作,我两手按着他的小腹,身子一抬一沉,自己找寻令自己舒服的方式。哈丹一手摩挲我的手背,一手轻轻掰弄我的臀,偶尔在我的臀上轻轻捏一把,我吃痛,内壁却不由得绞紧。我狠狠地瞪他,他却含笑望我,腰部轻抬,往我里头送一下。这一下大多直达圆心,我被他顶得身子酸软,忍不住侧过头,低低地叫出一声。
——如此反复多次,我的呻吟却在某次戛然而止。
我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铜镜,那里面倒映着个人影,玄色长袍配深蓝腰带,头上系着武将发髻,若我没看错,那是卫明。
卫明该是从小门进来的,他的手里拿着个檀木色箱子,不知站了多久。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不知他眼中看到的我该是如何模样,想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下身赤裸,衣衫剥离,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之间,浑身上下沾满了精液,还不知餍足地抬着屁股,主动吞入哈丹的分身。更不必提我满面春情,叫得像只被干舒服了的猫儿。
从哈丹的角度看不到卫明,卫明却能清楚看到他。卫明的目光从我身上掠到哈丹面上,又移回来,他的表情复杂极了,不似痛苦,也不似怒。我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事实上,我心里也乱极了。我舍不得停下来,我想继续跟哈丹做下去,可是我又不想被卫明盯着,他再看一会儿,我就要萎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动作不由放缓了,哈丹不满地哼了一声,突然抓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拽了下去。
我跌在哈丹身上,两只手撑着他的肩才没摔得太惨。想来他也受够了,毕竟我这一起一伏实在略慢,他一手插入我的发,一手扶住我的臀,一边吻我,一边挺腰猛干起来。我被他干得很想大叫,偏偏唇被他堵住,只能一边被吻,一边发出“呜呜”的呻吟。如此的体位,哈丹是如何进出,如何干得我呜咽不止,卫明看得清清楚楚,一开始我真的担心以卫明的武将脾气,会不会当场暴怒冲进来,直接把我从哈丹身上拎开,后来被顶得太爽了,我就想,去他的吧,哪怕他下一刻就冲过来,这一刻也叫朕享受了再说。
于是我放肆地大叫,晃着腰承受哈丹的进出,直到他的精液灌进我体内,而我也射在他小腹。
片刻的喘息后,我抬起头,悄悄看铜镜,铜镜里那人已经不见了。
卫明像没来过似的,连个声都没出,走了。
这不奇怪。我想,卫明并不爱我,说不定还有点恨我。一个自己恨着的人正被别的男人猛干,他该觉得大快人心,恨不得那人被干死才好,又怎么会打断呢?
我轻轻舒了口气,抱紧了哈丹。
哈丹也搂住我,顺我的发,吻我的额顶,有点不开心:“你刚刚走神了。”
“嗯。”我应,“抱朕去沐浴。”
为了惩罚我走神了,哈丹把我按在浴桶边上,从后面又进入了我一次。我已经精疲力尽,不知他哪来这么好的体力。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说不定他在迁就我,否则他敞开了做,兴许能从傍晚一刻不停到天亮。
禽兽!
我的屁股贴在他小腹,随着他的挺动,屁股被打得“啪啪”响。我的嗓子喊哑了,低低地叫,叫累了,转过头与他接吻。他吻一会儿我的唇,又咬一会儿我的耳朵,那双手也不老实,从胸口乳珠摸到小腹。我的肠道里都是他的精液,灌得鼓鼓囊囊,小腹微微隆起一块。他笑着按一按那里,厚实的嘴唇贴到我耳旁,小声道:“媳妇,你这里面,是不是有咱们的孩子?”
