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抱着那个孩子离去了,泪腺干涸了。接着,下了一场大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大火熄灭了,他全身大面积的烧伤。他抬头,渗出眼眶的朱红,让整个天空变得无比的诡异,冰冷的星光像箭。还活着...只是心灵的部份,早已经烧焦了。
“朝魔力弱的地方走” 远坂的声音在森林里拖了很长的回音。
Saber低声的回应,抱着士郎的身体慢慢占了起来。
然而,刺入肌肤的违和感是如此强烈,这魔力的波动让三人同时感觉到一阵寒意,只要体验过一次就忘不掉。连影子都看不到,连气息都无法察觉。但这压迫感仍然往身体袭来。终于,还是被追上了。
Saber驻足,回身,等待。
在逃和战上,这次,她选择了战。
她至今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如她所言,圣杯也好,她也好,本身就是个错误,不该存在。所以,逃跑没有意义。更何况,她又怎么能在自己的领土上仓惶而逃!
“是需要剑吧” Archer发问,在Saber扭头的瞬间,一把投影打造而来得黄金之剑便立在面前,动作迅速,娴熟。
“我的投影和那小子的不同,在我身体消失之前,它不会消失掉。所以,在那之前,请亚瑟王好好使用吧。”
拔起那把剑开始,她就不是人了。她用铁覆盖自己的身体,一生封印是个少女的事实。握着圣剑的骑士王不会受伤,亦无衰老。
——原本那就不成问题。
王是无敌的,并没有因为孩子体格或少女脸庞而有空隙。现在,亦是如此。
☆、第四章
Saber接过剑,熟悉的感觉。能否誓约胜利已经不再重要,她和此剑本是一体的,即便是复制品,相信在主人手中也能发挥作为复制品的全部的能力。这就足够了。剑尖对准的虚空中,脚步声中止,伴着火月而来得是漫天的白雾和绝对的压迫感。
少年的脸在浓雾中慢慢变得清晰,那双赤色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这边。与他完全相同的神态展现在Saber脸上,对峙着。
投影的剑,如何誓约胜利?她自己都知道嬴是奇迹,那么,就创造奇迹吧...
如疾风,Saber闪现到火月面前,挥剑。
铿啷,熟悉的声音。没错,是她的Excalibur。她突然怔了一下。火月嘴角上扬。
灵体化的使魔,她看不到...她如猎鹰般的双眸慢慢闭上...不列颠的赤龙,以龙为属性在她体内循环流动的血液本身就是一个灵力的载体。看不到,于是,感觉...
迅速移动的身体,交叠钢铁撞击的回应。刀刃散出火花并且不停持续,节奏无限地加快。
被包围了,越来越近,战斗已经接近真空。剑技精湛,凭依风声和感觉,Saber毫不多余的挥动着剑,将周围的空气卷入,只是接近就好像要被切开。
“Saber!” 火月声音响起的刹那,围绕在Saber身旁那些金属的撞击声就立刻戛然而止。
他缓缓的抬头,冰冷的视线锁在了Saber手中的剑上
“是我小看你了,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会认认真真的...杀了你”
一语即出,混搅在白雾之中的刀光再次闪现。使魔的能力提升了,与此同时,最致命的是,掩藏了气息。
不知道Saber是怎样从空隙中后跃的,有着豹一般的速度和柔软,距离拉开了。重新架好姿态,既然无法捕捉到气息,就用剑舞的疾速打开包围,然后她低吟起来:
“Ex...”
她不知道投影的剑是否可以承载这分量,发挥出宝具的能力。然而单是对于投影出此剑的人来说就是致命的负重。她朝Archer望去,他在笑。那么自信,没问题么?那好吧,金黄如丝的头发飘扬着,她闭起眼,看自己的心。真是个失败的王呢,她笑笑自己...
“...calibur”
烈火的气势,从黄金之剑的剑体上爆发。双手稳稳的握紧,瞳孔述说着必死的觉悟。
一击而过。“当”的一声,刀刃接触地面的声音。
一击必杀,尽管只是复制品。
Saber弯腰拾起地上的剑的同时,手上投影的剑消失了,Saber回头,血从Archer的嘴角边溢出。而那家伙,仍旧是那幅自信和满足的微笑。难道说,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承受出让投影的剑发挥宝具的威力的压力,却...还是用那种[放心吧,没问题的] 的样子朝她笑?
“确实厉害,只是一击就有这样的威力!但是以为这样就能赢了我的想法还真是可爱!”
视线相交的一瞬间。火月的魔力切断所有的光疾驰。什么也来不及做,Saber被吞没在光之中。
天空被薄墨所染。
是黎明,亦或黄昏。
在外面眺望无法判别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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