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槐打听到此事后,忧心忡忡地来见了柳初年,十分担忧地开口:“陛下为何将此事提到了明面上,只怕帝姬的处境要不好了。”
柳初年手中拿着一枝杏花,正在琢磨哪个花瓶比较般配,悠悠地答道:“你不必担忧,陛下自有分寸。”
待到静槐叹着气告退之后,柳初年才算露出个有些讽刺的笑容。
这梁帝可真算是个老狐狸,生怕背后那条鱼不肯上钩,居然在早朝之上给了她们这么大的一个刺激。
这么一来,立储被摆在了明面之上,可真是由不得她们不作为了。
柳初年将杏花插入了一个旧窑白岫瓶,深觉自己以前低估了梁帝,也没想到他心思如此之狠。
这么一来,那些暗中之人只怕是恨透了自己,毕竟南乔帝姬以前那么多女先生都没闹出什么幺蛾子,而自己以来,梁帝居然都要立储了。
虽说她已经做好了扶持南乔的准备,但被梁帝这么强行绑到一条船上,她难免还是有些不爽。
这种不爽一直持续到后日清晨,南乔一大早便兴致高涨地赶来,等着她梳洗用膳。
柳初年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终于将心中那些对梁帝的不满收起了一些,南乔终究是无辜的。
从来处理军国大事的柳姑娘,第一次体会到了带孩子般的无可奈何。
静槐大概也是被梁帝教过去关照了一番,大致知道了今日将要发生之是,看向柳初年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与忐忑。
柳初年一对上她那眼神就浑身不适,挑了一件与南乔衣服颜色相仿的外衫,自顾自地换上。
临出门前,静槐捧上了两件一模一样的披风。
这本是于理不合之事,柳初年淡定地系上了披风的系带,愈发肯定了静槐已经知晓此事。
南乔撇了撇嘴,有些撒娇地抱怨道:“我不冷啊,不用这么麻烦吧?”
静槐无奈地看向柳初年,想要寻求帮助。
柳初年凉凉地瞥了南桥一眼,悠悠地开口:“春寒料峭,你还是披上吧。”
南乔望了望天,委实没感觉到她说的“春寒料峭”,但仍是不争气地屈服在美色之下,从善如流地由着静槐为自己披上了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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