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徐徐推动着海浪敲击沿岸,惊起海鸥扑打着翅膀,不断飞向天空循环。
静静坐在轮椅单手握着半枚花贝,金在中记不起自己是谁,脑中偶尔闪过一些零星的画面,长大后的雪糕依然陪在他的身边。
痴痴凝望海天相际的地方,每天他都会像现在这样,一待就是一整天。
有时想起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他们一前一后踩在沙滩,彼此捡着贝壳嬉笑打闹……心会痛,莫名的熟悉也会让他觉得难过。
他喜欢海,潜意识里认为大海是个特殊的,也是他记忆里印迹最深的地方。
偏偏他叫不出那两个小孩的名子,喉咙里永远像哽着什么,喊不出,也咽不去。
远远站在岸上的海景房注视他的背影,古策穿着高领针织打底,胸前挂着十字架。
似乎早已习惯了一身连帽的蓝白大衣,他五官陷在帽沿的遮挡,白色的刘海完全盖住眼睛,“他那样多久了?”
“一直都是那样,这两年经过治疗和静养,他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站在他身后脸上同样戴着半截面具,丑奴端着熬好的药放在他身后的茶几。
回头看一眼他放好的药碗,古策动了喉结,扭头继续背对他,“那件事,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去把他带回来吧。”
“好。” 把另一碗放在原先那碗药的旁边,丑奴转身离开了室内。
双眸久久定在远处金在中的背影,待他离开,古策回头端起其中一碗慢慢饮尽,药水下肚,喉间是苦的,胃却有一刹那的干呕。
一步步踩着泥沙去到海边最后停在金在中身后,丑奴拍了拍他的肩膀,发现海浪溅湿了他的裤脚。
看到他,雪糕兴奋地跳起来迎接,嗷嗷叫了两声,反复摇着尾巴。
“在中先生,该回去了,古先生还在等你。”
听到名字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海景房,金在中又看到那个医学教授进入别墅,正在阳台和古策说着什么。
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又没有,在被古策照顾的这几年里,他经常会看见那个医师在海景房进出。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他是负责自己的医生,似曾相识。
至于古策,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真实的样子。
这些年他一直默默在他身边照顾,给他治病,陪他走出阴郁 ,
在他的印象里,对方总爱穿着神父一样的衣服,胸前挂着晃眼的十字架,明明陌生,又带着莫名的亲切感。
有好几次他都想腿下他的帽子,好看清他的五官,但每次男人都会避开他,只露出半头遮挡眼睛的白发。
抬头将目光定在眼前的丑奴,就连他,也都是每天戴着面具,金在中完全不清楚他们都长得什么样子,“古先生回来了?”
“嗯。”
“为什么你总是戴着面具?”
话题突然跳到自己身上,丑奴皱了皱眉,另外半边不曾遮挡的面容掠过些许情绪,“因为我很丑,怕吓到你。”
“丑?”望着他剩余的半张脸,如果不是面具盖去另一边,金在中觉得他的模样会很好看,“哦,我想起来了……古策说过,你以前坠过崖。”
“嗯。”
“那,我们认识么?” 为什么他、他、还有他,每个出现在身边的人,金在中都觉得熟悉又莫名。
“认识,”视线转而盯住他身边的牧羊犬,丑奴收了收掌心低声回应,“但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或许听了名字,他就能想起来。
“我姓金……”话到这里停顿,双手扶住他的轮椅缓缓推着回头,一步一个脚印 ,丑奴的鞋底沾满了沙粒,“金钟仁。”
“那古先生呢,我跟他认识么?”最想问的其实还是他。
一路推着他往回,雪糕摇着尾巴跟在他们身后,这次丑奴并没有回答,“这里风大,你该回去吃药了。”
落寞在眼中一闪而过,被他回绝了问题,金在中任凭他推着,缩了缩身子下意识地抱紧自己。
远远看见医师离开了海景房,也看见他手里提着药箱,等回到屋内再次面对古策,里外气温的反差让他觉得冷。
撇见茶几处还放着冷却的中药,金在中没有开口,丑奴也自行拉着雪糕离开客厅去到后院帮它洗澡。
“冷么?”上前推着金在中靠近沙发,古策端起那碗中药,注意到他湿掉的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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