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亲着亲着,他脑子里一懵,竟然张开嘴,吸住了一小片皮肤,用牙齿轻轻的啮咬。
其实他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但是柏杨的皮肤太嫩太敏感,立刻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针扎一般的疼痛,不由抬手推了薛蟠一把。薛蟠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嘴,这才发现这一片皮肤都被自己咬红了,而且大概是太敏感,所以已经沁出了一个小小的红痕。
明知道不该,但是看到这个红痕出现在柏杨的身上,薛蟠的呼吸却忍不住急促了一瞬。
他没什么经验,自然不知道“吻痕”这么一说,但就是觉得这个痕迹留在柏杨身上,而且还是自己留下的,让他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但又有另一种蠢蠢欲动在不断的冒出来。
“杨哥儿。”他忍不住凑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问他,“疼不疼?”这么深的痕迹,照薛蟠看来应该会非常痛。
“怎么像小狗一样?”柏杨把他推开,“疼不疼,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在这种事情上薛蟠可不会扭捏,他立刻撕开自己胸前的衣服,“杨哥儿给我弄一个出来。”
这句话说出来时,他心里陡然冒出来了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在他和柏杨身上相同的位置,他们彼此为对方弄出来一个痕迹,就像是个自己留在对方身上的标记,这让薛蟠激动得声音都有点儿发颤,“弄个跟杨哥儿一样的。”
柏杨自然不会跟他客气,泄愤一般的在他的胸口嘬出了一个一个印痕。
那一瞬间,薛蟠觉得柏杨简直像是一口亲在了自己的心脏上,让他心跳得飞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一点儿都不疼,相反,还有点儿刺刺的麻痒的感觉。
“杨哥儿……”他的嗓子有些哑,整个人贴在柏杨身上,虽然不敢再弄出什么痕迹,但还是沿着那一片皮肤细细的啄吻,同时有些急切的动手除去柏杨的衣服。
柏杨觉得,自己实质上在这件事情上,应该是有些冷感的,但一旦跟薛蟠在一起,就会不由自主的被他调动起来。——他的呼吸、说话的语气和每一个略带急切的动作,都让柏杨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自己被撩拨起来的欲/望。
恐怕就是不想承认都不行,他的确是被这么个根本还不算懂事的半大孩子,弄得没办法再淡定了。
既然已经这样,柏杨也没有挣扎的意思。至少现在,还是他在掌控着薛蟠,而他,绝不会允许薛蟠有机会将展露在自己面前的这份痴迷,转到另一个人身上去。
察觉到柏杨的回应,薛蟠简直欣喜若狂,连抚在柏杨身上的手都轻轻发抖,一边亲一边反复的唤他的名字,几乎将柏杨从头到尾每一寸皮肤都吻过了,爱不释手。
这种循序渐进的挑逗让柏杨很受用,并不是汹涌的情潮,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薛蟠唤醒的那种感觉,好像两个人在这个过程之中,无限亲近。
所以再次在薛蟠嘴里发泄出来时,柏杨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就这样吧,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薛蟠照旧还是不要柏杨动手,躺下来将柏杨抱在怀里,在他双腿间蹭了出来。
等到全套做完,柏杨倒还好,薛蟠却出了一身的汗水,在加上两人的东西,将床铺弄得乌七八糟,自然不能再睡。于是薛蟠又不得不再次起来更换床单被子。又要了热水来,给柏杨擦洗过后,自己囫囵的洗了个澡,才一身轻松的躺下来,满足的抱着柏杨说话。
柏杨折腾到现在已经有些困了,所以薛蟠在一旁絮絮叨叨,他却十分自然的沉入梦乡之中。
第二天醒来时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可怕。什么时候,他居然已经这么习惯薛蟠了?
大概是因为昨夜总算亲近了柏杨,所以薛蟠第二天总显得十分亢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柏杨总觉得薛蟠看过来时,不再盯着他的脸看,视线反而不停的扫过他的胸口。
那里,在衣服的遮掩下,有某个禽兽留下来的痕迹。这么一想,柏杨便觉得牙齿有点发痒。
好在薛蟠总算懂得收敛,而且不久之后,就该出发去贾家接人了。
他倒是想让柏杨也一起去,但柏杨根本不想跟贾家正面接触,所以拒绝了。倒是临时想起来,叮嘱薛蟠道,“对了,回头你问问宝钗是否方便,也可以请林姑娘过来做客。”
“杨哥儿为何要请她?”薛蟠立刻警惕。
不警惕不行,他现在也知道林黛玉是何等姿容了,不同的是薛蟠如今没有什么心猿意马的感受,反倒十分忌惮这个小姑娘。——她跟柏杨站在一起的场面实在是太和谐了,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把两人凑成对。
当然,这个“人”里面,肯定是不包括他薛蟠的。但让薛蟠郁闷的是,薛姨妈倒是有几分这种心思,之所以没提,顾虑的还是黛玉身体不好,又觉得柏杨是个有主意的,这种事情怕是很难让她做主,这才罢了。
“你过来。”柏杨朝他招手,在薛蟠低下头来听他说话时,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好笑道,“不要瞎想。咱们在这里说起来也是客居,请林姑娘过来坐坐有什么稀奇?她在贾家怕是不痛快,而且宝钗也有个伴。”
红楼原著之中,林黛玉母亲死后进京也好,后来父丧也好,从来没见贾家人避讳过,更不用说跟着服丧了。他们照样的穿红着绿,宴饮、笑闹,千里之外扬州城的死生,跟荣国府有什么关系呢?
薛蟠也没有掰扯这个问题,想了想,道,“既请了林姑娘,恐怕不请别人也不妥当。”
都是一样的亲戚,单只请林黛玉一个,岂不是让其他的表姑娘们不自在?
柏杨道,“那就都请。”顿了顿,又补充道,“宝玉就算了。”料想他知道姐姐妹妹们都过来,肯定也是要闹着来的。不过柏杨觉得,他都这么大了,就是在现代,青春期有了性别意识之后,男女同学也该关系疏远了。更别提如今礼教这么重。
薛蟠也没问要怎么做,点头应了,临走时又回过头来,在柏杨脸上偷亲了一下,“杨哥儿在家里等着我们,下半晌就回的。”
到了贾家之后,薛蟠没有急着进去接人,而是先去拜见了贾政,然后顺口就提了一下腊八的各种事务。
腊八也是需要祭祖的,虽然不是大祭,却也还算重要。薛蟠装作向贾政请教,其实另含深意,“我记得父亲在时,我也才十岁上下,每到这时父亲是必要带上我的,说是祭祀祖宗的事,不可假手外人。如今父亲不在了,侄儿年轻,许多事情都想不到,还要请姨父指点呢。”
贾政果然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又不免感慨,“我那个孽障,若是有蟠儿你一半的机灵省心,我也就不需要这般操心了。”
薛蟠笑道,“世兄年纪也不小了吧?姨父既然对他寄予厚望,这种事情上,自然该多让他历练历练。就是侄儿这么蠢笨的资质,多多练习也能充上阵,何况世兄如此天资禀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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