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和万福也纷纷点头,表示他们也懂这个意思。
贾赦把赏银分给他们,接着道:“以后谁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我便会根据消息重要性,给你们数量不等的消息费用。当然,你们也可以把这事儿悄悄地告诉你们可信的同伴去,有福同享,他们有消息得钱,你们替他们传话也得钱。”
贾赦还特意再三嘱咐,这件事只能在最底层的他们认为十分可信的下人之间流传,切不可大肆宣扬。这些底层下人因为领着最少的钱,却干着府里最脏最累的活儿,还被瞧不起,反而容易被游说成功,找些副业做后路。退一步讲,便是他们告小状了也不怕,人微言轻的,也没什么效用,反正贾赦也是个混账出名了,也不怕闹出来。而且贾赦也只是要些杂七杂八的小消息,不伤害其它,也构不成谁什么为条消息就丧命的严重程度。
不过为了而避免小麻烦,贾赦特意警告他们,一旦出了差池,谁发展的人谁负责。
“这真乃大好事儿,小的们千恩万谢老爷!”
三人一起磕头谢恩。
他们领钱后,便迫不及待去打探消息,拉人入伙。因这是人人都有钱赚机会的好事儿,府里一些扫地打水、做饭跑腿的底层粗使都愿意加入,也正因为他们身份卑贱,不引人注意,反而更容易在无形之中获得消息,传递出去。
不消几日的工夫,荣府内部便织出了一张无形的消息网。
再说周瑞家的,被那马棚的吵闹声和臭味弄得忍无可忍,只得去王夫人跟前哭诉。王夫人便张罗着要给他们换房。
可巧此事被当时在屋外打水的粗使听到了,立即传了消息给贾赦,因此还得了一两银子的赏钱。
这一日清晨定省,贾赦当着贾母的面儿问王夫人周瑞搬家之事。王夫人不以为意,便解释了缘故。
贾母没料到这马棚如此影响人生活,正叹气,打算要自己出钱让王夫人去安排,那边贾赦先行发话了。
“我伴着那马棚子住了十几年了,也就才吭声。她一个下人才住几日,这就敢委屈上了?”贾赦直接拍桌,没给任何人好脸色。他脾气看似是冲着周瑞一家发得,实则再打谁的脸,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清楚楚。
第2章 力压二房
王夫人被人当众指桑骂槐暗讽,自觉丢尽脸面,心中十分愤慨。奈何人家撒火也并未挑明针对自己,她实在无法接话,便只得隐忍,抿着褪尽血色的嘴唇,说不出话来。
贾母更不好吭声,毕竟搬马棚这件事当初她还反对过,甚至还曾说过贾赦事儿多。而今周瑞一家不过是个陪房的下人,身份卑贱。的确如贾赦所言 ,主子老爷都能忍十几年,她们这些下人哪有资格说不。贾母纵然再偏心,也不能把自个儿生得儿子轻贱成下等人的地位。
王夫人见贾母如此尴尬,再不表态只怕会落人口舌。她赶紧认错道:“这事儿怪我,是我养娇了她,回去我定然好好训斥她。”
贾赦风轻云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和贾母道过安之后,他便就去了。
这让留下来的王夫人心中更加闷气,险些因气闷郁结而吐血。
王夫人为人好强,又爱面子,这件事儿贾母没动声色,她也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在贾母处赔笑好久才回来。
周瑞家的早等在荣禧堂,见着王夫人回来,便笑嘻嘻地迎上去,她回了几件家事之后,便委婉的和王夫人提及自己打算什么时候搬家的事儿。
王夫人刚刚消了火,听了这话又是一顿恼,骂周瑞家的,“不成气候,你们夫妻跟我这么多年,竟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住,害我白白在老太太跟前丢了脸。搬家的事儿只要有大老爷在一天,你们就别想!”
周瑞家的无端挨了一顿骂,觉得莫名其奥妙,心里也恼。他讪讪退下之后,便觉得委屈至极。她跟着二太太陪嫁荣府,伺候她二十多年,整日忙前忙后跑断了腿儿,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今竟只落得个和马圈为邻的下场。哪怕连荣府才买来三四年的小厮,过得都没有她这般惨淡。
周瑞家的到底是有些心凉,谨记此事教训,日后伺候王夫人时必定不会再如先前那般忠心耿耿,定要多留个心眼才是。
隔日,贾赦借口来荣禧堂转了转,偶然见到贾政,便聊了几句。
贾政一派清高,却不爱搭理贾赦,只嗯嗯几声敷衍。
贾赦笑道:“我昨儿个看见家环儿在廊下跪着,脸白白的,怪可怜,便去问了有缘故。这之后才知,他是去了宝玉房里顽皮,碎了个茶碗,被告知到弟妹那里,因此才受了罚。可真有趣儿啊!”
贾政不解,“这有什么趣儿,环儿他犯了错,自该领罚。”
“也是这么道理,可我见宝玉房里的丫鬟摔这个仍那个,也没见哪个受罚。便是老太太舍不得吃留给他的东西,什么螃蟹馅小饺儿、糖蒸酥酪之类,他自己不吃,也不给弟弟侄儿,更不孝敬我们这些长辈,偏要给丫鬟留着。这你说这有没有趣儿?我那房,想喝点燕窝粥要去账房厨房两边求,主子们混得真不如丫鬟自在。”
贾政白了脸,他万没有想到宝玉这样不知体度,本末倒置。子之过,父之错。他羞臊地别过头,避免去看贾赦,随即托辞便匆匆离去。
不久之后,荣禧堂就传出宝玉挨打的消息,连带王夫人也被训斥。这之后,贾政夫妻竟不欢而散,冷战数日。
再之后没多久,贾琏忽然来了。
贾赦正想这便宜儿子今天怎么开窍,晓得来给他请安,便听贾琏开口便质问于他。
“父亲,您近几日可是听了什么人嚼舌根子,去插手多管了宝玉的闲事?”
贾赦抬眸扫一眼贾琏,并未言语。
贾琏意味贾赦这一眼,是默认的意思,便着急道:“您好端端的,何必管她们的闲事。惹得二叔乱打了宝玉不说,二婶子也跟着生气,老太太更是心疼得上火。”
贾赦一直冷眼看着贾琏。
贾琏说到这会儿,见父亲并不回话,也没有恼意,忽然有点怕了,住嘴不敢再说。他慌张地左右侧乱瞟,语气比先前多了几分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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