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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一个下定决心的哥哥

蝙蝠侠下定决心的事情，就一定会实行。决定对雅各布好的一瞬间，布鲁斯就在心里坐下了不下于百套的规划，关于如何才能够讨好自己面前这个希望补偿的小家伙。

只是，小家伙似乎不怎么想理会他。在尝试了包括棒棒糖，酷炫玩具，酷炫高科技以及各种游戏接连失败，所有试图讨好的心血都变成了对方冷漠的表情之后。布鲁斯坐在书房的转椅上，难得开始纠结自己曾经的小弟弟究竟喜欢什么。

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知道他不喜欢什么。

“头疼啊……”布鲁斯按着太阳穴看着桌子上的相片，那是他从相册里扒翻出来的全家福，那个时候他的父母还在，雅各布刚刚被领回家，相片里母亲抱着刚刚三岁的雅各布，父亲搂着他，阿福站在一侧，所有人都笑得很开心。

那个时候自己还是无忧无虑的大少爷，雅各布虽然性格内向……

等一下？

布鲁斯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他瞪大了眼睛从座椅上一跃而起，疯了一般直奔蝙蝠洞而去。他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联想，这个联想太过于惊悚，甚至让他感到后背发凉。一定是他的错觉，一定是他想得太多了。

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调出了自己想要的文件，交叉对比了基因库里的三条基因链，然后翻看了二十几年前韦恩名下所有的药品和研究所记录，最后重重的摔落在了椅子上，看着屏幕上最不可能的结论。

他就说，为什么当年父亲会突然提出给自己找一个玩伴，为什么那么多孩子偏偏就选中了性格内敛的雅各布，为什么当年的只是性格内向的好孩子忽然变成了反社会的家伙，为什么阿福好像对雅各布的高智商从不怀疑。

雅各布，是当年印第安山计划的成果，是他们的实验成果。

“有的时候，您应该糊涂一些的。”阿福站在布鲁斯的身后，端着茶杯，“您不应该继续追查下去的，这并不是什么好的真相。”

“阿福，”布鲁斯将脸埋在双手中，“你坦诚的告诉我，父亲他知道这件事情么？”十几年前，他怀疑过父亲是否真的是一心为了哥谭人民造福的商人。十几年后，他又怀疑父亲是否真的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商人。

印第安山计划不是他父亲的初衷不错，这个计划也是他的父亲叫停的，但是为何试验品最后，却是他父亲的基因链。为何他父亲在计划停止后的第二年，就将试验品亲自带回了家中，认作了亲子带在身边。

他至今仍记得父亲抱着他，告诉他以后这就是他的弟弟。仍记得父亲守在他的床边，告诉他如果有什么不懂得，去问雅各布。仍记得在他不情愿的时候，父亲说他以后雅各布就要和互相扶持着走下去。

“托马斯老爷是否知道这件事情，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阿福的表情很平静，“实际上选择将雅各布少爷领回来，是一个意外。托马斯老爷也是在看见雅各布少爷之后，才知道这个试验品还活着的。”

“试验品……”布鲁斯的声音埋在手掌中，很沉闷，“什么实验？”

“听托马斯老爷说，”阿福停顿，“高智商生物人的实验，最初打的主意是利用托马斯老爷的基因造出一个易于掌控的生物人，只是实验体刚刚降生，就被托马斯老爷叫停了所有非法实验，实验体就连带那些自愿者一并外放了。”

高智商生物人这个几个词在布鲁斯的舌尖磨了又磨，最终却没能抵住他的疑惑：“为什么实验报告上写着，实验失败？”他抬头看着屏幕上尘封的文件，眼中满是茫然，“因为他……反社会么？”

阿福似乎欲言又止，布鲁斯也失去了发脾气的心情。事到如今他应该生气的，他应该感到愤怒了，可是没有，有的只是心疼，有的只是无奈：“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瞒着我什么么？阿福，他是我的血脉亲人啊。”

“托马斯主人说……”阿福有些犹豫，又好像是不确定，“之所以被判定为不合格，是因为他产生了人类的情绪。失败品本应被销毁的，只是他是所有试验品里面唯一成活的，实验室需要用于观察后续，所以没有被销毁。”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布鲁斯说不上来是失望、心疼、怜悯，又或者是恍然大悟。他忽然替雅各布觉得悲哀，曾经他因为拥有情绪被判定为失败品，但是却又因为如此侥幸存活，从头到尾，又有谁问过他的想法呢。

只是如今真的要说起来，是不是雅各布从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呢？是不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缺乏了的感情，成长过程中一步步的错乱，才导致了他后来的极端与偏激，才导致了后来如同精神分裂一样存在的少年天才与超级犯罪。

没有人能够强迫魔术师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雅各布也是一样。那么是不是从某种方面来说，ST这个科技超新星的存在，代表着雅各布善的一面，他想要为社会做点儿什么，留下点儿什么。而魔术师是他恶的一面，他忍不住去破坏和混乱。

因为，他在嫉妒，他在愤怒，他感到了不安和空O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