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黑历史的李重茂恼羞成怒,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种女儿要来何用!
荣义郡主就是过来看热闹,了却当年的恩怨,只要此番事了,她便回范阳再不回来。
宋森雪来这里是实实在在的正事,阮梅带着李重茂和谢云流离开没一会儿,天策府主李承恩的儿子被戏称为小将军的李无衣带着手下苍云军小队过来集合了。
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包裹严实的炸药包,宋森雪亲自亲点后,拿出一张有些破损的羊皮纸,上面详细绘制了长安地宫的各处密道出口。
“你们去这边,你们去那边,你,你,还有你去这个地方……等到安贼入城之后,我们就动手毁掉地宫的所有密道出口,来个瓮中捉鳖!”
“是!”
天色已迟,阮梅将人带往自己产业的附属房舍歇息,并亲自泡了宁神养气的茶给两位长辈。
李重茂被伺候得相当不自在,阮梅明明长了一张小姐的脸却实实在在做着婢女的活,看起来特别别扭。
他指出这点的时候,阮梅好脾气的笑笑,跟着坐到了对面。
“我从小就在扬州的东漓寨长大,说得好听是义贼,说得难听就是为祸一方的水贼。”
三教九流不入流的事情见得太多了,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不长歪就不错了。
“那个时候我太年轻,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不一小心,大伙的命就被哪个路过的大侠或者十二连环坞其他寨给吞并了。” 谨小慎微,冷静现实,这样的性格在阮梅知晓自己身世后变得格外明显,她从不期待那个失踪已久生死不知的父亲会将她从困境中救出来,也不期待某一天自己会变成耀眼的凤凰,“后来,我遇上了少爷。”
穆雨能看得上眼的都是江湖名流,阮梅长期跟在身边,学到的东西不少,这份知遇之恩,说是恩重如山也不为过。
“本来我以为我在兄妹三人中算是过得最惨的,但后来才知道大哥和二姐过得更不尽如人意。”
“大哥从小被发配充军,还是那种被打压无出头之日的那种,神策军内部本来就乱,还有借机想让他死在战场的,于是他被打发去苍云卧底,在雁门苦寒之地镇守边关十几年。”
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虽是卧底,他在苍云却遇到了那么一群讲义气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长孙统领和军师更是不计出生对他委以重任,让他可以一展自己的抱负。
“二姐在皇城没受什么苦,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皇宫内各种要命的阴私太多,行差落错一步便香消玉殒。”
宫斗实在长经验,荣义郡主能胜出,足以证明她的能力绝对不弱。因为不想被困死在皇城一辈子再被皇家利用后半生幸福嫁出去作为交易品,她抓住机会嫁到了安家。
实局越是混乱就对她越有利,混水摸鱼正是她的强项,况且对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二姐一生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遇到了安庆宗并心甘情愿为他孕育孩子,虽然她口口声声嫌弃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孩子,但那时时刻刻护住肚子的下意识举动已经将她内心的柔软暴露无遗。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在父亲眼中最重要的夺位之事,在我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阮梅摩挲着已经温凉的茶水,修剪得干净利落的指尖拨弄着浮在水面的茶叶,眼眸低垂,“我已经向少爷买下了父亲的命,正好谢伯伯要跟着源式家主源明雅回东瀛,父亲也跟着一起离去吧!女儿亲自送您上船。”
李重茂将茶杯重重一磕,怒极反笑。
“你这是在威胁我?”
阮梅根本不接这茬,反而淡淡分析道,“父亲你在千岛湖的势力被全部拔除,在寇岛的一刀流也被设计引入丐帮全灭,混入狼牙军是唯一残余下来的。”
说道这里,她微微一顿,“源明雅要血祭狼牙军为神算改命,死的人越多,源明雅能改动得就越多,安禄山带来的十几万大军,是他的囊中之物,谁都跑不了。”
“如若不信,在这里待上几日,立见分晓。”
七十五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人很多,理由却是各种各样,画风最清奇的大概要数建宁王李倓。
其他人诸如李复风夜北之类的军师智者一遍遍在脑海里演练各种细节务求将计划中的变化掌控住,或者宋森雪李承恩的之类行动带队老大,则是不断看着地图沙盘修正各个小队包围圈之间的行动误差,只有李倓是为了半夜奶孩子换尿布才彻底不睡的。
天光微明,已从长安地宫全数撤出的明教和红衣教隐匿在众人之中,躺了数个时辰连血液都开始凝固的狼牙军尸体突然诡异的动了动,昏暗的甬道中,不显眼的阵法符箓暗光一闪。
安禄山这次联合史思明的反叛号称有20万大军,实则不然,纵是有同罗,奚,室韦,契丹和突厥加盟,狼牙军也才15万,而且是安禄山掌7万,史思明掌8万。
若细细分之,现今驻扎在长安城外的叛军不足10万,毕竟老家范阳得有人留守吧,分兵攻打拖住郭子仪等将军得有人吧,更别提狼牙军里还有山狼曹炎烈等拥兵想要自立的手下蠢蠢欲动。
在袅袅炊烟升起的时候,足有几十人合力才能推开的城门从内部缓缓开启,开门的狼牙兵浑身浴血,低额垂首,看不见面容,倒是没人发现他们已经成为了一具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戴着狼皮帽的安禄山意得志满,当先一骑率领史思明等人入了昔日繁华盛景的长安。
脸色苍白佯装不适的荣义郡主成功将丈夫安庆宗留下来陪伴自己,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肚子靠在微微颤动着的安庆宗身上,两人目送鱼贯而入的狼牙军消失在缓缓关闭的城门之中。
她冷冷一笑,“那些开门的狼牙兵人人浴血,城门各处却干净得很,不见丝毫混战的痕迹,如此明显的破绽都发现不了,不过如此。”
安庆宗闭了闭眼,似不忍再看,“阿娘在哪儿?”
当年在长安做人质的安庆宗能在安禄山反叛的时候保住一条命,是他娘亲康氏拼命换来的,要不是荣义郡主手眼通天又或者阮梅不想见见自己无缘相见的兄弟姐妹,康氏当年就不是诈死而是真的撞死在唐玄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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