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每一个巫祖都能幻化人身,更别说能称之为神。他们并不一定是正派或者积极向上的,因为在他们中间,残害生灵者有之,但造福万民者更甚。他们之所以让人敬畏,其实就是他们的神秘。
没有人知道到底这十二位中的哪一位会在什么时候做出什么样的事,更不知道这些巫祖是会让万民处于水深火热,还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
而所有的神秘,都落在了祝融对面的这条赤龙身上,在山海经中曾这样描写烛龙‘其瞑乃晦,其视乃明。’意思是:它的眼睛一睁开,黑暗的长夜就成了白天;它的眼睛一闭上,白天就变回黑夜。
祝融与烛龙同位列十二巫祖之列,但是他却远不及烛龙拥有的能力,所以,烛龙敢像看蚂蚁一样看祝融,祝融虽不用俯首称臣,但是却知道,此时烛龙远道而来,肯定不是为了看他这么简单。
“炎帝呢?”烛龙开口,祝融闻到了一股很怪异的清香,那味道来自他的口腔。
祝融摇了摇头,说:“或许在寝宫里吧。”
烛龙闷声想了想,只见他伸了伸懒腰,疾风吹来,下一刻,屋顶上盘踞的赤龙不见了,一个通身赤红肩上一盏明灯的男人游到了祝融面前。那男人的下半.身,是一条通体赤红的龙尾。
烛龙的样貌英俊,眼神中带着一种冷傲的孤意,看到祝融只说了句:“跟我去见炎帝吧。”
这命令的口吻似乎并没有给祝融任何思考的余地,这也证实了,或许,烛龙和炎帝口中说的三日后的答案有关。
小道童给祝融梳好发髻穿戴整齐,他摸了摸脸上的疤,镜子中的自己,赤发金瞳,刚毅的面容上显得无比紧张,脸上的疤痕延续到了脖颈处,或许只有他知道,那个婚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道童的带领下,祝融来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那里像一个荒废已久的后院,长满了杂草,在门口等着的,是赤松子的徒弟女妜。
“跟我走吧!”
道童送到那里便止步,剩下则是女妜领路。院子里的石像后有一处机关,机关下面是一条很长密道,进入密道之前,女妜用锋利的小刀在祝融手臂画了画,伤口是一个符文,然后女妜很快撒了一把金色的粉末,粉末沾上祝融的血液迅速被吸收了进去,伤口在顷刻之间愈合。
“这是炎王符,如果没有他,没有人能进入到这里。”女妜说着,打开了密道。本以为那密道可能荒废已久,但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清新的气流。祝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跟我来就知道了。”女妜不愿意说,祝融也问不出来,可就当密道走到了尽头,他被大大小小的灯球刺得眼睛睁不开。
一走到那个巨大的洞穴里,他就感受到了灯火炙烤的温度,不过因为祝融自己是火神,这一切就显得无比自然。
穿过灯球,他看到炎帝和烛龙已经在那里了,就当他想打招呼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躺在灯球中间的赤松子。
“松子!”祝融刚想走进去,炎帝手一挥,祝融面前便竖起了一道土墙,不高不矮,正好可以阻挡他。
“他怎么会这样?”祝融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他想到了可能赤松子会出什么危险,但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平静没有任何呼吸,而这大大小小的灯球预示着,赤松子已经死了。
“你忘了吗?是你屠杀了衡山上的宾客给赤松子报仇,你应该知道,赤松子为你抵挡了了共工的昆仑流冰刀,那本身是为你炼制的,足矣让你神魂尽失,更别说是赤松子,能保住他的仙骨肉身,已经是他的造化了。”炎帝缓缓说着。
忽然一幕幕血腥的场面又浮上了祝融的脑海,他看到自己发髻散乱,以拳为刀,杀了一个又一个的宾客,在那个他们应该成婚的夜晚,他成了一个可怕的屠夫,为了赤松子。
祝融一拳打在面前的土墙上,泥星四溅,女妜抿了抿嘴,说:“今天叫你来,是有别的事情相商的,你别这幅样子。”
“天庭应该再通缉我了吧?”做下这等恶事,天庭又怎么会放过他?本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神界的每一天他都觉得,或许那所谓的天劫,真的快来了。
