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理他的椿咬着牙,努力朝上拉自己的山花风筝,想让自己的也飞得高一些。
“诶,夫诸!!这儿!”对椿的忽视早已习惯的湫转头,注意到人群的夫诸。他两手空空地立在那,微昂着头,似在仔细打量比对天上的纸鸢。
“湫。”自然也看到湫的鹿神走过去。
“看我的龙!看得到吗?是不是飞的很高!”湫兴奋采烈地腾出一只手指给鹿神看,“看!就是那条!”
“嗯。很厉害。”鹿神仰头观望半晌称赞道,继而微垂下眼睑,笑意浅浅。
“你怎么没带风筝?玩我的吧!来,拿着这个!听我指挥!”性子虽大大咧咧,心思却细腻的湫眨眨眼,不由分说地将线轴塞进鹿神手中。而鹿神似是紧张,又或是反应不及,只得十指扣紧木轴。
“看,风过来的时候就像这样拉线。”怕他抵不住风的湫一手也握住线轴,另一手去拉牵了风筝的线,“感觉平稳了还可以再放点线。”
“嗯。”鹿神仔细听着,点点头。双唇微抿,眉心轻锁,手上拉线的动作却是丝毫不错。
“椿!你的花怎么飞那么高了!!不行啊,夫诸!放线!”而生怕青梅竹马的椿抢了头筹的湫满脸紧张,年少的胜负欲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夫诸,快!拉线!”
“啊啊啊,椿!夫诸!拉!”
“真是吵死了。真想一把火把风筝都烧了算了。”躺在远处躲清静的祝融不耐烦地抓抓头发,坐起身来,“喂,赤松子,你怎么不去放风筝?”
“因为我每天都在天上飞的。”本背靠树干盘腿闭目而坐的赤松子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祝融笑道,“无需借风筝来抒怀。”
“啧。”不置可否的祝融自鼻间发出一声,复又倒在草上,头枕双臂,仰目默默看春日的云朵舒展成邻家的小羊,村头的黄狗,还有,还有……祝融压下有些许乱了的呼吸,还有,赤松子。
他不知旁人如何,只知只要有赤松子在身边,他的暴躁、顽劣、烦热都会无声无息间叫一股清流抚平。偶尔几次想捉弄句芒的念头,只消看上一眼赤松子就散到九霄云外。祝融想,他大概,是不希望看到赤松子皱眉的。
他生得那般好看。
“你呢?为什么不去?”赤松子单手抚鹤,目光清宁地望向祝融。
“都是小孩才耍的游戏。我可没必要参与。”自诩为大人的祝融一骨碌爬起来,饶有兴趣地盯着赤松子的鹤,“你的鹤真是从出生便有了?”
“是。”赤松子低下头,嘴角含笑,手指轻划过仙鹤背部雪羽,“它跟我也可道是双生了。”
“有意思。”祝融两大步跨过去,一双荧目炯炯有神。此时的祝融已及舞勺之年,身体似春夜的芽迅速抽长,逐渐显现出成年男子的魁梧形象;加之他天生就男子力十足,此时蓦然站起,吓得那鹤惴惴然将脑袋埋进主人怀里。
“别怕,他是祝融。”赤松子也不恼,伸手轻拍几下,轻言轻语向鹤道。
“对,我就是祝融。”本无坏心的祝融蹲下身,露出几分讨好的笑,一边也伸出手去想摸一摸鹤。
“啊!赤松子!你这刁鹤怎会咬人!”措不及防被狠啄一口的祝融愤愤然收回手。
“鹿神每日与我同乘上下学堂,也不见我的鹤对他如何。至于你,恐怕是只咬你吧?”成功看祝融吃瘪的赤松子笑弯了眉眼,平日略显清冷的语气也染了几分笑上扬。
“哼。”
“再摸摸看,它这次不会咬你了。”笑够了的赤松子偷瞄几眼似是有些生气的祝融,敛了敛笑意,把本躲在自己怀中的鹤推到祝融面前。
“真的?”不敢轻易相信的祝融挑眉问。
“真的。我保证。”
尽管仍是笑容满满的赤松子一点说服力也没有,祝融还是再次伸出手去。手指初碰鹤羽,清凉柔软,似飘在冬日的盈盈雪花。禁不住再多摸几下的祝融眯起眼,心上再生一计。
“喂,不过赤松子,我可不能被白咬啊。”祝融撤了手,扬起半边嘴角。
“你还想如何?”就知道他祝融才没那么容易就让他占便宜,赤松子瘪瘪嘴,只得让步。
“我要骑你的鹤!”
听闻此狂言,赤松子的鹤率先昂起脑袋一声嘶叫,以示反对。
祝融得意地在他面前扬扬自己受伤的手,“你也不想我上报后土大人,把你的鹤关上几个月黑屋吧?”
“……也好。”沉吟片刻的赤松子没了先前清浅笑意,将万般不愿的鹤向前一推,“拿去。”
“谁料到你这鹤会不会飞半空把我丢下去。”祝融可不傻,“我要和你共乘。”
这下赤松子可彻底没了办法。双手搅在宽袖中,牙齿快把嘴唇咬出血来。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嗯?”看出他不愿,祝融笑道,“这村里可只有我才知道的好地方。”
“随你。”多说无益,赤松子摸摸鹤首,自己先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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