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被扣着,左手仿如寻找安全感一般,往下一探,扶在卡入他双腿间,闻延那结实的大腿。宴禹圆润饱满的双臀因为腿完全被架开的姿势,高高翘起,紧贴身后人的胯间。宴禹听到了塑料袋被撕开的声音,就着玻璃窗,他看见身后闻延叼着不知哪摸来的安全套,单手扯开,紧接着,身后的热度退了退,不多时,便携着冰凉滑腻的润滑液,重新顶住他臀缝深处。
穴口刚刚被好好关照过,外头松软,稍一使劲,就柔软敞开,浅浅顶开又抽出,来来回回不多时,闻延便绷紧腹部,一鼓作气地插入宴禹身体里。直到宴禹觉得,被越进越深,深得让他难受了,他才握紧置在闻延腿上的手,想要挣开着难受的姿势。
怎知,越挣扎,就换来更加有力的压制,他唯一自由的左手也被握住,扣在玻璃窗上,紧紧箍住。这姿势过于弱势,他难受的蹙紧眉,额上尽是汗。闻延的脸埋在他颈项间,不一会,忽轻忽重的抽插感从股间传来。
那地方被缓缓打开,像是没有尽头的进入,又猛地抽出,连带让宴禹身体抽搐一下,他咬紧牙关,继而又松开,忍了又忍,终究开了口:“换个姿势吧。”命令句,非疑问。可惜身后人非但没肯听话,还耸动胯部,将性器更深地送入他体内。
不间断地抽插让那处产生粘腻的哒啦声,不算响,却细细密密,没完没了。深入浅出,囊袋劈劈啪啪地打着他臀缝嫩肉,他腹部有些难受,酸酸涨涨,因为姿势的原因,像是从里到外被打开。他不知道闻延那东西究竟有没全插进他身体里,他只知道现在,他快被干穿了。
沉重的撞击,一次比一次重,闻延像是不大满意,竟然双膝用力,将宴禹双腿架得更开。宴禹猝不及防,直往下坐,将那玩意儿吞得更深,他呻吟出声,音调极高,像是难受了,宴禹扶着窗面,想往上逃。闻延紧紧抓着他的手,掌心贴手背,十指相扣,不让他逃脱。闻延腰腹不断用力,猛烈的撞击着他的身体。
体内的性器很烫,润滑液因抽插浸满他的穴道,让他那地方变得又湿又软,轻而易举被大肆入侵,宴禹身体晃动不停,汗水溅在窗面上,他感受膝盖被磨的发烫,他听到他们紧扣的双手在窗上蹭出摩擦声。
闻延像是嵌入他身体一般,杵得很凶,又似嗅到味道的狼,咬紧了就不松开。紧紧纠缠着他,激烈的心跳,不断落在他鬓角耳颊的亲吻,色情的抚摸,闻延掌心紧贴他的小腹,像是感受里面激烈的震颤与冲撞。
他们疯狂又激烈地交合,像满心追求欲望毫无理智的兽。身体不断紧贴,分离,直到激烈的扶不住窗子,直不起腰,便双双倒在地上。不过是短暂分离,便有更加激烈又热情的插入,更加疯狂的性事。宴禹躺在地毯上,弓起右腿,架在闻延腰上。
被再次插入的那一刻,他低吼一声,抓破了闻延的背脊,淫靡的挤压,皮肉撞击毫不停歇,混着男人的粗喘,淫乱得不可思议。
第36章
未拉窗帘的房间扫入几道落日余晖,黄昏的光柔软细腻,床铺明明空无一人,却晃动不休。力道全源于那床的右侧地面,那正进行激烈性事的二人。屋里喘息阵阵,没多久,床单被从下方探出的手给揪住了,那手修长有力,手背血管分明,透着红,裹着汗,一抓一揉,用力地扯着手里布料。
皮肉啪啪声越来越快,不止手,一条腿被架高,从那床与衣柜的交界处支了出来。因用力而微颤,因冲撞而晃荡。闻延至那处直起了身体,他一身的汗,肩膀有深浅交错的抓痕、吻痕与牙印。他唇角紧抿,眉心紧皱。这神情严肃又认真,更多的却是独属于这个男人的色情。
闻延鬓角的因激情而产生的汗一路滑落到紧绷的下巴,他垂下眼睫,侧脸亲吻挂在他肩上的小腿。动作不停,一身肌肉有节奏地隆起,他重重地喘着气,手支在地上,拇指挨着宴禹满是情欲潮红的脸。
宴禹不太喜欢叫,却压抑不住身体被刺激而产生的呻吟。相较上次的大胆主动,这次他略有隐忍,不怎么看闻延,眼睛半闭半睁,像是有些羞耻地抖着身体。闻延咬了一口他的脚踝骨,便把人的腿放下,整个身体压到了他身上。
宴禹挺腰,虽然干的有够久了,那东西还是插得他难受。闻延舔他唇角,吻他鼻尖,连绵不断地在他脸上亲着,宴禹再次觉得闻延好似小司的化身,爱舔人的毛病没差。 他手贴着闻延的唇,似嫌弃地往外推,侧过脸却露出修长脖子。
上面没多少痕迹,闻延挂念着宴禹一会回去照顾家人,没敢往上面留印,锁骨以下却很惨烈,大片连绵青紫,一双乳首肿了半圈。宴禹感觉闻延的呼吸落在他脖子处,又像忍了忍,抓着他搁在一旁的手,吮在掌心里。
宴禹探头咬住闻延脖子,抽出手不老实往下走,摸过背脊,抚过匀称一对腰窝,再到那快速耸动的屁股上。那速度又猛又重,力量感十足,凶得和狗一样。怪不得他下半身酸得快没知觉,火辣又肿胀。再摸摸他那楔着粗壮性器的穴肉,只觉那处被操得松软,淫得湿润滑腻,全是水。
等闻延终于从他身上爬起时,宴禹大腿抽疼合不大拢。他抓了把湿润的发,闭着眼歇息。闻延在扎好安全套,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套里精液分量十足,不像纵欲过度的稀薄。闻延将之扔进垃圾桶后,俯身拉着宴禹的手,扶着他后颈要把他从地上拉起,让他上床休息。
