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让他宿醉的身体舒畅了许多，但却不能纾解抑郁在心窝处的堵塞感。
酒癖，酒癖，该死的酒癖……
扶着墙，发出一声哀叹。
现在这种局面该怪谁？不解风情的Erik还是借着酒劲强吻了对方的自己？他以为从昨晚，不，应该是从更早的时间开始，他就将心意表现得足够明显了，而Erik的反应却……糟透了。
将脸上的水用手抹干，Charles转头看向旁边。
昨天就在那里，他吻了Erik。好吧，那真的不能算是个成功的吻，但至少Charles觉得自己吻得足够真诚。
他甚至到现在还记得对方嘴唇的触感，还有他们嘴唇相触的瞬间，Erik僵硬住的身体。
Charles舔了舔嘴唇。他想起自己是怎样轻咬了对方的唇，撬开了紧合的牙关，怎样用舌头品尝着那觊觎已久的味道，怎样与对方的舌头纠缠不休，怎样……
嗯？
Charles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感觉记忆的某处好像出了点问题。之前丢掉的细节片段此时仍然没能成功忆起，但不知为什么，他似乎能想象到对方同时回吻自己的感觉。
那感觉太热辣又太真切，真切得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Charles一边眨着眼睛挖掘思索，一边轻抚着自己的唇。大脑三倍速地高效工作着，他决定顺清思路，从头开始翻找记忆。到底在他吻了Erik到他昏睡过去，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首先，他冲进来吐了，Erik跟着拍了他的背，还用毛巾帮他擦拭了脸，然后他一时情迷，吻上了Erik。唔，这个时机真的糟糕透顶，带着呕吐物味道的吻……上帝啊，希望Erik没太在意。
Charles皱皱眉头，继续想了想。
事实上，Erik好像真的没太在意？在整个接吻的过程中，Erik并没有推开他。有吗？嗯……不，没有，他肯定对方并没有拒绝他！是这样没错！他依稀记得Erik甚至还……
Oh god。
Charles慢慢舒展开眼眉，瞪圆了眼。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想起来他是为何昏过去的了！
Erik你这个……混球！
Charles飞速地拧死淋浴开关，抓过毛巾胡乱一抹，用他从来没达到过的最短速度穿上裤子，连上衣也顾不得了，直接湿淋淋地冲出了洗手间！
“Eriiik——！你吻了我！你明明吻了我——！”
Erik差点打翻手中的盘子。看着那个光裸着上身的人影飞奔进厨房，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
“Charles……昨晚我们……”
“你吻了我，是这样的吧？！就在我吻过你之后！我想起来了！”Charles的湛蓝眼眸闪着光，让人不知道他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高兴，音调兴奋得有些怪异。
“那时我们……”Erik试图解释，但Charles完全没给他机会。
“你只要告诉我，我的记忆有没有出错？”
Erik张了张嘴，他感觉自己在Charles炽热的注视下，快要被盯穿了。最终，他放弃了抵抗，向后退了一步，如实道：“它……确实发生了，但是，唔！”
Erik身体一僵，不敢相信地盯着这个跟自己已经零距离的人，嘴唇正被对方肆意蹂掠着。
Charles吻得投入。他本该推开对方，但不知为何，他根本一动都没法动，只能呆愣地垂手站在那里，毫无反抗之力地任由对方搂抱着他的脖子舔舐深吻着他的嘴唇。
Erik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不能自制地脱离出他的身体，神游向远方。
他垂下眼睑，看着Charles此时无比享受的表情，浓密的睫毛紧合着微微颤动，水滴划过那张正泛红却写着年轻无畏的脸颊。他沦陷了。
如释重负的感觉令他的肌肉和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轻覆上对方发烫的腰肢，慢慢收紧了双臂，允许自己彻底沦陷在了这个绵长浓蜜的吻中。
或许有一个世纪这么长久？
不知道是谁先放开了对方的嘴唇。
Erik撞上Charles那双盛满整片夏日海洋的眼眸，他的心脏不能自抑地疯狂撞击着胸膛。
“这么美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假装它们不曾发生过？”Charles张合着红肿的唇，这样问道。
闻言，Erik凝重了脸色。就像是做了什么亵渎神灵的事，他沉着声音回答：“我不能，我们不能，Charles。”
Charles瞬间垮下脸来，讶异道：“为什么？”
“我们不可以……”Erik咬了咬牙，尝试着该如何说出口，“你是我的学生，你甚至……你应该接触更多的人，经历更多的事，而不是被困在这里。”
Charles有些生气。
“你以为我对你的感情只是‘青春期迷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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