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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怎么了？”Charles好奇为什么每次从他妹妹那里听到关于自己的事，总觉得对方是在谈论一个无敌蠢货？嘿，他的智商可没那么低，他甚至曾经跳了一级。

而Raven的样子就像要活吞了他。她说：“今天是圣诞节！上帝，你们刚交往的第一天，你竟然想要浪费掉一个难得和对方独处的机会？我可不想当个几千瓦的电灯泡！我也不想让你们俩当电灯泡。绝不，晚上我要跟Hank单独去约会！”

“所以求你行行好，开点窍，趁今晚这个大好机会把自己脱光了献给对方，或者把对方扒了也好，总之，皆大欢喜，你们就可以收到彼此作为最好的圣诞礼物了！See？这才是圣诞节的意义。”

Charles看着妹妹，表情就像是被鸡骨头卡住了嗓子。他苦着脸说：“为什么听起来就像是你自己要实行的计划？”

Raven一时哑口，试图转移话题：“咳，我们谈论的重点是你的圣诞节夜晚好吗？现在，拜托你赶紧换上套像样的，约会用的衣服，然后去赴你那该死的晚餐约会，努力让自己今晚留宿在隔壁，明白？”

Charles仍旧苦着脸，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尺寸不合的衣服，反问：“穿这样有什么不好吗？Erik的衣服挺舒服的～而且我们只是在家用餐。”

Raven转了个白眼，心想：对，就因为那该死的衣服，我才会愚蠢地认为你们已经做过了。她拖着长音指道：“换了它，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互换衣服的小情趣还是别的什么，这好歹也是你第一次跟对方约会，Charles——”

“知道了知道了。”Charles举起双手，为了缓解宿醉的头痛，他觉得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听从命令少说话。

他站起来往卧室走去。Raven在他身后追道：“别穿你的老爷爷毛衣！”

Charles朝天翻了个白眼，走进了卧室。

推开门，看见Hank正倒在他的床上睡得很熟，眉头还是扭起来的样子。

Charles在心里默默替他哀悼。可怜的伙计，肯定被Raven折腾了一整夜。要是经历过昨晚的宿醉，Hank仍然愿意跟Raven约会的话，或许他应该对这个有着天使心地的家伙宽容一些。

Charles扁了扁嘴，放轻动作，打开了衣柜。从里头拿出件天蓝色的衬衫，他记得这是唯一一件让Raven称赞了他选衣品味的衣服。又拿了条长裤后，手在伸向毛衣的时候停下了。反复思踱了一下，最后他还是挫败地收回了右手，把衣柜合上，转身退出了卧室。

在进洗手间之前，Charles将手上的衣服举起来朝Raven示意了一下。感谢上帝，她没冲过来烧了它们，而是难得的点了点头。Charles舒了口气，走进洗手间将衣服换了下来。

脱下T恤，脖间项链上的钥匙跟着动作晃了晃，吸引了Charles的注意力。

他握起那把银色的钥匙，想到今晚的约会，嘴角便不自觉地爬上了大大的微笑。

今晚肯定是个愉快的夜晚。

这么想着，他傻傻笑出声来。

等Charles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Raven正站在厨房里肆虐着一盒草莓冰激凌。

她目送Charles出门之前，顺口说了句“记得努力让自己别回来”。

结果没想到Charles就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她说：“但你得努力让自己回来，知道吗？”

哦上帝，这个时候还不忘说教。

Raven叼着勺子，一边点头敷衍着哥哥，好让他赶紧离开，一边在心里暗暗得出结论——她必须得尽快把他“送”出去，不然等到二十岁还没脱离处子之身这种可怕的事情就不是没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了。

Charles喜欢很多东西，他秉承着博爱精神一心希望世界和平。他爱苏格兰的古堡，孩童的欢笑，雨过天晴的天空，等等等等，给他一晚上的时间，他或许都没法数清到底还有多少。但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哪一样也比不上Erik此时的笑容。

Charles站在门口，几乎都要醉在这个男人的微笑中了。

“你一个人？”Erik发现Charles身后并没有旁人，这和他们之前商量过的并不相合，所以他问道。

Charles恍惚地点点头，回答：“嗯，Raven他们……另有安排了。”Raven说得对极了，试图浪费掉和这个男人单独相处机会的他简直就是个超级笨蛋。Charles在心里肯定地将Raven的聪慧等级排在了自己前面。

Erik又弯了弯嘴角，让Charles觉得或许对方也在期待能够和自己单独度过这个夜晚吧？

Erik像Charles初次走进这个家门的时候那样，侧了侧身体，示意他进门来。Charles这么做了。

关上门，Erik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你知道你可以不用敲门的吧？”

声音里饱含的笑意让后面的Charles羞红了脸。

“我可以继续留着它吗？”Charles攥着藏在衣服后的链坠，小声问道。

Erik意外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满意足地收获了对方咬着嘴唇脸红的模样，笑答：“当然可以。”

Charles闻言将殷红的唇线高高挑起，在心里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这个时间距离晚餐还早，但Charles不反对坐在吧台一边静静地看Erik在厨房里面忙碌。

他试图帮忙，但Erik井井有条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根本插不上手。硬要掺一脚的话搞不好还会帮倒忙。于是他放弃了这个念头，甘心当个饭来张口的家伙。

或许是Charles的视线太过于强烈，Erik终于从处理食材的动作中抬起头来，给他找了个活干——去找一盒喜欢的CD，然后播放它。

Charles嘟了嘟嘴，不情愿地离开了这个能将整个厨房收入眼底的绝好位置。走到CD柜前，翻找了起来。

一片又一片CD从指腹下滑过，五花八门的专辑封面让他眼花。拜这所赐，Charles的“Erik大百科”又加了一条“音乐偏好种类广泛”。这近百张的CD里，半数以上的歌手Charles连听都没听说过，搞不好还有几张CD快跟他年龄差不多大了。

Charles发出感叹，这是他头一次正面意识到他和Erik之间的年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