宴禹背刚挨到床,就看到床边时钟,他竟然在外耽搁了近两个半小时。这下什么困倦疲惫都跑飞,他立刻从床上坐起,向闻延借浴室一用。没想过打一炮时间如此久,怪就怪闻延精力太足,折腾起来没完没了。
他进了浴室,仔仔细细收拾了一通。浴室隔墙全透明,只有开热水时一层薄雾挡住外边视线,却又不能完全挡住。宴禹不由遐想翩翩,有点想看闻延在这里洗澡的风景。叹了口气,想到医院的老太太,他使劲搓了把脸,让自己振作起来,不要再被男色所惑。
从浴室走出,他见闻延餍足又慵懒地倚在床头,赤裸身体,只有被子一角,掩在胯间私密处。闻延专注地弄着手中单反,他走了过去,带着一身浴后热意,在闻延脸颊旁边落了个告别吻。不经意看眼单反所拍内容,却见是浴室一角,白雾笼着一具成年男性身体。
那是他,又一次偷拍。宴禹却不生气,他顺着脸颊,含着闻延耳洞,用舌头报复性地在上头敲了敲,低语一句恶趣味,便起身吩咐:“等我电话。”他必须得回去了,可不能让老太太觉得,她的乖巧孙孙为了一个男人,一去不复返。
匆匆从酒店赶回医院,他走路姿势怪异,激情已退,浑身上下皮骨筋肉具软。他在医院门口小摊买了老太太喜欢的小食,芝麻辣油裹着一层层豆皮。他让老板给他切成小小一块,老太太不能多吃,但尝尝味道也是高兴的。
顺道沿着街边,他买了许多水果,橙子西瓜,枇杷芒果。往软的挑,能切丁的看。大包小包,他姗姗来迟,老太太已回病房,带着老花镜在看电视。电视播着韩剧,许是到剧情爆发点,主角声嘶力竭,一双眼睛哭得红肿。
宴禹没看懂剧情,却看到老太太偷偷抹泪。宴禹把袋子搁到一旁小桌,坐到病床旁边,他伸手把老太太的身子拢进自己怀里,像哄小孩一样摸老太太的发:“是谁惹我们林女士不高兴了,该骂。”老太太抽来纸巾,轻拍宴禹手背:“太惨了,太惨了。那孩子小小年纪,就受了那么多委屈。”
宴禹抬手细细给老太太擦眼泪,小声撒娇:“你只能心疼我,可不许喜欢别的小孩。”老太太被他这傻话逗得转泣为笑。 他拿了颗芒果,切成小格格,装在碗里让老太太用勺子吃,一边切,他像是不经意地说:“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住。”
老太太眼睛盯着那袋子红油豆皮,像个小孩一样不舍得移开眼睛,含着芒果,老太太慢吞吞地说自己去城里住不惯的,在乡下好,乡下空气好,住的舒坦。宴禹点点头,于是道:“我知你肯定不愿意,那我搬回来和你一块住。”
老太太听到这话,皱眉摇头,千万分地不愿意。哪有小年轻不在外面奋斗,回乡下混吃等死的道理,那都是没出息的人才会干的事。宴禹叹了口气:“你这身体,得有人看着,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回来。”
许是感受到宴禹的坚决,老太太犹豫半天,才小声道:“你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我不要你回来。你回来了,我不开门,你就在外面住吧。鸡没有,床也没有。”这话听得宴禹不由哂然,他想了想,只能退半步:“先不说这事,我请了假,可以陪你久一些。”
没几日,他经医生同意,借来一把轮椅,打算带老太太回家修养。他这几天没去见闻延,还是闻延中途抱着水果花篮来看了一次。送人走时,两人在医院安全通道里偷摸地接了个吻。细细密密地亲吻,湿濡唇角,滚烫喘息,间或几个私密处的揉搓,在将将擦枪走火前,宴禹避开凑上来的唇,喘气皱眉,推着闻延肩膀不再让人靠近。
他这头想着那意乱情迷的亲热,那头老太太坐在轮椅上问起闻延。小伙子多大,干什么,现在住哪,你不请人来家里玩,没礼貌。奶奶要给他做顿饭吃,让他尝尝农家菜。
宴禹扶着轮椅,慢慢往前走。他嘴上应答好,心里却想,奶奶,那小伙儿想吃的不是农家菜,而是你孙孙呢。
第37章
他电话通知闻延,那头有轰隆巨响,激流湍湍。嘈杂的环境音让他甚至听不大清楚闻延的声音,他再努力说了几句,发现还是听不清,于是切断通话,转而上微信留言。闻延是下午六点到的,寻他们这个住址寻了许久。
住的地方有着天蓝的小窗,橙色的木门,满墙爬山虎,挂着零星紫色小骨朵。宴禹工作没几年,就把攒下来的钱拿回来搞装修,这房子是他心血,在六点的夕阳下很田园,美得像幅画。宴禹出来接他,发现闻延满脸兴奋,穿着登山服。
他看着闻延脏兮兮的鞋,结合电话里的杂音,他猜想闻延许是上山看瀑布去了。果不然,他看闻延拍的照片,是魄力磅礴的大自然,水流万丈下,恰有飞鸟从中飞过,白里一点黑。除此之外,还有石上青苔,大人小孩相牵紧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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