“住口……啊……啊……”
“我摸着,像是双胞胎。”
“滚……”
“若我过了四十岁仍没有继承人,族中勇士可以向我挑战,谁能杀了我,谁就是下一任王——我的狼王之位就是杀了前任狄族王得到的。”哈丹道,“皇帝陛下,我不要孩子了,他们要挑战,就来挑战吧。”
我在哈丹怀里睡了温暖而甜美的一觉,第二天醒来,回味自己活过的这二十一年,竟没有一夜比这夜更香甜。
我叫章枣传膳,跟哈丹坐在一起吃。早膳我爱吃点清淡的,暖暖胃,哈丹不成,一天三顿都要吃肉。我们的早膳泾渭分明,清粥小菜是我的,手把肉是他的。偶尔他凑过来喝一口我的粥,偶尔我再吃一口烤羊肉。哈丹在时,一般我就不叫人伺候了,想吃什么,自己挺着腰去够。今天的金银馒头蛮好吃,里面夹了层枣泥馅,甜而不腻。我夹过来一个,一掰两半,递给哈丹一半,我自己吃一半,问他:“那个保命三招保过你几次?”
哈丹一口就把小馒头吞了进去,有点噎得慌,他赶紧用我的碗喝汤。好不容易顺下去,他打了个嗝,说:“一次都没有。”
我惊了:“一次都没有?!没用的招数你教朕干嘛?!”
“不是不是,不是没用,是我没用过。”哈丹赶忙解释,“我遇到的人都打不过我,根本用不着逃命。”
“真的?”我将信将疑,不过哈丹不会说谎,我联想了下他跟卫明打得那一场,信了,“那你师父还嫌你笨,把你赶出师门?”
“比起师父,我的确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而且我的确是笨,我有个师姐,同样的招数,我总要学个几十遍才会,师姐学几遍就会了。”哈丹放下手中的筷子,怅然长叹,“一别经年,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如今怎么样了……”
哈丹跟我讲他的师父有多厉害,那么高的山,师父蹦几下就上去了,那么宽的河,师父好似达摩一苇渡江,只用几片草叶子作浮,踩着就飞到了对岸。他说他师父长得好看极了,像个得道成仙的仙人,留着一撇山羊胡,其实个性老不正经,老是跟师姐一唱一和,在餐桌上讲黄段子。我仔细地听,把他说的都记在心里。过会儿我们都吃饱了,我送他走,在小门那里,他抱我吻我,然后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甜极了。
我心里从没这么甜过,从来没有,真的。
我回寝殿,叫章枣把我的虎皮拿去清理,清理干净了,就铺到我的龙床上,我想每天都跟哈丹在虎皮上做。今儿我还得把崔洋老头叫来,狼王一行归期在即,我不舍得他们走,得叫礼部出个文书,留他们多呆几天,最好留个一年半载三年五载,不回去了才好。我还得找刘岭……
然后就见章枣跪在我面前:“陛下,听风处刘岭大人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我说:“宣!”
刘岭来了,带来了太傅的消息。
太傅果然活着。听风处没找到他,可是关于他的踪迹却越查越多。他似乎是疯了,路人说他神志不清,一阵很明白,自言为河东殷氏之子,人家赠饭赠水,他恭恭敬敬地接,接到手中十分感谢,承诺回家后必遣家仆送银钱以报;一阵又糊涂,嘴里喊打喊杀,见了谁都要与谁拼了,路边孩子手里抓个烧火棍,他夺过来就挥,挥了半天,面前没一个人,大家都躲着他。有居心不良的店家见他身强体壮,起了歹心,拉他做苦力,不给工钱,用死拉倒那种。他倒聪明,干了一天,到晚上发现人家不给饭吃,轻功一使上了房顶,就此溜了。
我听得哭笑不得,问刘岭:“他这是疯了还是没疯?”
刘岭说:“臣觉得是疯了。”
我觉得也是。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太傅活着,为什么他不回来呢?他承诺过会全力辅佐我成为一代明君,如今我日日不上朝,外界传言,我连折子都不看,那上面的朱批都是太监代笔,以太傅匡扶社稷,济世安民的脾气,若他活着,肯定早就按捺不住回来好好教训我一番。想当年他罚我写一百张大字,我找太监替我糊弄了那么十几张他都瞧了出来,又罚了我一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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