“我觉得,赤松子有今天,全因那个谣言。祝融,你是不是也信了那个谣言啊?”炎帝问。
“松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天劫,我相信他。”
“每个人,神,仙都有寿数,没有永生不尽的人,我们修习的道法无非是为了不经历痛苦不堕入六道,不受来生未知之苦。无非,我们只是活得久一点而已。万事都有机缘,万事都有劫数。就像赤松子,如果当初不是认识你,他又怎么能在你的天火下自焚飞升?如果不是你,那么他的一生会有多少劫难,你知道吗?”炎帝又一挥手,祝融面前的土墙不见了,然后冲着他勾了勾手,两人缓缓走到了赤松子身边。
炎帝顿了顿:“你在那天夜里,伤了九十余道友,死了三个,其中有你的族人,有同列仙班的仙。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在我和共工的水火大战中,我以为我赢了,但是却损失了一元大将,黄帝纠我只责,问我为什么我要苦攻共工四年之久一直攻其不下,若不是南海女嫱,恐怕我现在还在极北冰川之中。我感觉我陷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彀中,我在极北的那段日子,被寒气所伤,每一次与共工氏相交,我的胸口就会非常痛。而于我同行的赤松子,也时常被流言所绕。”
“那个笃定赤松子知道天劫何时降下的流言?”炎帝问。
“不错,经常会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来找赤松子,起初他们的态度还很好,到了后来越来越不客气。我曾经问过赤松子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说不知,我相信松子,他不会骗我。炎帝,你觉得,这可能吗?”
“天劫由天帝和鸿钧祖师共同执掌,用来惩罚心术不正又的道人,天劫降下,诸神难敌。赤松子没有师父,但是他曾经说过,自己是在梦中得道,师传玉清道人,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玉清道人,便是红军祖师。所以,可能别有用心的人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大做文章的吧。这和你九九血案有何关系?”炎帝继续说。
“流言蜚语传到了黄帝口中,他觉得,是赤松子带来的绯闻延误军机,还害得他折损一元大将,其实在我看来,他无非是想逼问赤松子天劫一事罢了。”
“炎帝不会如此心胸狭隘,我猜,他应该是想保全赤松子,将他禁足在自己仙阙,没有他的法旨,外人不得接近赤松子。”
祝融没有说话,因为真想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师父是接到你绑缚在白鹤身上的传书叫他回他修炼的洞府之中,他觉出了可能有人要对你不利,所以才出现在你的婚宴上。你何出此言啊?”
“那是因为我偶然间听到有人议论,说他们已经有万全之策能逼问赤松子得到天劫的消息,还要将这个消息当做人情奉送给即将受到天劫惩罚的神仙。在我得知此事的时候,我立即将散播这话的人严加拷问,但是他们一死一失踪,再也无从对证。以防万一,我觉得,只有让他回到昆仑玉清洞,因为只有鸿钧正气,才能保全松子。”
“师父又怎么会和共工扯上关系?”
祝融摇了摇头,他觉得,那一块记忆失踪了,他只记得在婚宴上关于他们两个人的闲言碎语,等他再回过神来,共工已然出现,将赤松子控制住。共工难道是冲着赤松子来的?他的目的也是那天劫的消息吗?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顾女嫱的阻拦去帮松子,本来以我二人的默契和威力,他一个共工根本不是对手,但是莫名的,这共工似乎得到了什么神助,威力相当可怕。在场的宾客,有很多我的族人,我本以为他们会帮我,但是很奇怪,他们就像一个一个的木头人,坐在原地发笑。我们两个人对付共工已经是旗鼓相当,可就在这时,女嫱忽然过来阻拦我,分神的时候,共工趁人不备想对我下手,松子为了挡了那一刀……”
祝融说的时候坐在了赤松子的床边,神情懊悔,他宁愿,当时被那流冰刀戳中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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