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初绽正是娇嫩的时候,可再繁盛的樱花树,花香也是清淡几不可闻的,犹如水痕划过白纸,极难辨别。主将鼓着脸颊趿拉木屐穿过整个花开的院子,蹬蹬蹬就跑上台阶挨到他身边坐下来,抬起头见着江雪清澈静冷的眸子淡淡地在自己身上一点——就这么毫无意味的眼神已经能看得她心跳加速——然后缓慢地伸出手来给她倒了杯茶。
她笑眯眯捧起茶杯,也不再说话,随她的刀一起仰头观赏那如雾气般散漫满枝的樱花。
花开是阻都阻不住的盛事。最先感染到春意的花枝开时的笑颜,能如晕染般扩散开,那些昨日还是骨朵的花往往一夜之间就随着盛放至极,雏菊樱花瓣本就繁多,满枝开遍时更是美如云霞,重重叠叠,层层浸染,虽色泽浅淡,却能霸道地占据满视野所有的角落。
主将像是被摄住了魂魄般,根本难以挪眼。而当她终于得以艰难把视线移开之后,她望着眼前的身影才真正是连闭眼都舍不得。
……哎呀她的江雪美如画啊。
在她这么肆无忌惮欣赏了很久之后,那把明显走了神的太刀才总算慢悠悠收回了神思,顺着那两道炽热的注视调转过视线——妈蛋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连瞥人都瞥得那么好看!
主将端起茶杯,试图挡一挡满脸的红晕,视线飘移假装低咳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又是猛然一凛,连忙抬头哀求眼:“江雪——求赌!!”
对面连一点惊讶都没有。想也知道她奔过来会是什么目的。
“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主将失意体前屈,表情惨痛欲绝,黑到现在怪她么!而且就手上这牌也不算非了好么!都不奢求爷爷就想肝个兄弟了,不出算,可是园长也不给出!武家图她是肝得少,可那不正开着荒么,凭什么赌刀不给5h!凭什么不给!离开六图不远了,她也不想没有园长带短刀啊啊啊啊!而且今剑小天使已经跑她那哭!哭啊!主将抬起脑袋一脸血,“求帮啊江雪!再不给他把园长整出来,他能掀了我本丸。”
短刀都向着今剑,胁差都向着短刀,粟田口家就去了半壁江山,小狐丸身后一众太刀,打刀们隔岸观火,Papa就笑笑不说话……主将毛骨悚然。
就差抹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江雪沉默许久之后无声叹了口气,起身回屋。
主将在意识到他进屋是干什么之后,整个人都激灵了好么。连滚带爬窜进去要偷窥,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搁在门边,毫不犹豫拉上门,扣上插销。主将宽面泪状,挠门不止。
再出现时江雪已经换好正装。檐下的审神者一脸生无可恋地抬起头,然后在黑花太刀清凌凌的眼神中擦掉口水,活蹦乱跳牵了他手就往锻刀房奔。
“资源总量先计算下……省个一周的手入量吧,我从药研那拿了记录,计算一下再多留两成省得不够……哎呀这些数字好麻烦……”主将有些抓狂,本丸为什么就没个理科生呢!
江雪没在那本子上见着自己与……的手入记录,想来是药研帮忙遮掩的。
远征队轮换着就没停过,再加政府的任务奖励,资源积攒的数量挺多。当时出了莺丸至今,主将一直满足地日课三次all50,她这边收住,光凭着手入与刀装消耗,资源留存就很可观。
主将丢掉纸笔,豪爽地一拍厚厚堆积的资材,眼睛里的星星几乎能凝成实体:“来吧!让我们开赌吧!!”
“……”
小狐丸寻过来的时候见着主将平静地坐在廊道边,身后站了位一身黑色军装武装到脚、容貌清秀表情漠然眼神迷茫的……新刀?第一眼,胁差,第二眼,按这军装的款,藤四郎家的?
“主将?”视线移过去小狐丸吓了一跳,这个模样的审神者从来没见到过,受了什么刺激?
主将转过头来,动作僵硬得仿佛几百年没动过的机械,幽幽的目光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呵呵……赌刀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小狐惊悚脸。
“妈蛋园长不肯来……”主将心中苦泪成河,“江雪意思意思帮我441赌了个骨喰。”
按理说不管出什么新刀,刀账都到这地步了只要是新刀她就得高兴,可实在是伤啊,资源哗啦啦丢进水里连点水花都不冒——这比赌爷还痛苦啊,4h好歹出过个小狐,5h死活不给冒个头……黑花倒是一大堆,可没用啊,重复的刀剑只能拿来做链结。
江雪抱着刀去斜对面的置刀室放置完毕,走回来看见个小狐丸。主将正一脸苦逼地对小狐丸说:“你帮我把骨喰带到他大哥那里去……先熟悉个环境什么的。”
然后调头看到江雪语气一下子就惊天动地起来:“江!雪!求!安!慰!!”
江雪与主将僵持很久,被打败了,迟疑并且不安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
经受过岩融这么苦逼的磨难之后,主将对她的刀账已经完全没了期待。
除了雷打不动的远征外,她彻底懒散了,每日带着她的打刀队去四图溜达撞几个城管,伤了就回别想她再出去,她早下定决心待春祭过后,蜂须贺继续带队捞他家兄弟,自己拎太刀队五图努力肝园长。丫肝能补脸!听说镰仓图遍地园长……她努力肝还不成嘛。
别的不管,樱花都快全开了啊!可以准备春祭了!!
主将呵呵着开始就名单开大会:“又到了一年一度春祭联欢会的庆日……妈蛋谁都不许溜!以刀派为单位——没刀派的按交情自由组合,噢像麻麻你这种,长船也就你一个,可以跟咖喱他们组……藤四郎家的给我分短胁,小叔叔跟一期欧尼自己选个待——每个组一个才艺节目,去年还没来本丸没有赶上的可以向别人询问个情况——好的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主将最后一眼落在左文字组这边,投了个意会的眼神,顺道擦了擦口水。
江雪目送审神者离开,有种不好的预感,犹豫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们:“去年……”
“哦我跳了支舞。”宗三面不改色。
“……”
三条组从隔壁路过,石切丸走在后面,温和笑着看蹦蹦跳跳的今剑跟郁闷抓着头发的小狐丸,看到浑身忧郁得不成的江雪时停顿了一下:“怎么了?”
江雪抬头看到他,沉默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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