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Erik，我好奇，若是我不答应你的求婚，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让我们结合？”
“大概……等你毕业。”
“该死的我就知道！”
年轻人掀开被褥再次欺身压向自己的恋人。
Charles看着眼前这摊满一桌的法律文件，他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最可笑的东西。
“《核能工程学院全部课程选择权利放弃书》？”他捏起等着他签署姓名的其中一张。大体内容是宣告他自愿放弃修读核能工程方向任何课程的权利。即使他自己的专业跟这完全没有关系，签了它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但Charles就是不能自制的想嗤笑它的愚蠢。而类似的文件还有一大堆。
这是他们两人可以自由交往的条件。
比起Charles，Erik的动作就显得迅捷有效得多，不如说是，他已经放弃了抵抗。飞速地在一页纸的最下方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锐利而严谨。
他抬眼看了看自己年轻的未婚夫，不以为然地露出一抹微笑。
“若你要挨个嘲笑它们，一个小时内我们就没法将这些文件送到校长办公室了。”说话的时候，他不闲着地扯过下一份文件大体扫一眼准备签署。
Charles在Erik落笔前，将那份文件抢了过来，一脸惊愕地夸张叫道：“天啊，他们竟然还禁止你跟生物工程学院的教职工有任何接触？”
Erik无所谓地耸耸肩，说：“不能对Stryker再冷嘲恶讽是很可惜，但介于我跟生物工程的人本来就没什么交集，所以也没有差别。”
Charles惨叫一声瘫在桌几上。“这绝对是违反人权！”
“只要坚持到你毕业就行了。”Erik揉乱了对方的发，把文件扯回来，签下了名字。
Charles把脸埋在臂弯中，小声嘀嘀咕咕。他没敢告诉Erik自己打算在学校读到博士的计划，看来这需要他再好好考虑一下了。
Erik确定将继续任职后，他的处罚就落实了下来。尽管反对声不在少数，但Erik仍旧保留了终身教授的职位，看来对于学校而言，史上最年轻终身教授的影响意义远大于师生恋丑闻。但相对的，Erik甘愿放弃一整年的高额薪资。他和Charles还要签署一系列保证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给对方谋取利益或者给学校造成任何更坏的影响。
Charles愤愤地在一份绝不会起诉Erik职场性骚扰的放弃书上大笔划下自己的名字。
“他们竟然认为我会告你性骚扰！”
Erik用笑声抚慰道：“他们不是认为，而是尽可能杜绝任何事端的发生。”
“唔，万恶的美国法制！”Charles咬了咬嘴唇，然后收紧桌下缠着Erik的双腿，说，“我还恨不得你性骚扰我呢，他们竟然会以为我讨厌它。”
Erik这时不得不抬起头来重新看向对方。“什么？”
“在只有两个人的教室啊，办公室啊，掩人耳目地亲热，那可是多少情人都奢求的情趣。”
Erik不敢相信那张殷红的小嘴能如此正儿八经地说出这番话，他又一次确定自己绝对不能把对方当个不经世事的大男孩看待，那是百分之二百的假象。
也许是表情出卖了自己，Charles灿笑起来。“你刚才想象它们了吧？”
“一点点。”Erik决定对自己诚实，换来的却是桌下某人不安分的脚趾爬上自己的大腿根。一下一下在那里揉搓跳跃，吞噬着他名为理智的东西。他不得不压抑着内心叫嚣的猛兽，在安抚自己的同时还得安抚对方。
“Charles……停下，我们得赶紧完成这些文件然后接上你的朋友一起赶去机场。”艰难地将注意力移动到手表上，“我们必须在四十分钟之内出门。”
Erik满以为自己能成功说服对方，但小恶魔般的甜腻声音让他宣告全线崩溃。
“四十分钟内我们可以做很多很多事了。”
该死的。
Erik越过桌子，手臂用力，直接将Charles扯到沙发上来狠狠压在了身下。
他决定要让对方叫到嗓子沙哑，以至于再也发不出那些迷惑人心的声音来。
带着戒指的左手探向身下。
番外一
该死的！
Erik扒了扒头发，一丝不苟的发型让他的动作弄得有一点凌乱。
灰色西裤包裹下的长腿极尽可能地往前迈着大步。
这他妈是他过的最糟糕的一天，即便是他的日常总是糟糕透顶。
一切源于昨天那个名叫Emma的女人给他打来的电话。连新年贺电都不曾有过的人如果突然有一天将电话拨到你的私人手机上时，那通常意味着灾难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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