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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的人,待在他身边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

东陵望着他恶劣的言行,笑道:“当真如你所说,我的确没有见过比你更美的女人。连生起气来,如此恶形恶状,竟也万分动人。”

虽然他们两个人如今心知肚明地互相拖时间,他等内力恢复,对方等药效发作。但太岁真心觉得谈到这种地步,未免有些太恶寒了,他不快地道:“你省省罢,我一点都不喜欢男人。”

“可那无双公子看来却很喜欢你。”东陵半点也不信。

太岁嗤笑一声,“你没听见他怀疑我吗?”

“你都愿意为他舍身赴险,我可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也许我就是想让他这么想,才舍身赴险的呢?”

“你可真是嘴硬。”东陵笑,“不过你明明知道他怀疑你,为何却不作解释?”他看少年无可奉告的神色,道,“……因为你打从心底里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相信你。”

“也是,他救了绮兰,却不敢杀她;他留你在身边,却不敢信你。不愧是无双公子,的确是名门子弟的作风。”

少年不动,东陵边轻抚猫咪,边在灯下看他。美丽的人,是看不厌的。燕脂桃颊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妆,月色皎皎,人也姣姣,艳与幽,争教无处不销魂。

“你对无双公子有什么误解吗?他不过十七岁,与我差不多,比你年轻多了。你犹苟且度日,凭何苛求他?”少年淡淡道,东陵想,这个人实在是很有趣。

“凭他是无双公子,我不是。”东陵不以为意地引用了绮兰之前的话。

太岁敛下蝶翼般的睫羽,“他不是因为与我们不同,才成为无双公子的。他是因为与我们没有什么不同,才成为如此特别的存在。跟你这种人说,你也不会懂。”

愤世嫉俗,却又凡事洞明,杀人如麻,却又怜悯众生,世故风尘,却又天真执着,怎么会有人活在天平的两个极端,却不自我毁灭呢?东陵微微笑了,说:“你这就是在说,你很喜欢他。”

“我当然不会懂,我只知道,越看到你这么喜欢他,你被我撕碎的时候就会越痛苦。”

衣袂与夜风共飞,佳人袭月色皎洁。容知义抿唇,方道:“无双公子与另一人的个中因由,我又如何知晓?逝者已矣,劝君勿念往昔。”

“……往昔未往,如何已矣?”无双公子回他。

“未闻黄河西流,不见死而复生,还望无双公子早日勘破。”容知义淡淡道。月凉如水,无双公子面容如玉,没有半分颜色,苍白如瓷,他几不可闻地道:“勘破……如你这般?”

容知义睐睐眼眸,他不太受得了地道:“原来无双公子真心觉得我是那位魔姬?无双公子诸般求证我是他,你可曾想过,那是因为你想我是他,而非我真的是。”

月下那人温柔地笑了,温柔地讲:“若你非他,我终会明了;若你是他,我亦迟早知晓。何必早下定论,容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燕脂桃颊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妆。——崔涂《初识梅花》

☆、无双心经(一)

“无双公子若有闲情考虑这些,不如还是先想想,如何揪出送信之人罢。”容知义淡淡讲,他不以为还有再聊下去的必要。抬眸望见夜色已深,容知义转身步回容府。

他知道那人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他不清楚对方所求何物,也无意清楚,他只是感到深深厌倦,不止为对方,还为世间所有,为无人可以诉说。

容府正房,容知义推门而入,他侧身扬手燃上烛火,平静地对黑暗里的人道:“你再不回来,我就周旋不下去了。”那人方从博古架后走出来,在昏暗的烛光下与容知义相视。

“剑谱带回来了?”容知义问。来人与他容貌身形皆无二致,神色冰冷地微微颔首。容知义低声轻叙了近日来的一些情况,尤其是今天香冠玉提出要察看容府的半本剑谱,虽然被他立刻挡了回去,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幸好容成礼现下已经回来了。

容成礼一一听取,然后他淡淡瞟了眼博古架,道:“琉璃螭纹笔?”容知义于是想起来这件并不怎么重要的插曲,随口讲:“送香冠玉了。”

火烛下的容成礼依然眉目锋利,整个人缺乏生气地异常冰冷,他的桃花眼中有独属于上位者的淡漠。

“你在府中半月有余,不理商事,流连花柳之地,别无入账,挥霍无度……”容成礼冷冰冰地典数他罪状,容知义受不了地往房内榻上走去,后者懒洋洋地摆手道:“没别的事,我先睡了。”

“……香冠玉收了笔,什么也没说?”听此问,容知义想了想,讲:“他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若香家有我看得上的,不必客气。”不过那是他和香冠玉今日互相冷嘲热讽前的事了。

容成礼心中有数,他漠然盘算着能借此与京城香家谈几笔生意。敲定细节后,容成礼望向榻上横躺的散漫家伙,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心不在焉?”

容知义懒懒抬眸看人一眼,结果容成礼走过来与他说:“知义,你也许不习惯,但我们始终是家人。”

陌生的世界。容知义叹了口气,无奈地道:“难道你觉得,你用我的脸这么冰冷冷地对我说话,会有任何说服力吗?”容成礼皱起眉,他认为自己已经十足和善。

“……”容知义侧过眼眸,沉默半晌后没头没尾地对容成礼说话:“他与以前不一样了。”那人今晚为了逼他离开不夜天,竟然不惜盗取他的玉佩。他年少的时候,曾经误以为对方与自己相似,但他后来知道,那人本质上的确是个正派人士。

“你要反悔?”容成礼淡然问。

容知义最终不以为然地眨动双眼,他笑了笑,说:“我也与以前,不一样了啊。”容成礼不置可否,他自下而上地挑眉凝视榻前的容成礼,无法理解地笑道:“你老是这么冷冰冰的,有意思吗?”

容成礼愈发冷澹地看他,他说:“如果你不想笑的话,大可不必笑。”容知义不笑了。

“你可以成为你自己了,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容成礼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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