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休斯把双手放出被子,往莱马洛克的方向侧去。
他试着搂住嘴巴不停的莱马洛克,可很快他就意识到即便他整个人钻进对方的被子,只要他不挑明,莱马洛克还是无法从到达外面世界的兴奋劲头上回过神。
于是当他问莱马洛克能不能一起盖,莱马洛克随意地扯开被子让忒休斯进来,又问莱马洛克能不能抱他,莱马洛克直接钻进他怀里枕着他手臂,再征求意见是否可以亲他一下并得到莱马洛克飞快的、蜻蜓点水的、心不在焉的一吻后,忒休斯捂住了莱马洛克的嘴巴。
“我有事情想做。”忒休斯自行把话说完了,才把手松开。
莱马洛克听懂了,点点头,问——“什么事?”
忒休斯的喉咙有点发干,看着莱马洛克一双根本毫无邪念的眼睛时,一时有点语塞。
他应该就这么翻上去了,翻上去压着莱马,对方就直截了当地明白他想做什么,那他什么都不用说。
可他竟然就是翻不上去。
忒休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仿佛受了禁锢咒一样动不了。他咬牙支吾了一下,莱马洛克又把话端抢了过去。
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往上扯了扯被子,从兴奋的山顶下来之后,他直接沉入了安眠的海洋,毫不留恋地对忒休斯道——“那你想起来了再叫我,好困,我先睡了,晚安……”
然后莱马洛克闭眼了。
——他居然闭眼了?!
当忒休斯反应过来时,莱马洛克呼吸平稳,脉搏正常,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那一刻忒休斯感慨万千,他觉得人真的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像之前没人同意他俩在一起的时候,他心一横脚一跺就把对方压到了,没那三叉戟戳屁屁他就已经戳进莱马洛克的屁屁了。
可现在倒好,他们安全了,可以在一起了,自己反而又十分尴尬而无法一鼓作气了。
但见着莱马洛克兴奋了一整天,此刻总算筋疲力尽沉沉睡去,忒休斯又只好说服自己来日方长,明天还可以把这事续上。
想到此,忒休斯拨了拨莱马洛克额前的碎发,又帮他把被子压到下巴,紧了紧手臂,也一同闭上了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咸咸的味道,忒休斯觉着这实在有助于睡眠。真不知道帕西瓦尔怎么会觉着闻起来不适应,果然格雷夫斯总是事多一点。
当然,帕西瓦尔并不觉得是自己事多,他认为是忒休斯屁事多。不过忒休斯的屁事还可以忍受,那个海民就有点让人受不了了。
自从忒休斯和莱马洛克来到自己家老宅住之后,帕西瓦尔觉得自己的生活被打乱了。
不仅仅是之前他和克雷登斯的纪念日没能顺利进行,取而代之的是莱马洛克和忒休斯毫无止境地向赛比点菜,从而喧宾夺主地把纪念日变成了迎客晚餐,还有之后的一系列的吃喝拉撒,帕西瓦尔都无法正常进行。
他之前就计划着让赛比去自己公寓住一段时间,一是帮他看着公寓,二是为了更好地和克雷登斯享受二人世界。
但眼见着忒休斯和莱马洛克有了短期不会离开的迹象,他又赶紧取消了赛比的计划,让它先好好待在老宅,至少得让他的正常生活得以保障。
可是就在他俩小住后没几天,帕西瓦尔便意识到,海民的入住不仅仅会对他日常安排造成困扰,还会给克雷登斯带来不良的影响。
忒休斯一般起得都很早,这不以他到底待在伦敦还是纽约改变。在帕西瓦尔醒来之前他就已经洗漱干净了,当时莱马洛克还在睡。
当帕西瓦尔和克雷登斯坐在餐桌前,忒休斯则已经用完了早点,出去散散步看看报纸,莱马洛克则继续睡。
最后等忒休斯转一圈回到家,并跟帕西瓦尔一起去国会时,莱马洛克仍然呼呼大睡。
帕西瓦尔对这样的作息感到不解和不爽。
他倒不是说他需要莱马洛克做点什么,但就是觉得这样的不规律会把克雷登斯带坏。
比如今天早上克雷登斯就比往时起晚了五分钟。
帕西瓦尔自认是一个宽容的人,但凡前一天晚上有体力活动,他都会允许克雷登斯比平日晚起半个小时。
可是他们已经一星期没有体力活动了——暂且不说接待海民入住给帕西瓦尔造成心理和生理上的困扰——克雷登斯居然还多睡了五分钟。
这简直难以理解。
这实在不可饶恕。
“你很困吗?”帕西瓦尔想要再观察两天,如果连续两天克雷登斯还是晚起,他再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这样也不会显得他太刻薄。
可是他没忍住,他不知道如何说服自己消化那五个一分钟。
克雷登斯正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包,嘴边都沾上了酱汁。他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帕西瓦尔,迷茫地回答——“我……不困,格雷夫斯先生。”
“不困?”帕西瓦尔眉头皱了皱,瞥了旁边的时钟一眼,道——“现在都几点了?”
被帕西瓦尔训练出来的强迫症般的时间观念立即让克雷登斯警醒,他直了直腰杆,让自己显得清醒一些,认真地道歉,“对不起,格雷夫斯先生……我明天一定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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