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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他低下头，亲吻Voldemort的脸颊，眼睫，额头和嘴唇，安抚着他，试图让他放松。“……没事的，这其实很舒服，不是吗？”Severus用了一种仿佛很有经验的语气，当然，对于后穴所能达到的快感，他确实很有经验。他的第一次惨烈无比，但他决不能让他的主人也经历同样的。

Voldemort回吻着他，然后想起什么，笑了一声，“……从来都只有黑魔王抱别人。对于被人抱，我一直都还停留在理论层面。看着别人享受和自己实际体验果然是两码事——Sev，这个世界上，我可只允许你对我这样。”

“嗯。”Severus回答，“我的荣幸，主人。”

作者有话说：

☆、三十三

也许是因为从未被进入过，Voldemort的那个地方确实太紧了。Severus努力了半天，也才勉强能同时伸进三根手指。Voldemort被有东西探进自己体内胡乱捣弄的奇异感觉弄得气息不匀，他喘了喘，忽然半抬起身子抓住Severus的肩膀。

“……别弄了，”他说， “……直接进来吧。”

Severus停下动作，有点惊讶地低头看进Voldemort的眼睛里，“……不行的，这样你会受伤。”

“没关系。”Voldemort扫了一眼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涨大挺立的下身，“……别忍得太辛苦了。”

“可是……”

Voldemort的手从Severus的肩膀往上滑，抚摸着对方清瘦而线条流畅的脸颊，红宝石眸子的深处涌动着意味不明的神色，“……让我受伤，让我流血，让我感受到你在我身体里。——这样的话，你就会永远记住我了。”

“主人……”这些日子，Severus原本受惯了他的温柔相待，但此刻却不知为何心底里涌上一股酸软的感觉，“就算没有这些，我也一样会永远记住你的。”

“真的？”

“真的。又有谁会忘记像你这样的人呢？比任何人都美丽，也比任何人都强大。”黑眸的男人肯定地回答，他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划出一个极少见的轻软笑容，“……那么，我进来了——”与此同时，Severus用一种与他的温柔宣告毫不相符的坚决态度将Voldemort的双腿扳得更开，将自己的性器对准入口缓缓插了进去。

Voldemort的脸色瞬间白了，似乎疼得厉害，大腿根部颤抖两下，不自觉地就想要合拢。但他最终抑制了自己的动作，反而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Severus的身体，脑袋埋在他肩膀一侧，将自己又往前推送几分。

过于紧致的入口让Severus进入得十分费力，但那些有力的收缩又极大地增加了快感。大约进入了一半时，他情不自禁地晃动了几下，听到耳边的人重重地倒吸一口气，缠裹住他的地方疯狂地扭绞，强烈的感觉从两人结合的部位沿着脊椎往上冒，那是从未体验过的绝妙感受，只如升上了天堂。但Voldemort似乎因为这个动作十分痛苦，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却始终不肯将抱进怀里的人放松一丝一毫。

Severus立刻开始为自己的轻率后悔了，他知道被强行进入有多么痛苦。已经能感觉到他们相连的地方似乎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涌出来，空气里飘起淡淡的铁腥味，明显是出血了。

“主人……你没事吧？”Severus皱起眉头，身体后撤，想要从Voldemort的身体里退出来，检查一下伤口，但他的动作被阻止了。

“……没事，继续。”他的主人说，声音里痛苦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深深地吸气，然后努力地让自己放松，后穴阻止Severus进入的力量减弱了不少，“……继续。”

Severus第一次为了面前的人感到心疼，一想到这位高傲的君王努力忍受着那种令人羞耻的痛苦，只为了满足一个他一时兴起提出的要求，就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一点点啃食心脏。不过这时候既然不能停下来，就只能尽量小心。他低头不停地亲吻Voldemort的脸，嘴唇和额头，同时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后背，直到对方紧蹙的眉头展开，脸上的冷汗也消退，才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Voldemort原本因为痛苦而紧闭的红眸张开，仰望着上方正全神贯注地试图侵入自己的人，泄出一丝迷恋、温柔却脆弱的神色——只有像Severus现在这样主动安抚他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来自对方心底的那一丝真实的爱意。双面间谍的大脑封闭术水平太过高超，比海水更深不见底，Voldemort觉得自己永远也摸不着边。就算他们生活在一起，就算他进入过他无数次，就算他很确定他们相爱，但彼此的心也被黑暗与光明分离，隔得太远太远。

