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阿轶哥你.....”
“好好吃饭。”骆轶有些憋笑,说起风凉话,“江兄回来有你好受的。”
“说的是。”云淙赞同地点点头。
“小抒可想着我呢,前两天我还收到他的信,给我带了惠州扇骨。”秦风喝着汤笑眯眯地说道。
“江兄可比你年长,别等他回来了改不了口。”骆轶无奈地说道。
“我记得江兄还在上邑时你都是叫小抒哥哥的。”云淙莫名其妙地看着秦风,“三年前江兄出远门游历后你就开始叫他小抒了,你这是背地里占便宜呢。”
“怎么,小轶小淙吃醋啦?”秦风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避而不谈。
“臭小子!”骆轶伸手又是一掌。
这次秦风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不忘端起碗喝了口汤,一脸的轻松自在,如此好友陪伴在这安宁的小房子里打打闹闹是何其愉悦,这让秦风回想起他们三人相识之时。
说起来他和云淙骆轶是从小玩到大的挚友,一同在麓林书院上堂,也因此认识了同在书院的江景抒,后来才知道江景抒是书院江老夫子的义子,他们四人一直到如今,十多年的陪伴。
“也不知道江兄何时回来,外面兵荒马乱的有何好游历的。”骆轶有些忧心忡忡。
“南平后野战乱,江兄去的是东郜,无碍。”云淙安慰道,“不是每月都有来信报平安吗。”
“也是,何况我和秦风也都让下面的人帮照看一二。”骆轶长吁一气。
秦风低头默默吃饭,听着那二人的话心绪也乱了起来就连云淙叫他也听不见,直到云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才迷茫地抬起头来。
“啊?”
“别吃了,快走!”骆轶直接把秦风连拖带拽地扯出竹屋。
“咚”一声好像有东西掉在地上。
“等等等!!”秦风大惊失色,像是发生了多可怕的事情,他用力推开骆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地上到处找东西。
“快走,你在找什么?!”云淙着急地说道。
“娘亲留给我的那个发簪!刚刚掉了!”秦风慌慌张张地说着,那语气简直要哭出来,整个人直接趴到地上找起来。
“在这在这!”骆轶从一个角落捡起一个简单朴素的香囊。
秦风松了一口气,连忙将那香囊接到手里,把里面的一根银簪拿出来检查,提袖擦了擦好像,视若珍宝。
“风风你也不小了,日夜带着这个银簪难找到媳妇啊。”骆轶无奈地说道。
“这是娘亲临死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秦风凄凉地说道,他将银簪收回香囊里,再把香囊放到袖内的暗袋里,“我死也会带着的。”
云淙和骆轶无言以对,大家都知道秦夫人难产而死,用命换回秦风的平安出生,临死前将这个银簪放在襁褓中,从小陪伴秦风。
“好了,该走了。”云淙拿好衣服。
“对,快走。”骆轶也回过神来,推着秦风往外走。
“怎么回事?”秦风莫名其妙,从温暖的竹屋出来便是刺骨寒风,让他不停地打冷颤。
“再不走你就会被打断腿。”骆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秦风。
“山下的人来报,你爹带着一堆人找过来了,快走。”云淙补充道,把披风搭在秦风身上。
“啊啊啊?!”秦风惊愕不已,一盆冷水直接从头泼到尾。
“风风你听我说。”骆轶扶着秦风认真地说道,“从左边有条秘密路下山,到山脚有我的人带你去别的地方藏,我和云淙从正道下山。”
“你们不陪我吗?”秦风哭丧着脸。
“我和云淙下山遇到你爹,能帮你掩护一会儿。”骆轶严肃地说道。
“爹会不会想我了。”秦风皱起眉头,想到自己竟然这样躲着家里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时间三人竟陷入沉默。
“风风,你要不考虑下山跟你爹说清楚。”云淙突然说道,“你从小就没离开过家里半步,这样逃也不是办法,何况就算你回去你爹也不会对你作何,大不了训一顿。”
秦风紧抿双唇一言不发,明亮的眸子布满了愁绪,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总要面对,他不可能一辈子躲着爹爹,何况心里确实不想离家出走。
“你是秦家的独子,你这样秦伯伯心里也难过。”骆轶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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