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登斯犹豫了片刻,而后垂下脑袋,点点头。
“很脏,很蠢,什么都做不好,就像丢在街边的垃圾一样?”莱马洛克问。
克雷登斯皱起眉头,再用力地点点头。
“你那时候应该什么都不会吧,我听纽特说,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连魔杖都没有,你在你们的世界里甚至不是巫师。”莱马洛克再问。
克雷登斯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有点想哭。
“那我想知道,”莱马洛克盘起手,耸耸肩膀,道——“那时候格雷夫斯先生喜欢你吗?”
克雷登斯不太明白莱马洛克的意思,好奇地抬头看他。
“实话实说,不要因为你自己的想法,刻意扭曲现实的情况。”莱马洛克提醒。
踟蹰了很久,克雷登斯才小声地道——“喜……喜欢吧。”
“那不就是了,”莱马洛克撇撇嘴,握住克雷登斯的肩膀,“你看,你那时候什么都不是,又脏又丑——我是见过你的——还什么都不会,被忒休斯吼两声就哭起来,还被他捆在椅子上。”
想到那时候的事,莱马洛克也有点忍俊不禁。
那时候的克雷登斯就像一个刚离开父母的孩子,一路哭一路闹,连莱马洛克都觉得他可怜。
可即便如此——“即便你现在已经会施咒了,会用魔杖了,会帮助格雷夫斯先生了,你敢说他对你的感情有任何变化吗?他因为你之前没用而少爱你一点,或者因为你现在有用,更爱你一点了吗?”
克雷登斯不说话。他说不出来。因为莱马洛克说的是事实,而克雷登斯无法反驳帕西瓦尔对自己的好未曾改变的事实。
他觉着这是因为帕西瓦尔是个好人,所以不厌恶他,不看低他,不放弃他,但是——“这些不厌弃,和爱情没关系。”
“我从来就不会用魔杖,”莱马洛克耸耸肩,坦然地道,“但我也从来没觉着如果我会用,老忒就会更喜欢我,这两者没关系。”
帕西瓦尔从克雷登斯最糟糕的时候就爱上他了,那他只会因为克雷登斯变得更好而感到欣慰。可那绝对不代表他希望克雷登斯折磨自己来够到他的标准,否则那就不能称为爱情。
“别把自己逼死了,那肯定不是格雷夫斯先生想看到的。”莱马洛克摸摸克雷登斯的脑袋。
克雷登斯抿紧嘴唇,好半天才默默地应一个“嗯”字。
莱马洛克笑了,搂住克雷登斯的肩膀,不忘告诫——“不过今天这事别和他俩说,不然我就真惨了。忒休斯已经对我的肉体造成很大伤害了,我不想他再把我的鱼鳞剥掉一层。”
克雷登斯也笑了,虽然帕西瓦尔没有听到,但向来耳朵更加灵敏的克雷登斯却隔三差五地察觉出隔壁的械斗。
不过他没好意思和帕西瓦尔说,也没和莱马洛克点破。只是偶尔在睡前给墙壁施个抗扰咒,让帕西瓦尔可以继续一无所知。
TBC
(8)报恩
不过,当然,帕西瓦尔也不会始终一无所知。
当他在考核结束后不久,无意中发现克雷登斯睡前用魔杖在墙壁上过一道,并经过坚持不懈的盘问后,帕西瓦尔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于是他猛然想起,他一直没有和施暴者谈一谈。但回忆了近段时日莱马洛克的状态,似乎也并没有被摧毁的迹象。
“大概……大概他们耐受力比较好,”克雷登斯尴尬地说,委婉地表示——“就是……泡泡海水什么的,应该就能痊愈。”
“这是好办法,看看他能不能教你。”帕西瓦尔拍拍床铺,示意克雷登斯过来。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迫使克雷登斯不敢抬头看。
他没告诉对方莱马洛克曾问他要裂伤膏的事,他觉着让克雷登斯继续这样理解也挺好的。
没错,海民的耐受力确实比较好。所以莱马洛克三番五次被忒休斯痛揍,第二天泡泡水敷敷盐又活蹦乱跳。反而是忒休斯却有些不胜征战,没过几日就把帕西瓦尔拽开,想和他私底下谈一谈。
“最近有点苦恼。”忒休斯开门见山,甩魔杖把门关上后,拉着帕西瓦尔坐下来,长叹一口气。
帕西瓦尔忍笑,“我看你是有点虚。”
“苦恼的事就是我有点虚,”忒休斯坦言,“奇怪,这几天咱俩休息,我都比平时睡得久,你也看到了,我起得和你差不多晚。”
帕西瓦尔知道这并不是朋友虚的重点,重点是——“你天天打砸抢能不虚吗?”
忒休斯还想解释,一看帕西瓦尔一副了然的姿态,他也不多废话,接着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看你气色还可以。”
“我懂得节制,”帕西瓦尔笑了,“劳逸结合,懂不懂?”
“你拉倒吧,那小年轻躺你身边你能节制?”
忒休斯就不能。之前没尝过还好说,他这已经享受过一次生猛海鲜的滋味了,一闲下来怎么可能不想,尤其像他这种精力充沛,徒手揍海巫的战斗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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