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坂田银时抱头惊恐望天,满头满脸黄果树瀑布汗——抩夹阔咧?!那那那、那不是阿贺古君吗?还、还有刚刚那个人,居然是当时被砍成包子馅的山本君!还有藤原君、伊达君、丰川君……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才才才、才不可能呢!复活重生什么的,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荒唐的事啊,他们不都应该在黄泉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吗?怎么可能会有时间跑来人间吓唬银桑啊!
啊?啊咧?……难道这里是黄泉?!咦咦咦?原来银桑不知不觉已经嗝屁了吗?死神大人终于看不惯银桑风生水起的日子来接银桑了吗?怎么银桑一点都不记得,传说中的阶段性失忆?
……
…………
………………
开什么玩笑!摔⌒╭囧!
“啊,银时原来你在这,我正要去找你呢!”
这个声音是——这一本正经却透露出满溢得快侧漏的逗比二货气息让人恨不得跟他划清界限的声音是——坂田银时像被雷劈了一样浑身僵硬,惶恐地听着那道低沉醇厚但又比记忆中稍显清亮的嗓音继续喋喋不休。
“嗯?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喔,在便便吗,真是失礼了,那你好好嗯嗯吧,要拉干净喔,还有记得清理掉,毕竟不能影响众位将士的居住环境呢。嗯,我还是待会儿再来找你算了。”
连这份人|妻的唠叨也他奶奶的一模一样啊啊啊啊啊!
“角豆麻袋!”坂田银时猛然从藏身的灌木丛中暴起,拉住转身欲走的少年衣摆,他急速地喘了几口气,眼睛顺着手中这件洗得褪色的棕绿衣服缓缓上移,□□、铠甲、一束长发……某张看似精干实则呆蠢的脸。
“紫拉……”坂田银时深深的捂脸了。
“紫拉夹乃,卡茨拉哒!”义正言辞地说完,桂一脸‘你洗手了吗’的表情嫌弃地将衣角抽出来,然后抱臂凝重审视着坂田银时,语气犹豫:“银时你……”
什什什什什,什么,难不成这神经粗到可以跑火车的家伙居然发现端倪了吗?!
坂田银时的小心脏呯呯直跳,就听桂继续说:“你这身奇怪的装扮是怎么回事?”
“卧槽你只注意到这种事吗?!劳资这叫混搭啊混搭,你懂什么,不知道多少无知少女甘愿舍弃节操拜倒在银桑的云纹和服下呢!”坂田银时嘴里情不自禁吐槽着,心想他果然不该对桂的智商抱有期望,实在太愚蠢了!
桂无所谓地换了个话题:“这种小事放在一边,话说回来我找你是有正事的,嗯……你便便完了吗?”
坂田银时忍无可忍飞起一脚:“谁都没有没有在拉[哔——]啊,你有完没完!”
“噗咳,银时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力啊。”故作深沉地擦去嘴角血液[坂田银时:够了,抖M属性暴露无遗了喂!],桂早就驾轻就熟,爬起来照样满血复活活蹦乱跳的,接着之前的说,“嘛,就是关于攘夷军后路的商议,大家还在等着我们,边走边说吧。”
桂说完已率先一步走去,银时立在原地不知为何有些踌躇,眼看着桂的身影逐渐远离,终归拖拖拉拉不是他的性格,一咬牙一跺脚跟了上去。
“你知道最后一战——姉古原战役是萨摩和我们长洲作为主力,还有水户、土佐等地散乱的势利组成的联合军,其他几藩自有他们的去处,今天凌晨已经脱队了,无需我们操心,接着就是长洲藩和一些跟着我们的各处零散志士了。高杉……”
说到这里,桂抑制不住叹了一口气,语气沉沉:“高杉带走了鬼兵队和一部分愿意追随他的志士,现在就剩下我们这仅存的不到一千人。刚接到消息,幕府已经派人四处追捕各地的攘夷志士,誓要一网打尽,我们目标太大,不能一直一起行动,如今要商讨的就是撤退路线和人员安置,我们这里还有那么多的伤员……”
该说的都说了,桂明白银时不是那种会静下心制定策略的人,他就是个凭着一股子劲横冲直撞的家伙,想到这不禁扯了扯嘴角,便闭上了口。银时走在他后方不远处,偏头不知看着哪里,搭在洞爷湖上的手无意识摩挲着刀柄。
神社并不大,正殿转个弯就是一排低矮房舍,桂走向其中最靠边的一间,临开门前,还是少年的他仰头望天,深秋的天空略显阴沉,阳光照在薄薄的灰色云层上晕出了蒙蒙的光辉,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银时,发出了一句有些带着伤怀的感叹。
“真是难看啊,曾经被誉为民族英雄、国家救星的我们,现在居然被说成了恐怖分子,甚至不敢现于世人之前,变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啧。”银时嫌麻烦地揉着脑后头发,龇牙咧嘴的,半天憋出一句,“为这点小事自寻什么烦恼啊……怎么,你就会因此而改变初衷吗?”
“呵,说的也是。”桂一瞬间露出释然的微笑,然后面色一整,敲敲门拉开走了进去。
原本各执一词嘈杂不堪的和室因桂的进入而一瞬静默,五六个看似是领头人的武士齐刷刷看过来,见到是他们两人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接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嚷嚷开。
“桂先生,坂田先生。”
“桂先生您可算来了,到底该如何做,最后的决定还要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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