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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心里转了那么多的弯弯道道，布鲁斯表面上却是毫无异状的下车，对着来人露出了个花花公子式的笑容：“没什么，就是被我家两个小鬼伤透了心，决定过来来看看我家孩子，顺便带走一个不听话的小鬼头。”

精明如布鲁斯，一眼就看透了校长微笑表情之下的疑惑。不过他不打算解惑，毕竟收养迪克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阵风波早已经过去。而最近这个三年之后就要回归到属于他自己的时间段了：“带路吧，校长先生。”

校长当然知道韦恩家被收养的大少爷，他只是在纠结这第二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然后这个疑问，在他进入迪克的班级时，有了答案。

布鲁斯来的时间非常的巧，正好是上午课业结束的休息时间，离下午上课还有将近两个小时。只是迪克所在的班级却是满满的，班里的学生围城了一个圈，堵得严严实实，偶尔还能从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看吧，我弟弟厉害吧~”迪克骄傲的声音在一圈嘘声中也盖不住，“你们这就是嫉妒，嫉妒你们没有老子这么好的弟弟，哼哼~”

“韦恩先生……”因为没有经过事先彩排，发觉没有隆重仪式欢迎这位大财主的校长有些尴尬，布鲁斯却不介意：“没关系，这次就是来看看孩子的，不用在意。”摆摆手，他耳尖的听见喧闹声中迪克洋洋得意的声音。

“快点儿快点儿，拿钱来！”迪克太高嗓子压过了其他人，“愿赌服输啊，愿赌服输！我可是答应好了弟弟今天下午带他出去玩，正好当见面礼了，快点儿掏钱！”洋洋得意，“所以都说了，我弟弟特别厉害啊！”

“那你还藏着掖着不让我们多见！”说话的是个女孩子，“不过你弟弟好可爱啊。”

“那当然，这可是我弟弟！”迪克就喜欢听这句话，“这么宝贝的弟弟怎么可以让你们随便就见到，这可是我的宝贝！所以说，你们今天见到了，快点儿给门票！”孩子们又是一阵喧闹，布鲁斯眼尖的看到真的有孩子掏了钱。

在事情发展到他不想看见之前，他咳了一声，宣布了自己的存在。校长看着身边这位大款终于开口，趁着事情不可收拾之前将学生们打发了：“好了好了，午休时间大家都在干什么呢，出去活动活动吧！”

哪怕是即将成年，学生对于老师总是有种不知名的疏离，看见校长和哥谭最大的土豪，这些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阿谀奉承社会之风的孩子们蜂拥而散。这个时候，布鲁斯才看清了被围在最中间的两个人。

迪克正圈着雅各布坐在桌子前，将头垫在雅各布的小脑袋上，两双湛蓝色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一个困惑不解，一个冷淡疏离：“布鲁斯？你怎么来了？”开口的是迪克，他一手环着雅各布，一手抓着桌子上的游戏机。

“看你怎么把雅各布拐到学校来的。”头一次，布鲁斯觉得迪克和雅各布很相像。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见到迪克的第一印象，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像极了儿时的雅各布。尤其是在雨中，像极了当时的雅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