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邱吉急促地走进来,看到虚弱得只剩一丝气息的江景抒,顿时说不出口,而江景抒仿佛早已预料到一般。
“是秦挚?”江景抒看了看邱吉手上的信,了然地笑了笑。
“是。”邱吉轻叹一声,“秦挚邀先生一聚。”
“是要我的命罢。”江景抒语气轻松地说出来,干裂的嘴唇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不用去。”江笠同拦住江景抒,他严肃地说道,“我让人送你回玄机山庄。”
江景抒微微摇头,艰难地坐起身子,气若游丝地说道:“义父.....这最后一步,就按你说的办罢....”
“那不是必须的!!”江笠同微微有些怒火大吼起来,白胡子一吹一吹的。
“可这万无一失,不是吗.....只要秦挚杀了我,新仇旧恨,子绪一定会杀了秦挚,何况还有云淙在。”江景抒扯出个淡然却凄凉的笑容,“这是本就是江景抒和秦风的结局.....”
“你这是破罐破摔!”江笠同瞪着江景抒厉声呵斥,“你难道还想再骗他吗?!”
“又有何差别,就算我不走这一步,他也不会再对我有半分情意。”江景抒苦涩地笑了笑、
“先生.....您真的打算....”邱吉哽咽着说道。
“这局开始了,任何人都要付出代价,子绪....云淙....骆轶....”江景抒忽然淡然平静下来,是看透生死的决绝,“包括我江景抒。”
江笠同咬紧牙关,看着江景抒那生无可恋的样子,愤怒地冷哼一声:“好好好,你想这样就随你。”
江景抒轻叹一声,他摸索着从枕边取出一封信递给邱吉,虚弱地嘱咐:“吉叔,我走后想办法把这封信交给子绪,绝不能让他做傻事.....”
“好。”邱吉提袖抹了抹眼泪,将信收好。
“照顾好老夫子和蔺夫人。”江景抒语气平静地吩咐着,疲惫地撑着残躯下床整理衣物。
铜镜中映着江景抒那俊雅面庞,眉目如画,发束银冠,身衣素华,青竹长袖,落落君子,清雅如玉,只是那双眸不再有光彩。
江笠同将一个泛着幽光的玉佩交给江景抒,千叮咛万嘱咐:“长音和长逸会在那里接应你,这个玉佩一定要带好绝不能离身,玉佩在身,他们的乾坤阵法才能护着你。”
江景抒接过玉佩,目光久久停留在那个保命的玉佩上,猜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江笠同仿佛感觉到江景抒的那种决绝,他突然握住江景抒的手,严肃认真的说道:“倾墨,要平安回来,你明白吗?”
江景抒抬头看着江笠同露出一抹释然的淡笑,他点点头,如烟尘一缕,尽力保持着应有的清傲迈步离去,如傲雪青松不折寒冬,如风抒景江倾墨。
漫天大雪掩埋落地残梅,谁又错过谁的咫尺天涯。
【秦庄】
风霜凄厉地怒吼将门窗猛然吹开,“砰砰砰”地响起来仿佛是悲曲的前奏,这让秦风睡得很不安稳,烦闷地翻过身大声喊起来:“宫凌!!把门窗给我关好!!”
“少爷!!少爷!!”宫凌慌慌张张地冲进房间。
秦风烦躁地踹开被褥坐起来,毫不克制地对宫凌怒言相对:“叫什么叫!!!把门窗给我关好!!”
“庄主把江先生叫去窥云峰了!!”宫凌惊恐地说道。
秦风仿佛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他瞬间清醒过来,厉声问道:“他干嘛突然把倾墨叫去窥云峰。”
“少爷昨夜喝醉酒讲了好多梦话.....”宫凌为难地看着秦风,“庄主他.....他知道了少爷和江先生的事.....很恼火....”
“什么?!”秦风浑身冷汗直冒,憋了一夜的恨意此刻全数倾泻,他气愤不已地大吼起来:“秦挚他想做什么!!”
宫凌一边为秦风整理衣物一边说道:“庄主说,绝不会让江景抒毁了少爷.....”
话音刚落秦风便没了影子,看不到宫凌诡异的淡笑。
风过无痕,帷幔摇曳。
【窥云峰】
窥云峰险如绝境,下临万丈深渊尽惊心,面饮猎猎谷风徒乏目,目遇翻腾云海扩剑指,瘆人断壁断魂峭崖,蜿蜒枯枝猿猱哀鸣。
风霜呼啸更添悲色,百里寒雪,将这里的一切摧枯拉朽般淹没,而江景抒手执素伞,面容沉静,他优雅地立于万丈崖边,玉山倾倒之姿,仿佛只是在游历大好山河。
秦挚负手身后,盯着江景抒那清傲的背影淡淡地说道:“江先生果然大智大勇。”
“在下不敢当。”江景抒语气温和儒雅,仿佛是在与对方谈论着诗词歌赋,“秦庄主武功盖世,自然是勇,独当一面,自然是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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