——真可悲。Voldemort对自己说，你愿意舍弃黑魔王的尊严，任由自己躺在一个男人身下，整个人奉献给他，只不过为了证明他对你可能存有的一丁点儿感情。

这代价可真大。就算再怎么否认，你果然还是像极了你的母亲。

Severus已经成功地将自己整个埋在了Voldemort的身体里，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Voldemort再次躺回草地上，一只手抓着Severus的手臂，微微仰着头，重新闭上眼睛。另一个男人则趴在他身上，沿着那些象牙色的光滑皮肤来回抚摸，揉捏着敏感处，试图激起他因为痛苦而有些疲软的欲望。Voldemort的身材修长，薄薄的皮肤下显露出流畅优美的肌肉轮廓，摸上去柔软而富有弹性。Severus迷醉地望着面前完美的身体，来自雄性的征服和占有欲望又一次在心底燃起。

……我的主人——我的。

他开始动了起来。

Voldemort依然十分疼痛，齿关紧紧地咬着，但是却配合着动作，努力让Severus的器官在自己体内深入探索，尽快找到那个能引起快感的位置。Severus只觉得自己撞了极深的某处一下，身下的人忽然整个就瘫软了。Voldemort喘息着，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拉下两道美丽的阴影，脸颊上泛起情欲的潮红，一向强势的男人此刻显露出柔顺，简直比画中的美神和欲神还要诱人。Severus啃上那两片微张的嫣红色薄唇，舌头深入翻搅，同时下身用力地撞击。

身体内部受到的刺激让Voldemort本能地蜷缩，但他随即伸开双腿勾出Severus的腰，反而将他带得更深入了一些。唇舌被近乎凶狠的亲吻所封堵，偶尔泄出的气息中，能听出他在轻轻念着什么，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名字，“Severus”。而Severus在亲吻的间隙回答着他，“主人……”他说，“我的……主人。”

撞击一下紧似一下，Voldemort扭动着，随即开始剧烈地痉挛。明显那个向来处于上位的人从不习惯这种来自内部的快感，但他却依然将自己毫不设防地打开，就像坚硬的蚌壳展露出其中柔软的嫩肉。Severus被纠缠着他的那些痉挛和收缩刺激得几乎要失去控制，下身像是被什么烧着了，疼痛酸胀得似乎要爆炸。他感到自己的理智也在一点点丧失，除了在胸腔中渐渐膨胀的爱意，令人惊讶地，似乎过去被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憎恨也一块儿泛了上来。

——Severus，那个曾经无数次冷眼旁观你受尽折磨的恶魔，如今正躺在你身下任由处置呢。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他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不断变换着角度，抵住柔嫩的肠壁碾磨，刺激着对方一次比一次更紧地缠裹住他。

Voldemort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心态的改变，那些报复似的凶狠撞击让他疼痛，然而心情却因为这种疼痛而变得无比安稳。他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耶稣的信徒们会在忏悔时用荆棘抽打自己了，肉体的折磨的确能换来内心的平静。

Voldemort最终能够确认，说不清有没有爱，但Severus恨着他却是真的。

很快地，疼痛越来越剧烈，逐渐超过了前列腺被刺激带来的快感，Voldemort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第一声呻吟。

Severus被这声音瞬间唤回了理智，他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望向Voldemort，看到对方的脸色已经惨白，额上都是冷汗，立刻后悔了。

“……很疼吗？对不起，我有些失控——”黑眸里露出抱歉的神色。

“很疼……”Voldemort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和悲哀，“Severus……我抓不住你的心。”

“我——”黑眸的男人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说爱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他曾经对主人说过无数谎言，但此情此景，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