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子期低低应了,没过一会儿睡去,呼吸均匀。
午时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一缕,覆在夏子期白皙的脸颊上。
苏毅抬手,挡住了那缕阳光。
夏子期最终还是进了医院吊水,药效很快,当晚退了烧。
守夜的苏毅中途去买了点秋梨膏,已经恢复食欲的夏子期抗议了:“我都好了,不用吃这个吧?”
苏毅:“又不是难吃的东西,对治伤风也有好处。”
夏子期只好吃掉甜到不行的秋梨膏:“搞得我跟我儿子一样。”
苏毅:“要是让你儿子吃这个,他巴不得呢。”
夏子期把空碗给苏毅:“苏叔叔什么时候过来?”
苏毅:“十五号吧,还有四天。”
四天后,苏毅在机场苦等,但挑战者的身影迟迟不现。
夏子期:“不会吧?私人飞机也会晚点这么多?”
苏毅默然摇头,他有些不安。
苏明鹏的飞机没等到,但苏毅等来了苏家的电话。
“喂?四弟?”苏毅接起。
那是三叔苏明伦的儿子,苏叹,在苏家排行老四,跟三叔一样,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大哥······”苏叹嚅嗫着。
苏毅心里沉了下来:“出什么事了?”
苏叹声如蚊蚋:“大伯他······回国时······飞机失事了······”
啪嗒,苏毅手机坠落在地。
夏子期望着他,疑惑,担忧:“小苏?”
苏毅站着,目光一片茫然,对一切声音充耳不闻。
“大哥?大哥?”苏叹久久得不到回应,可苏毅没挂电话,他也不敢挂。
夏子期轻轻推了一下苏毅:“小苏,怎么回事?”
这样的失魂落魄,苏毅跟平时完全不同了,坦白讲,有点吓人。
苏毅回过神,缓缓蹲身,捡起手机,放到耳边,声音里含着他自己没察觉的惶恐、颤抖、嘶哑:“人呢?”
苏叹干咽了一下,沉默几秒:“殁了。整个机组,还有大伯和他的助手,无一生还。我们已经派人去接收遗体,小姑姑已经赶去,我们也要出发了。”
苏毅目光再次茫然,大脑是麻木的:“为什么?”
苏叹:“什么?”
苏毅声音因麻木而平静:“黑匣子找到了吗?为什么会失事?为什么不跳伞逃生?”
苏叹沉默,苏毅就等着。
苏叹终于在沉默对峙中败下阵来:“大伯飞机发动机附近被安装了定时胶体炸弹。太隐蔽了······根本没能检查出来······”
苏毅声音已经变得森寒:“谁干的?又是纸老虎吗?”
“不是不是!”苏叹赶紧纠正,“据我们查到的,应该是······中东一个卖石油的王室。”
苏毅:“为什么?”
苏叹声音低下去:“生意上的纠纷,他争不过大伯······咱们国家管不到那里······”
“等我到北京再详细说。”苏毅挂掉电话。
夏子期已经大概明白了:“苏叔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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