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我的签名?”
“我……我……我……我喜欢你呀!”
“你喜欢我?你为什么喜欢我?”
小白鸡愣了愣,刚张开嘴。
“我TM自己都不喜欢自己!”“啪啦”!丧尸手中的玻璃杯碎了一地。
“你们知道吗?我,丧尸,今天就满30了,我已经30岁了,几乎走完了人生的二分之一,可我还是一事无成!”小白鸡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打开了录像,当然,其实很多人和我一样,压根就没看过一眼这抖成洗衣机的图像。
“我怎么就能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事无成呢!二十岁那一年,我在网路上发表了我的第一篇文章,从二十岁到今天,过去了整整十年,我写了整整十年,可我这十年到底写了些什么?每次我一个人壮着胆子点开它们,每次我的心血就这么□□裸地展示在我面前,我却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这不过就是一堆垃圾,它们没有任何用处。
我已经走到了人生前半段的尽头,可我造出来的却全是一堆垃圾。”丧尸有些艰难地爬上吧台,全场的酒友们口哨声,鼓掌声,尖叫声,电闪雷鸣。
“如果说,音乐是我们的灵魂,那么文字又是什么?是一群蚂蚁!它们翻山越岭,噬咬历史的长河,它们蜿蜒曲折,巅破一切的真理,它们片甲不留,撕裂你们的灵魂!
这才是文字,而我手下的是什么?是一堆过了期的金坷拉,彻彻底底的一堆垃圾!”硝烟暂停,队友们的身体在炮弹中被炸出一朵血花。
“可是兄弟们,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我的人生仍然要与垃圾为伍,我不甘心我的未来看不到一点光彩,我真不甘心啊。
兄弟们,难道你们就愿意这样麻醉自己吗?结束一天的工作,再用酒精把大脑不安的部分埋葬,每天谈谈政治,讲讲性,告诉自己:这样就够了。
可是这样真的就够了吗?
兄弟们!你们告诉我!这样真的就够了吗!你们真的就甘心吗!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全部吗!”
“啪啦”,丧尸的啤酒瓶在地上溅起一朵玻璃花。
“啪啦”“啪啦”……
除去这一声声低哑的惊雷,全场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哟呵,好家伙,这下老板听在耳朵里可都是泪。我关了窗口,回屋睡了会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丧尸。再也想不出更满意的名字了。
☆、2
“程虞……程虞……”模模糊糊地,我听见有人在叫我,挣扎了几下,我睁开眼睛,叫我的人有一张很不清晰的脸,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他又拍了拍我的脸,“你怎么还在睡觉,快点起来了。”
“到哪儿去?”
“演出啊,不久就该我们乐队上场了。”
“哦。”我随口答了一声,脑袋里还是朦朦胧胧的,像被什么东西罩住了,这种感觉有点怪,就像是有个小黄人一直在向你的脑子里灌铅水一样。
没等我缓过神来,有人往我手里塞了把吉他。我由上到下抚摸过琴颈,琴弦上细密的螺纹和指板上光滑的触感一齐响动着,原来我真的是个吉他手,这样的感觉,一定错不了。
我抛开心底那点惶恐,带着我的琴走到舞台上。
台下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到,那个长相不清的人转过头来对着我笑,说了句话,声音太嘈杂,我努力读着他的口型:“你看,我们第一次上台就有这么多观众了!”
我笑了笑,这不是傻?公共广场上每天晚上跳广场舞的都不止这点人。
鼓手回过头来看了看,在一片混乱中给出了四下清晰的节奏,一瞬间,音乐迸发而出,台下也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我看见自己的手指在指板上飞舞,心里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我觉得很高兴,再也没有更高兴的了,我的灵魂快要飞出我的身体,就像我指尖推上的这个圆满的弧形?我的,推弦?没有,声音?
我感到自己的脸突然变得僵硬,不对,这儿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小心地尝试着拨乱了两个音,可是一切还是完美进行着,那么,我手上的琴,根本就没有发声!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琴,竟然没有声音!可是他们难道没有发现吗?
贝斯,贝斯没发现找不到吉他吗?
贝斯手低着头,没看我一眼。
鼓手呢?我们练了那么久的同步,你也没听到我不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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